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怎么会不想家。”
纪春野轻言浅笑:“不愧是祁歌。”
日出渐渐的变成了橙黄色系原野,纪春野站在草坪上看着日出又看了看旁边的少女,他上身穿着洁白的衬衣,显得干净利落。
轻盈的布料,和他昨天洗过的头发一样,柔软垂顺。
祁歌玩着耳朵两边的麻花辫儿。头发乌灰露齿笑着,她小心地斟酌措辞,缓缓开口道:“纪春野也很棒。”
声音如黄鹂一般。
日出过后,纪春野和祁歌慢慢的散步走了下来。
祁歌下坡的时候脚一滑,纪春野瞳孔一震,猛的扶住了她。
她尴尬的挠挠头。“谢谢。”
“怎么还是这么不小心。”他突然严厉的训斥道:“你不是刚说完自己很细心吗?”
祁歌尴尬的挠了挠后脑勺:“猝防不及,猝防不及。”
临走前,她在山坡上写了几个字母【First】。
留给这个充满浪漫的地方。
回来后,祁歌睡了一会,就匆匆忙忙的赶到了公司,纪春野在她回家的途中分开了,他们走了两个分岔口。
纪春野补了短短几分钟的觉就醒了过来,看着这熟悉的乡村,看着田野中挺拔的向日葵,他帮着纪望山,开始加紧工作。
“爸,回城的时候,我想给祁歌带五颗向日葵瓜子和葵花籽回去。”纪春野温和的和他说。
“可以啊,小野。”纪望山愁容的脸柔和了许多,“怎么不多拿点?”
“这些足够了。”
“小野。”纪望山突然停下手中的动作,郑重其事的看着他。
“嗯?”纪春野挂着若有若无的笑容。
“你喜欢城市吗?”
喜欢城市吗?这个问题在祁歌问过他后,他就背着手看着天花板,想了好久。
或许他喜欢的只是和他们待在一起,而不是这个城市。
“我更喜欢乡村,我成长的地方。”世间的诸多诱惑,似乎从不入他那清冽而干净的眼眸。
“小野,你要找到自己喜欢的生活。”纪望山语重心长的对他说。
祁歌用着中午空闲的时间,见了一个人。
她喝着咖啡,看着这个熟悉的地方。
只见人群中一个身高很高,头发长而乌黑,悄无声息的闯进了她的视线。
他微微弯腰过着树梢,树梢只有些许树叶,迈着草土堆,走进了带着浅浅笑意的祁歌的眼中。
“等很久了吧?”
他的谈吐轻声细语,目光专注的望着对方,透着真诚和耐心。
眉宇间的温和之色使他显平易近人,周身散发着谦谦君子之气。
“请问你是哪位啊?”祁歌歪着头,俏皮的看着他。
只听见男人发出一声笑:“稻花香里说丰年,听取蛙声一片。鄙人姓周,小名经年,周丰年。”他不厌其烦的对她说着。
“小女子我姓祁,出生在冬天,妈妈喜欢听歌,她希望我的声音能和黄鹂鸟一样动听,我是祁歌。”祁歌拍了拍自己的小胸脯。
祁歌和周丰年不约而同的笑着,击了个掌:“好久不见!经年。”祁歌笑盈盈的,嘴里跟吃了蜜似的。
“我妈昨天还催我呢。”祁歌困诉道:“怎么还不和丰年聚一聚。”
周丰年笑着,男人的声音,磁性沉稳:“最近还好吗?”周丰年回到了正轨。
“还好吧,至少有稳定的工作。”话未说完,祁歌的眼睛就亮了起来:“我跟你说的纪春野,我的竹马,他最近和我们在城市生活!”
周丰年听到后,皱了皱眉头:“你们在一起了?”
“对啊。”祁歌说完后,又摇了摇脑袋:“不对,是住在一起。”
周丰年梳开了眉毛,松开了紧握着的拳头。
他现在是大学教授,眉眼间的温柔根本藏不住。
祁歌有那么几秒突然觉得自己不认识周丰年了。
祁歌看着现在成熟细腻的他,鼻子酸酸的:“周丰年,你变了好多。”
“你也变了,不是吗?”周丰年抬眸看着她。
祁歌张开的唇瓣一下子噎住了,半晌,缓缓吐出:“我还是很活泼呀。”
周丰年宠溺的附和:“是。”
和周丰年短聚后,祁歌推着购物车来到了超市买了烧烤味的薯片。
上次纪春野给她买的烧烤味薯片已经被吃完了。
她满意的看着购物车里面的零食,快快乐乐的付钱,没有着急回家,坐在公园里吃了两根脆筒。
微风很舒服,太阳也没有那么热烈,一切都刚刚好。祁歌刷着短视频,时不时的笑着。
“姐姐。”一个软糯的声音从她耳边响起,这个小女孩送了她朵一束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