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陈译的书房陪他办公。
其实后来他们见过一次,温雨放弃跳舞的那一天,她一个待在舞蹈教室,一个人跳了好久,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正的喜欢跳舞,可是要放弃了,竟也觉得不舍。
陈译什么时候来的她不知道,估计是知道了她马上要回沈城的消息了。
他躲在暗处,没有出现,温雨也没有去戳破,一遍遍重复一个动作,脸上的分不清是汗水还是泪水。
天黑了,温雨再也跳不动了,一个起跳摔在哪,她听见了慌乱的皮鞋声,大概是皮鞋的主人突然想到了什么,温雨听见他停住了。
背对着门,温雨用力的擦去眼角的泪水。
努力的告诉自己,她今天的不甘心,是对于舞蹈本身,而非他人。
俩个人隔了一面墙,他没勇气走进来,温雨没有力气走出去,像是被银河分成了两个世界,温雨抱紧自己,一直以来她都是特别冷静的,生怕走错了一步就和陈译失之交臂,她甚至去利用身边的人,情绪波动时,她不止一次伤害过自己。
那样百般谋算,还是一无所有。
温雨依旧带着戒指,即便手指上的伤口已经淡得看不出来了,只为了提醒自己,曾经她还是不够理智,
后来她回了寝室,陈译一直偷偷的跟着,温雨没有回头,他也没有明目张胆,这成了他们之间不用言说的默契。
也注定要成为温雨心里的遗憾。
初夏的夜,热气里裹着一丝丝凉风,温雨坐在阳台上,抱着虫鸣和朝露,等待第二天的日出。
……
阳城。
陈译和老爷子僵持了三年,斗了三年,如今整个陈家都是他的囊中之物,公司经历了大换血,现在上上下下都是陈译自己手里的人。
“老板,这是你要的资料。”李严如今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比起三年前,权势更加显赫了。
陈译盯着电脑,三年未见,第一眼看过去,那张脸几乎没有变化,依旧深邃俊逸,让人面红心动。
听见李严的话,他没有反应,也没有看递过来的资料。
李严早已习以为常,把资料放在桌子上,以往,他不会打扰陈译,而是开门离开,而今天,他退了回去,站在原位置,似乎有话要说。
片刻,陈译放下手里的工作,男人按了按发硬的脖子,才缓慢的看向李严,抬头的一瞬间,才看清了那张熟悉的脸庞,狭长的眸子不再是过去的漫不经心,那种冷,带着见血封喉的窒息感。
他不再是那个笑意不达眼底,深不可测的模样。
“说。”简短的一个字,带着王者的威严。
整个人像是浸泡在腊月寒冰里一般,冷漠的不近人情。
李严幸而已经适应了陈译的变化,虽然也是每每被压迫的紧张狂乱,不过还好。
“老板,沈城的手下带回的消息。”
陈译死死的盯着他。
“温小姐似乎有意接受韩廷,昨晚上两个人一起出席宴会,有流言穿出两人好事将近。”
陈译一直看他。
李严咽了咽口水,重新组织一下词语后才开口:“我让人调查了,温家二老已经认可了韩廷,而且温小姐似乎决定了三天以后去上海出差,韩廷同往。”
死寂的气氛开始弥漫,陈译还没有开口,却已经胜过开口。
眼睛订在了李严身上一样,李严开始汗流浃背。
“蒋恩呢?”比这气氛更吓人的,就是陈译的声音,李严有些腿软。
却也不敢不如实禀告。
“蒋恩说,昨晚上的流言,温小姐确实没有解释,态度不明似乎也没有默认,剩余的她也不清楚,晚会结束,韩廷送温小姐回家,没让她跟着。”
“呵。”极其诡异的一声轻笑,陈译抬手按在眉心,像是在问李严:“她不清楚?”
李严硬着头皮回答:“是。”
陈译忽然站起身,一把推掉了办公桌上的所有东西。
稀里哗啦的声音。
“她不清楚。”陈译冷眸摄人。
“那我留她有什么用?”
“老板,蒋恩说韩廷似乎怀疑她的身份了,试探了几次。”李严忍不住为蒋恩解释。
“那又怎么样?”
陈译冷冷的笑了一声:“他知道又怎么样?你以为温雨不知道么,以她的聪明,肯定早就知道了,她之所以不去解释流言,就是想蒋恩带消息回来。”
当初,她身边正是用人之际,蒋恩来的那么及时,温雨不可能不怀疑。
如今她如此信任蒋恩,想必是知道了她是陈译派过去帮她的。
“温小姐的意思?”李严不确定。
提起温雨,陈译有了笑脸,眼里是难得的温柔,就连说话的声音都软了几分。
他摇头笑了,其实无奈:“还能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