抖,一个劲儿摇头。
但是鸡毛掸子还是无情的落在她的身上,当时的她感到的不只有疼痛,还有屈辱不甘。
她拼命的护着脑袋,身体蜷缩在角落,一个劲儿说着没有没有,可是没人听她辩解,她的声音淹没在大姑的咒骂和表哥的笑声里。
“小崽子,还不承认,让你狡辩,让你狡辩,打死你个小白眼狼……”
“娘,打死她,打死她。”表哥还在给大姑打气,助力声伴随着哈哈大笑的声音,在以后的很长时间成为了阮娇娇的噩梦。
她躲不过去,只能咬紧牙根受着。
大姑打完后,就把她像扔垃圾一样丢向门外,她拼命的拍打着门,嘴里不停地说着请求的话,鼻涕眼泪更是一起流下。
哀求的话说到嗓子嘶哑,手臂也是敲得没有力气,邻居们也纷纷出来劝说,帮她说着好话,可是没有一丝效果,门照旧被管得严严实实,后来邻居们见不管用也都走了。
只剩下她一个人。
她疼的有些犯迷糊的时候,听见吱呀一声,门开了一条小缝儿,她急忙抬眼看过去,她还以为是大姑让她进去,结果她只看见表哥脸上轻蔑的笑,只看了一眼,就让她定住了。
她只觉得那是她长到那么大,接触到的最大的恶意,仿佛她就是该这样,被打、被嫌弃,一辈子都这样。
小小的她用了很久的时间才从那种情绪里拔出来,当时也不知道哪儿来的力气,心里的那股儿劲儿猛然盖过身体的疼痛,她跑走了。
她跑出去的时候,一心想着,就是死,也不要再回来。
她不知道她走后有没有人找过她,大概是没有的,因为她们都觉得她是包袱,累赘,把她视若珍宝的人已经走了,再也不会回来。
她没有家,更没有一盏灯是给她亮的。
可最开始明明是他们抢了她的东西,最后却不肯收留她!
这样的生活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是她过八岁生日的时候,父亲带着她和妈妈去庆祝生日,被一辆司机疲劳驾驶的大货车撞了,妈妈当时紧紧的把她护在身下,她在妈妈怀里能感受到有血滴到她身上到处都是,周围都是烟,妈妈护着她,嘴里断断续续说着让她好好活下去的话。
后来她是活下来了,却也永远失去了他们。
再后来,她出院后被领到她的家,原来和蔼可亲的爷爷奶奶还有其他人全部变得面目可憎,他们卖掉了她幸福的家,把钱也分的干干净净。
她也不知道他们怎么操作的,就只记得一觉醒来,大拇指上红色的印记,她跑过去问奶奶,却只看见她躲闪还带着一丝丝愧疚的眼睛。
一切都变了,她们分掉了那些钱。而且为了堵住外面人的嘴,她开始在一堆亲戚家轮流着住,她的衣服也越来越旧,长长的头发剪短了,鞋子也变脏了,她从被别人羡慕的小朋友变成现在这样。
如今更是被诬陷偷钱,赶出家门。
她开始流浪了,期间她去翻过垃圾桶,也去饭馆讨过饭。运气好的时候,吃饱了她就找个角落猫着;运气不好的时候,她就饿着肚子满大街找吃的。
她会尽量的让自己看得干净一些,除了找吃的时候,她也会避开人群,因为她怕碰到认识的人会把她送回去,也怕别人知道她是没人要的孩子。
她再也不想回去过那样的生活,就算颠沛流离。
她流浪了没几天,有天晚上的风刮得特别大,漫天都是灰尘,饭馆也都不开门了,街上空无一人,她饿的走不动道,身体也发冷,就蜷缩在桥洞里。
她平时不会来这里的,可是她时常待的地方挡不住这样的大风,才走到了这里。
这是流浪的人的庇护所,有几个流浪汉凑在一起吃着馒头,她就一直盯着,嘴里不停的在咽口水,有一个流浪汉看见了,便走过来,看她生的好看,起了坏心思,盯着她说:“想不想吃?”
“想。”她饿极了,一把夺过来吃了起来,没几口就吃完了。
吃完后,才怯怯看向给她馒头的男人,嘴里说着:“谢谢。”
她以为他是个好人,却不成想他瞬间换了一副嘴脸。
“既然吃完了,也得付点利息吧,让叔叔摸摸。”他眼里的垂涎,丝毫不加掩饰。
她下意识后退。
没等她逃掉,那个流浪汉就一把把她抱在怀里,手到处乱摸,摸到哪儿哪儿就起来鸡皮疙瘩,她使劲挣扎,向旁边的人求救,可没有一个人理她,男人边摸还边招呼刚刚围在一起的那几个人,嘴里说着:“这小孩儿摸着还真舒服,要不要来试试。”
听他这样说,那几个人也来了兴趣,凑了上来。
她被围在中间,像只任人宰割的肥羊,那些猥琐的笑声,还有摸在身上肮脏的手,都令她作呕,她只能抱紧自己,拼命躲着。
慌乱间,她咬了一个人的手,开始踉踉跄跄的往外跑,拼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