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在秦子佑怀里哭了多久,到最后声音只剩下小声的啜泣,和喉咙间不太能压得住的哽咽小嗝。
“你干嘛突然这么叫我,害我直接没绷住”,靳向卉埋头在秦子佑胸前,传出来的声音闷闷的,带着些撒娇在里面。
充满遗憾的过去在对话中打勾,一直没有释怀的阴雨天开始转晴。
秦子佑双手掐在靳向卉胳膊处,微微用力,把她从怀里拉出来,迫使她眼神只能与自己对视,“你一直都是我的笨卉,我想什么时候叫就什么时候叫,还有啊,你想哭就哭嘛,还把错都丢给我,真不厚道。”
有些紧张的气氛被秦子佑几句话驱散,听得靳向卉睫毛带着泪,扬手轻锤他肩头。
指尖的温热轻轻拭去眼角的晶莹薄泪,两个灵魂在暖光灯下相互依偎,额头相互抵在一起。
“秦子佑,我喜欢你,很喜欢你,这么多年,我的第一首选从来都是你。”
轻柔的小声音静悄悄地飘荡在整个客厅,悄无声息地转进对方的心房,融进穿淌而过的血液中。
睫毛微垂,一双眼睛藏着炙热火花,紧紧锁定在对面人的双眼,里面的情和欲喷之欲出,烫得人想要躲闪而不得。
秦子佑紧抓着靳向卉,声音里沾染上几分□□,“别躲。”
下一瞬,眼前被阴影笼罩,熟悉的气息扑面而来,夹裹着酒精的味道在不知不觉里糅杂在一起,让整个客厅的空间都变得燥热起来。
和之前的温柔不尽相同,秦子佑的温柔里隐约藏着躁动,因着靳向卉的回应被点燃导火索引,褪去温柔的外衣后,只剩下渴求的火热追逐,在爱人的放纵下留下属于对方的气息。
靳向卉抓到呼吸的机会,微微喘着粗气,微张的双眼透着形容不出的迷离,视野模糊里看到秦子佑再次俯身凑近靠过来。
沾着水亮的唇瓣缓缓贴在一起,说话时不经意间相互碰到,挑拨两个人并不太能克制的神经。
“你确定今晚真的不回家?”
说完这句,秦子佑又跟上一句,“好好想,这是最后一次机会。”
像是说给靳向卉听,也像是在问自己。
回答他的是,双臂扬起,搭在他脖颈处的胳膊,以及双唇上不太熟练地轻触。
还挂着小泪珠的睫毛轻轻扑闪,勾起秦子佑骨子里的坏心思,双腿慢慢站起,双手调整好姿势,把人从地毯上抱起,任由她轻揉慢捻地亲吻。
朋友眼中早就抱得美人归的秦子佑,在这一刻才是真正的抱得美人归。
秦子佑从来没有哪一刻是觉得家里的床不够软,不够大,心下打定主意以后有机会一定要淘汰它,再换一张新的,很急,明天就去挑选。
靳向卉身上有痒痒肉,被碰到时总会忍不住轻笑,气得她恨不得抬高小腿去把秦子佑踹下去,偏偏这人力气大,压得她没有半分反抗的余地,只有被折腾的选择。
秦子佑的温柔是刻进骨子里的,在床上也依旧如此,温柔到靳向卉催促不止,他也无动于衷。
坏心眼和生性温柔碰撞在一起,最后受罪的只能是靳向卉。
塑料袋拆封的动静就在耳侧,靳向卉下意识睁开眼,正好对上秦子佑嘴角的笑,他大概连头上的头发丝都是在笑,在这种时候,她才会没来由地觉得他很帅,很蛊人。
“你怎么……”
“从国外搬家带回来的”,秦子佑直接猜透她的问题,兀自打断回答。
一整个晚上,在这句话之后,从秦子佑口中出来的便没有一句正经话,靳向卉装傻充愣,闭着眼睛死不愿理他。
偏偏秦子佑总有办法,让她说话,那股带着颤音的声音时不时在卧室里响起。
靳向卉浑身没有力气,连睁开眼皮的力都不想花费,趴在枕头上,声音被枕头闷去小半音量,“秦子佑,你就是个混蛋……”
“刚刚不还说我是大傻子的吗,这会儿怎么又变成混蛋了”,秦子佑把人翻个身,伸手把脸颊侧边的头发拢在后面,“不过我还挺喜欢当混蛋的,毕竟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古人诚不欺我。”
靳向卉抬动眼皮露出一条缝隙,懒得和他争论什么,费劲地翻身背对。
他在生活中有多绅士,现在就有多放肆。
视线刚和对面的柜子对视没半分钟的时间,就被人掐着腰重新转回去,对上那双笑弯的眉眼,“混蛋还没当够,再给个机会。”
“唔……”
不知道是拒绝还是同意的回应,都被堵在嘴边,没有机会说出。
后来是什么时间睡着的,靳向卉一点也记不起来,只记得最后从卫生间是被秦子佑抱着出来,一沾枕头就直接睡死过去。
醒来时已经是上午九点四十多,比着平常的早起时间,玩了奖金四个小时。
靳向卉呆看着手机屏幕上的时间,不禁发呆,出力的人已经早起,没出力的自己却像是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