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之间的关系,他会给的答案,其实都在不言中,这些靳向卉都明白。
时至今日,她不怕拒绝,也不觉得会被拒绝,而当真实要去踏出这一步面对,从过去到现在的所有,她又满心觉得不真实。
这种本应是侥幸的心理被不真实代替,整个舞会过程中,靳向卉都木愣呆滞,都处在秦子佑的主导下。
被他牵着介绍给老师,同学知道,被他引着去和别人一起拍照,甚至最后被他顺其自然地牵着手悄摸离开会场。
秦子佑的所有动作都是那么自然,好像他们本该就是如此。
“我们现在回家?”
分明已经坐在了车里,秦子佑侧过头故意又问一遍。
在他转头之前,司机师父就已经被他告知目的地,他反倒现场自导自演一出先斩后奏出来。
靳向卉皱眉看他,没有说话。
暗沉的车内灯光,打在两个人眼角,靳向卉看到,秦子佑毫不遮掩的傻笑,咧着嘴角没有一点成年人的稳重在身上,像没头脑在嘿嘿傻笑。
左手还在秦子佑的掌心包裹,不记得什么时候变成双手交叉的动作,被其他四只手指孤立在侧的大拇指也有人安抚。
秦子佑的大拇指轻轻摩擦,动作小心翼翼,好像他手心正握着的是件绝世珍宝,稍不注意就会损坏。
他太过珍重,使得靳向卉跌落在他的温柔溺死,而不愿挣扎。
“你刚刚说的话,是不是和上次一样?”
靳向卉呆呆望着秦子佑,没有把手从中挣脱,任由拇指上痒痒不止。
她没有点明,但是他知道她在说的意思,是那次家门口帮忙解围,也是第一次听他说法语的时候。
两次放在一起被提起,秦子佑强忍着偷笑,最后还是放弃直接笑出声,满面张扬笑意点头。
靳向卉感受到后脑勺的手掌,是他在轻轻蹭抚,声音压得很低,“你知道的,不是吗?”
她知道吗?
或许是知道的吧。
谁也没有再说话,看着对方的眼睛,感受着彼此的体温,享受车内安静陪伴不断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