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月亮高挂。
出了门,阮娇娇就着王大壮手电筒的光亮,视线往下看着包裹着自己小手的那只大手,手指修长,骨节分明,手背处还有青筋迸起,心道这双手怎么也称得上手控党的福利了!当然她同样很享受。
只是——,阮娇娇美眸流转间,倏尔想到方才管廷筝一把将她抱住时,那副紧张极了的模样,眼底不禁漾出一丝得意来,她心想原来管廷筝也不是全然不在意她啊!不过这样一来,她原本的计划八成是要被打乱了!
毕竟,谁先动心谁就输了呀!
想到这里,阮娇娇步子都轻快了些,这怎么能不让人欢喜呢!因为要真是如她猜想那般,那么主动权就又回到自己手里了。
许是小姑娘手臂的晃动快了些,管廷筝察觉到后,回眸温声问她:“怎么了?是手腕处难受吗?”
“没有。”阮娇娇摇摇头,笑语盈盈地看向他。
管廷筝看小姑娘这会儿像是没事人一样,一时失笑,问她,“现在不害怕了?”
“嗯。”阮娇娇大力点头,然后轻声说道:“早先是怕的,可是三哥来了,我就不害怕了!”
小姑娘直白的话语,让管廷筝面上一怔,而后侧过脸去,空着的那只手抚摸几下后颈后,声带发涩,反问小姑娘道:“是这样吗?”
见他这样,阮娇娇心下窃喜,晃悠几下被男人牵着的那只手后,语气娇憨回他,“是啊!”
管廷筝听罢心神一晃,随后像是下定什么决心一般,把一直握在手心的柔荑又握紧了一些,他没回头,传来的声音却满是坚定而认真地回她,“好,我知道了!”
阮娇娇听的满脸疑惑,心道他又知道什么了!莫名其妙的一句,叫人理不清头绪。
小姑娘没听懂,一直跟在他俩身后的王大壮却是懂了几分,他虽然对异性之间的情感知之甚少,可他了解自家老大啊!他从转业后就跟着他了,几年相处下来的默契,是以他现在清楚知道自家老大这是对小姑娘上心了!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他不知道,但——他视线转向小姑娘那张娇媚张扬的脸庞,停留一瞬后,心道这般生动恣意,有趣又独特的姑娘,怕是很难不让人喜欢吧!
还算是般配!王大壮视线从前面两人身上轮转片刻后,下了结论。
正当王大壮兴致勃勃在心里分析自家老大和小姑娘适配度的时候,默默跟在他们身后的瘦子,悄悄往后退了两步附在亮子耳边说话了,“亮哥,我们怎么办啊?难道就这么跟着他们走?”
亮子从刚才起,眉心就一直蹙着,默了一会儿,他说:“跟着吧!和徐爷说话的那个男人,一看就不好惹,要是咱们半路溜走,保不准会更难受。”
他们摊上事儿了!瘦子哭丧着一张脸,颤声道:“亮哥,我这儿心里也是一直七上八下的,你说这小丫头不会记恨上我了吧?”
亮子闻言横他一眼,“我早跟你说过,对她客气一些!”
“就——谁能想到啊!”瘦子心虚。
亮子不言语。
过了一会儿,瘦子又懊恼着嘀咕道:“幸好,亮哥你方才还拦着我些,不然这小丫头八成这会儿更恨我了!”说完这话后,他又抱怨,“亮哥,你说说,她要真是阮家的孙女,又干嘛住在大杂院里!要早知道,早知道——”
瘦子话没说完,就被王大壮回眸给打断了,“要知道什么!”
王大壮问话的时候,眼神犀利紧盯着他们。
瘦子猛地被打断话后,瞳孔一震,心里一阵胆颤,亮子也在一旁面无表情地站着。
王大壮见状嗤笑一声,心道得亏他小时候爱抓蛐蛐,才练就了这耳力极佳的功夫,不然他还就听不到这震天动地的言论了!
“怎么!要照你说的,只有住在小洋楼、军区大院有权有势的人抓不得,人家普通小姑娘就能随随便便带走吗?”王大壮冷笑着问道。
“没有,没有!”瘦子慌忙摆手,嘴上更是接连否认。
王大壮完全不听他的辩解,眼皮往上一翻,哼了一声又道:“不是,我就纳闷了!究竟是谁教的你们这样的思想啊?”问完不等他俩回话,他脑海中亮光一现,随即话音一转,幸灾乐祸道:“不过,这次也是赶巧了,正好这回你们带走的这个姑娘家里权势皆占,又受宠得很,这不你们不是就怕这个权势吗?这回正好尝尝,也省得以后你们随随便便就敢绑走别人家姑娘,一点儿治安意识都没有!”说完,王大壮坏笑着回头。
瘦子听罢却是慌了神,忙不迭地攀上身边人的肩膀,双腿发软,颤声道:“亮哥,怎么办啊?”
亮子伸出手臂一把稳住瘦子后,厉声斥责,“慌什么!你事都干了,现在怕也没用,走一步看一步吧!”
“嗯嗯。”瘦子强稳下心神,声音还是发抖,小声又问,“亮哥,你说虎哥会管我们吗?”
亮子闻言仰头看了看天边的月亮,声音飘忽,“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