今早下了极大的雨来,风雨交加,雷电闪烁着。
也因着这场雨到是让人一下子便透心凉来了,霍泽站在王府屋檐里头,近听雨声。
“殿下,圣上等了您许久,您便快同我一起进宫吧。”严内侍等到,脸都青白一阵了,又走到霍泽面前提醒他,“殿下,圣上有召,迟不得啊!”
霍泽并没瞧他,只是在窗前坐着,饮起茶来了:“等雨停再行吧,你们也不急于这一时了吧?”
严内侍听着他的话,脸上又白了些,恍若缺少了主心骨那般,冷汗直冒:“殿下,您讲的是什么话,老奴并不知晓了。”
霍泽还颇有礼貌同他讲:“没关系。”
宫中来的几人,瞧着燕王殿下还神情自若镇定,看起书来。更是急死严内侍他了,让他频频擦汗,心里也暗暗骂了一句,但还是等着他。
左等右等,可总算是等到天晴了,严内侍看了一眼天色,总算是有些松了不少的:“殿下,此时天已晴,还请殿下莫要再拖延,不然对圣上不敬。”
霍泽听着他的话,便将书放下,站起身来瞧着他:“严内侍讲得对。”
“殿下请。”严内侍垂着头,瞧着他伟岸的身形,心中忽然有些害怕了。
霍泽扬了扬手,一双凤眼冷漠无情,唇角却带着轻蔑的笑容。他原本沉静稳重的气质忽然张扬危险起来,他徐徐走向殿外,慵懒而自信。
在他刚迈出去一步的时候,严内侍忽然站也站不稳,连滚带爬喊着:“殿下,我错了,殿下饶了我吧!我……”
严内侍的话便戛然而止,倒在地上了。宫里头的那几人见到这个情况也纷纷求饶:“大人,饶了我们吧,我什么事情也不知晓……”
云岭他们只是将人捆了起来,静听安排而已,并不打算脏了王府的地方。云岭看着周围的场景,他便也跟着霍泽而去了。
刚走近宫中,周围死一片的寂静,霍泽却视而不见,径直走向他们设下的埋伏之中。
“阿泽,你怎么来了?”皇帝躺在龙榻上,睡眼惺忪,看上去脸色惨白道,“你今日怎么会来了?”
“你倒是极少来瞧我,你不去瞧那霍亦初了?”皇帝又咳嗽了几声,想到什么,又抓着他的手道,“阿泽,我都退了这么多步了,你就下了台阶吧!”
严内侍的徒弟小严内侍看着师父没来,心中正存疑着,但他还是将那药递给燕王殿下:“陛下,可盼望着殿下能来瞧瞧他。若是殿下亲自喂他,一定能让陛下快好一些。”
霍泽有些无语,冷冷瞥了他一眼,还是将汤药接了过来道:“拿来。”
“阿泽,你……你可是原谅我了?”皇帝瞧着他接过汤药,眼里瞬间亮了几分,靠在金线绣的靠枕里,“过去之事,是我对不住你和你母后,我真的很是后悔……如今看着你如此关心我,前几日还给我寻大夫,我真是万分庆幸啊。”
皇帝一眨眼便将汤药通通喝了下去,虽然皇帝年老,但也能看出他容貌骨相也是极为优越:“好了,你今日为何如此安静啊,都不来呛我了……”
他话还没有讲完,身子就摇晃不止,眼前的场景也溃散起来了:“怎么……回……事你……”
霍泽还往后退了退,瞧着皇帝从口鼻中不断喷涌出鲜血来,冷眼旁观。
小严内侍更是瞪了一眼他,便匆匆跑开了:“燕王殿下,你竟敢谋杀陛下,来了人啊……快来护驾……御医快传御医。”
这下子,整个宫殿闻风而动,难免乱作一团。而霍泽就站在宫殿之上,静静听着他们的喧嚣,周身也带着狠劲。
很快,主角便身披护甲,手持利刃身后便是训练有素的队伍,喊话的声音嘹亮响彻整个大殿:“燕王狼子野心,谋杀父皇,且证据确凿。现孤已经扣押下御医叶寻安,而燕王论罪当诛。”
说着太子纪祺文步步剑指他,神情狠戾,朝着身后的雄师而道:“能诛杀燕王,取其首级孤将其封侯。”
几千人如同呼声如雷鸣,个个人目中如狼似火。霍泽始终站在殿上,发出一声轻笑:“你可真是想好了?”
纪祺文真是恨透他那从容不迫的模样,当初也是这般,现在也是这般,半点也没瞧上他:“怎么多双眼睛,你还像抵赖不成。我同你说,今日母后已经将霍亦初召入宫中,今日之后便是我的战利品,我可以勉为其难让你们合葬在一处。”
说着他们便也没有多大的顾虑,纷纷朝着霍泽那处杀去,个个眼中极红。宫殿里头便是刀剑相击的声音,纪祺文也纷纷想要手刃仇敌,他脸上的神情已经开始疯魔起来了。
只见霍泽闪躲之际,将护卫的剑夺去,手中带着剑刃也沾满了鲜血。
他所到之处,鲜血流尽,踩着黏稠的液体步步迫近,直取太子命脉:“你总爱,以多胜少。从碾压到单打独斗,是不是还这样愉悦啊?”
“成王败寇,还未到终局。但我不觉得我输了,我手里还有霍家大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