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心迟......”姜映雪缓缓开口,表情明显被吓到。
顾心迟并没有过多地在意她的情绪,而是将手放于她的领口,不耐烦地再问了一遍:“你愿意吗?”
这一次,暗示的意味已然很明显。
姜映雪的心乱乱的,她抬头又看了顾心迟一眼,心跳频率骤然加快。这张脸,这个人,永远让她心动。她深吸了一口气,迷迷糊糊地“嗯”了一声。
话音刚落,顾心迟根本没有给她任何反应的时间,就猛地将她摁在了床上,一只手用力地卡住了她的脖子,另一只手拿起未用的绷带,将她的双手牢牢束缚。
他的动作极其粗暴,只是纯粹地发泄,丝毫没有照顾她的情绪。
姜映雪被吓到,她感到窒息,条件反射地想要反抗挣扎。
这时,电视里的主持人八卦地问起江冉仪的情感状况,江冉仪笑着说自己是母胎solo,从未谈过恋爱,对此主持人唏嘘不已。
姜映雪敏感地察觉到了顾心迟情绪的不稳定,他突然将她翻转,她被迫背对着他,看不见他那双漂亮的眼睛,她一下子慌了起来。
“顾心迟......”她挣扎得更加厉害。
此时此刻,她呼吸急促,只能摆出一种很低的姿态。
“顾心迟,我是姜映雪。”
在这种事上,她不愿被当替身,于是她又坚决地重复了一遍:“顾心迟,你听到没有,我是姜映雪。”
只要顾心迟承认她是姜映雪,一切都好。
“顾心迟,你知道不知道,我是姜映雪......”
可是顾心迟根本没有耐心,只是继续着粗暴的动作。
他需要一个情绪的发泄口,他压抑了许久,也难过了许久。对于姜映雪的话,他没做任何回应,他只是把她当做一个发泄的工具。
他将她背过身,就是不愿再看到那张相似的面容。
江冉仪从来没有在乎过他,那他凭什么要这般在意江冉仪?他想要证明自己,除了江冉仪,他也可以接受别人。
仅此而已。
顾心迟像发疯一样,手指更加用力地卡住姜映雪的脖子。姜映雪只觉得自己的呼吸被彻底掠夺,痛苦煎熬。顾心迟的心魔一旦被放出,便一发不可收拾。而姜映雪,成了那个承受者。
他猛地一拽,把她从床上摔倒了地上,“咚”的一声巨响,姜映雪痛到快要窒息,只觉得自己的骨头都要裂了。
挣扎中,顾心迟发觉自己根本没起反应,那种如蝼蚁啮咬全身,欲.火.焚.身之感,好像只有在面对江冉仪或者心中默念江冉仪名字时才会出现。
他好像被困住了,找不到出口,无论做任何事都是徒劳。
目光再次聚焦在姜映雪脸上时,他愣住了。他听到了姜映雪的啜泣声,她的泪珠顺着脸庞不断滚下。
她哭了。
顾心迟盯着这张与江冉仪相似的脸,突然就想到江冉仪哭起来也是这样,眼睛红红的,像只兔子。
只不过他的江江自尊心强,一滴泪刚落,就疯狂揉眼睛擦掉,不肯让任何人看到她脆弱的一面,害怕被轻而易举地看穿,害怕暴露软肋。
电视上的节目接近尾声,发布会上播放起了《断章》的主题曲。
主题曲婉转悠长,情深意切,与爱情电影相符。在音乐声中,顾心迟又看了一眼电视,画面中江冉仪缓缓走至台下。
他的理智逐渐恢复了过来,原本凌厉带着怒气的眉眼也变得温柔,他突然将身下人抱起,惊吓之余姜映雪摸不着头脑,在顾心迟怀里不断颤抖。
他轻轻附在她耳边,像大狗狗一样蹭她,温柔地说:“江江,不哭了好不好?”
顾心迟这样温柔黏人的一面,姜映雪从未见过。
等节目正式播完进入广告时,顾心迟手臂上的绷带已经全开了,鲜血源源不断地往外渗。
发疯之后,房间内一片狼藉。
顾心迟将原先的纱布扯掉,换上新的,他嘴角一勾,自嘲地笑了笑。
他知道他彻底输了,一败涂地。
他还是忘不掉她,江冉仪已经成为了他身体里的一部分,若要彻底割舍,无外乎是要了他的命。
姜映雪在一旁无声哭泣了好久,顾心迟无奈地叹了口气,最后也只是淡淡地说:“抱歉,你回去吧。”
他根本没有碰她。
过了许久,房间里只剩下了他一个人,他的心逐渐平静了下来,越想越觉得自己今天的行为有多么荒谬。
就在这时,手机铃声在房间内突兀地响起,打破寂静。
他看了眼来电显示,愣住了,以为是自己看走了眼,仔细确认后,他拿起手机接通了电话,这一刻他的手在不断颤抖。
“喂,顾心迟,你在哪啊?”
再次听到她的声音,他的心猛地一揪,情绪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