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
“你若是想找个好归宿,我看殿下就不错,不行……殿下身体不好,寿数恐怕也难长久。”意识到自己所言不妥,刘婶连忙闭嘴,“总之,莫要伤心,女之耽兮,不可脱也。”
“那个,刘婶,我真没有与其他男子同游,我只是找他,让他送我去后山采点泉水的。”徐灵姣终于找到了说话的空隙。
“啊,他不是你心上人啊,那殿下岂不是……对了,你要泉水做什么,还要跑那么远去取。”
刘婶将徐灵姣带到了一个小药房里,里面琳琅满目得满是各种药材,是了,以晏寄词那种身体,可不得随时吃药吊着命啊。
她一边由着刘婶给她包着伤口,一边回她,“只是最近要种一味药材,才要去取新鲜的泉水来。”
“不知是什么珍贵的药材,不过……你还是莫要怪殿下,殿下也是气不过,关心则乱。”刘婶话锋一转,转而给晏寄词说起好话。
徐灵姣瞧着自己已经包好的伤口,有些纳闷,为何刘婶要这样给她说,她有什么资格去责怪晏寄词呢,而且,晏寄词怎么会关心则乱呢,“刘婶,我可没有胆子去怪殿下。”
刘婶见此,也没有再说什么,只笑了笑,“你们年轻人的事还是自己去掰扯吧。”说着便让她回正厅,以她站在厨房碍手碍脚为由,不让她帮忙了。
徐灵姣只好带着包成一只胡萝卜的手指回到正厅,已经做好了准备,去看晏寄词那越来越寒的脸色。
她刚迈进了正厅,王泰便瞧见了徐灵姣的伤,“徐掌使,您怎么伤者了?”
徐灵姣下意识地去看晏寄词,没想到正撞上他的目光。
他似乎是在摆弄一只弩箭,见徐灵姣站在门口不动,便放下弩箭,向她缓步而来。
徐灵姣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那么紧张,她是伤了自己,又不是伤了晏寄词。
瞧着面前站着的白衣公子,徐灵姣本来还想问他为什么要找人打穆青卓,此刻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上过药了吗?”良久,晏寄词才开口。
“上过了,刘婶帮我上的。”
“怎么弄伤的?”
“切茭白的时候,不小心伤到了。”徐灵姣一五一十地回答,主要是晏寄词此刻情绪有些严肃,让她想起小时候在外面弄伤了自己后,不敢给阿爷讲,就怕他会责备。
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呢,晏寄词也不像会管这些小事的人啊。徐灵姣垂着头,有些心虚。
“王叔,麻烦帮我把从大兖带来的金疮药拿来。”晏寄词虽然神情有些严肃,但言语之间还是十分平静的,徐灵姣悄悄舒了口气。
“徐掌使来我这儿送药,怎么还想起下厨了呢?”晏寄词解开了她手上的包扎。
好吧,还是被责怪了,“这不是想着帮帮刘婶吗,顺便也想让殿下您尝尝我的手艺。”徐灵姣语气软和,等说出口才想起,自己只是切了个菜。
不过晏寄词似乎也没有注意到,倒是王泰瞧着晏寄词给她上药,不免为刘婶开口,“徐掌使到了这里,还要麻烦您下厨,刘婶也没有拦着点,不过您与她女儿年岁相当,怕是因为看着亲切,便也没有把您当客人,才让您掌了厨具,还留了这么一道口子。”
徐灵姣慌忙摆手,“都是我自己要做的,其实我只是切了一下菜而已,都是我太不小心,才伤着自己。”
徐灵姣也不知道为何王泰要给刘婶说话,难道晏寄词还会因为她而责怪刘婶不成,不过说到底都是自己的责任,徐灵姣便也一股脑和盘托出了。
刚才还说她要让晏寄词尝尝自己的手艺,现在就暴露自己只有切个茭白的功劳,徐灵姣有些心虚,只求晏寄词是个左耳进,右耳出的,说不定已经忘了她说过的话。
不过显然晏寄词并没有忘,听到她自曝,他深深瞧了她一眼,见她低着头,瞧着自己的脚尖,便也没有再说什么。
果然,没了徐灵姣“帮忙”,刘婶很快就做好了午膳,今日徐灵姣也是留在吟月小榭用午膳,主要是晏寄词说她不能光做不吃。
摆了一桌子的菜,徐灵姣一眼就看到了那道茭白鲊,正好摆在了晏寄词的面前。
他夹了一块放入口中,“今日这茭白不错,大小匀称,形状精巧适中,徐掌使手艺不错。”
徐灵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