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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音(3 / 4)

是烦扰,还是别想了。

至于霍天的异样……她突觉紧张:“你见着他时,他从哪里过去的?”

“我也不知,去时他正好从那边过来,看他不太对劲,我想问,猜他不想说,也只好装作无事发生了。”

师兄难道是听到什么了吗?

昭歌心内懊丧,一阵手足无措,而后沉沉一叹。

雪夜见她烦心,犹豫会儿道:“你师兄他……好似与你师父关系较淡,你可知是什么缘故?”

昭歌托起下巴靠上桌:“我也不知,要是知道,绝不会让他们这样。”

“他们都对我很好,我师父自不必说,记得幼年有段时日他不在斋中,秦叔他们也凑巧回了老家,我下兽洞历练,不甚受了重伤,失血过多,刚爬出去便不省人事,是我师兄发现了我,他那时灵力尚浅,无法御剑带人,便背着我一路冲下山去找人医治,后来治好了,也是他背我回来的。”

“那上万级曲折的道路,我走一次都会累好久,也不知他是怎么坚持着背我跑下去的,我当时还觉得奇怪,为何他下山时没哭,治好了背我回去时,却突然哭了。”

“后来我想,在我进听雨斋之前,他应该过得很苦,那么小一个孩子,待在山上,没有玩伴,没有家人,该有多难。”

雪夜也觉伤感:“他家人为何不来看他?”

昭歌:“我也不知,在斋中八年,我好像从没见过他的家人,问师父,他也不愿告诉我。”

“那你师兄怎么说?”

“他说,他家中只有他娘亲,也是他娘当年送他上翻云岭的,他一直等着她来看他。”

说到这里,昭歌忽记起一桩旧事。

在她十三岁时,也是上翻云岭的两年后,一个普普通通的夏夜里,她在屋中热得睡不着,便拎了斩妖剑在斋中闲逛,后来闲得无趣,推门去了后山。

听雨斋外树林茂密,仲夏夜间常有蛇虫出没,可那夜,她就是鬼使神差,到了后山,遍野都是萤火虫,她玩了会儿,隐约见远处林中有一点零星的火光闪烁。

以为是什么妖魔鬼怪在那里,她窃窃摸索过去,才见是个人在烧纸。

一堆纸钱烧完,那人站在原地僵立不动,还挺吓人的。

不过昭歌不怕,她眼尖,认出那人是她师父凌虚。

奇怪,大半夜的,师父不睡觉,跑来这偏僻的林子里在给谁烧纸?若是祭奠自己的亲人,用不着这般掩人耳目吧?

随后,凌虚冲着灰堆说了句:“你放心,他在这里,会好好的。”

声音低沉,无限哀思。

但也仅此一句而已。

半晌,他挪动步子返回,昭歌躲在树丛里,做好了被他发现的准备,岂料凌虚自她面前匆匆行过,居然没有看到她。

昭歌惊奇了好久。

照凌虚的耳目内力,寻常情况下揪出她是轻而易举,除非,他祭奠的人让他失了神伤了心,才会注意不到她。

那他到底是烧给谁的?

后来,她便忘了这事。

现在想来,凌虚所说的:“他在这里会好好的。”这个这里,显然指的是听雨斋,那斋中的人除了她,也只有霍天了。

她父母与凌虚认识,而且他们的忌辰不是那天,难道说,这纸钱是凌虚烧给霍天娘亲的?

那么说,霍天的娘,已经死了?

不不不,也许是当时风大,虫子叫得太欢快,她听错了,况且凌虚与霍天的娘就算相熟,有些私交,他也不至于伤心到连她都发现不了吧?

于此,昭歌宁愿相信那句话是幼时的自己听错了,一但深思,便觉这背后牵涉甚广,她不敢多想。

师兄的娘应该还活着,说不定什么时候便会上山来呢,对,就是这样。

***

之后见到霍天,他脸上仍旧看不出半分异样。

昭歌的心逐渐静了。

离师父公开立她为嫡传弟子还有些时日,兴许什么时候他会改主意呢,这事便暂时被她放了下来。

隔天凌晨,众人都还在睡梦里,红锦天忽在斋外连声猛叫:“喔喔……喔喔喔!”

动静堪比闹鬼,昭歌睡觉很轻,被吵醒后气呼呼爬起来出门问它怎么了。

红锦天飞下来摔在她脚旁:“昭歌!我看到天上有妖飞过去了!”

昭歌还没完全清醒:“你说什么?妖?在哪里?”

红锦天被吓得不轻,语无伦次道:“方才我在房檐上睡觉,头顶忽然有马蹄声,我还说呢,这什么马能在人头上飞,抬头一望,妈呀,也不知是不是马,巨大无比的一团黑影,身后还有翅膀,就从那个方向嘚嘚跑过来,转眼就没入云里不见了!”

昭歌仰头瞧去,夜空还是黑蓝的,夹杂着点点繁星,这个时候,怎会有妖从翻云岭山头经过?

慢着,从那边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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