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复,你们在荣州无亲无故,很容易叫他得手。”
“那,只好叨扰了。”
“不妨事。”
出去时,院中正站着一人,杨熹特地带他们绕到后院去,看来是不想叫那人瞧见,昭歌回头望了望,辨出那男子穿的是昭天楼的官袍。
***
“臣白无忌,见过公主殿下。”
静乐扶好帷帽,淡淡扫向前面的人:“这么晚了,白大人怎有空来本宫这里?”
白无忌道:“臣离京七日,不知公主可还安好?”
碍于荣宝的身份,静乐对昭天楼这帮人从来都态度冷漠,把谁都不放在眼里,偏偏这副统领白无忌是个左右逢源八面玲珑的主,总借机与她各种套近乎,受了多少白眼也从不放弃,几年下来,她很勉强的接受了他,他也成了唯一可以进出公主府的人,但二人还算不上朋友。
她没好气道:“好与不好,你难道瞧不见吗。”
白无忌笑道:“听闻今日公主在赛马场大杀四方,想来必然心情不错。”
“方才是不错,你来了便不好了。”
白无忌从袖中取出一个方木盒递给杨熹:“那臣可得好好赔个不是,小小礼物不成敬意,望公主笑纳。”
杨熹妥善递来,静乐接过:“这是何物?”
白无忌道:“这是我此次去岭南特地差人制的,公主打开看看便知。”
静乐抽开盒子,掀起帷帽一角细观,里面竟是一副花纹繁复精致的雪玉面具。
看清楚那刻,她心底窜出一股怒意,平生最憎恨有人对她的容貌指指点点,这不长眼的居然还送这个给她?
扭头,见白无忌目光忐忑而关切,她长吸口气,火气竟没能发出来。
“给本宫这个作甚。”
白无忌放下紧张的心,赶忙解释:“是臣自作主张了,这块雪玉生于岭南高山地带,臣也是查阅了许久才决定用它的,废了很大功夫采下来,单做出这副面具献与公主,此玉常年得雪水浸透,有奇效,可以滋容养颜修复疤痕,公主只要带着这面具过个三年五载,面上肌肤便可恢复如初。”
静乐合起盖子丢到桌上,嘲道:“你还真是有心了,这般贸然进献,不怕本宫抽你吗。”
白无忌躬身道:“臣只是相信臣的真心,公主定能感受的到。”
“感受不到,”静乐懒得听他恭维,“拿走,本宫不需要。”
白无忌叹息一声,道:“臣只是希望此物能助公主开心。”
“本宫开不开心,又与你何干。”
“臣……”白无忌迟疑一下,决然道,“臣觉得公主花容月貌,哪怕带上面具遮掩半张脸,也必然是绝美,出去也好打那些非议您的不屑之徒的脸。”
静乐探手轻抚自己面颊,冷笑道:“你又不曾见过我真容,如何知晓我是否花容月貌。”
白无忌抬眸看她:“回公主,臣就是能肯定这点。”
他鲜少这样毫不掩饰,静乐怔了怔,掌心微微发烫,别开视线道:“无事献殷勤,你来此,还有什么目的?”
这便是接受他的礼物了。白无忌喜道:“果然什么都瞒不过您,是这样……”
他又小心起来:“昨夜城中玉龙街遭遇不明袭击,万千书册中的文字不翼而飞,今日昭天楼与玄正司一通探查,发现现场有妖邪作祟的痕迹,荣州城向来妖邪不侵,所以他们差臣来问问……”
静乐瞟眼他:“问什么?”
白无忌挤出一丝难堪的笑:“公主如此聪慧,就别为难微臣了。”
静乐故意道:“什么为难?”
白无忌只得说出来:“您身边那个荣宝姑娘,不知眼下在何处?”
“哼,”静乐冷下脸砸桌道,“你们真是好大的胆子,竟敢怀疑到本宫头上来!”
白无忌诚惶诚恐:“微臣不敢。”
“你不敢,不也还是来了?”
白无忌跪地道:“从庞统领留守岭南修补通天壁,臣独自看守荣州以来,时常受百姓质疑,此次玉龙街的怪事又闹得极大,臣也是不得已才必须一一排查,请公主切勿怪罪。”
他头埋得很深。
静乐想起,昭天楼的总统领庞修是个刚正不阿的猛将,当初为她留下荣宝之事,数次入宫进过言,与她在明成帝跟前闹得很难看,后来她与庞修关系稍微和缓,也少不了白无忌在其中周旋调节,思索再三,她才道:“起来吧。”
他虽圆滑地叫人讨厌,好歹也为她说过话。
白无忌站起来,没敢说什么。
静乐道:“你听着,回去告诉玄正司和府衙那些人,此次玉龙街的怪象与本宫无关,更与本宫身边的人无关,她绝不会如此!你们若依然怀疑,便拿出证据来摔在本宫脸上,本宫不会不认。”
白无忌道:“微臣明白了。”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