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姜烟转身就能看见,灯火阑珊,星河滚烫,在那个蝉鸣的盛夏夜晚,连温热的眼泪也是甜的。
一场烟火散去,将喜悦留存,人海归于平静。
回去的路上,小扬几个还兴奋的叽叽喳喳闹个不停,姜烟听着热闹在马车里打盹。
粽子已经煮好了,下人把甜粽和咸粽都呈上来一部分在大堂,姜烟出去吃的有点多了,吃不完一整条,拿着筷子有一下没一下的戳着,萧长风明目张胆的移到自己面前,大口吃下。
张松年吃着甜粽,包裹着花生、大枣,裹着粽叶清香,绵软香甜的内与带着粽叶清香的糯米相碰,甜味融合之际又保持着各自泾渭分明的口感。
董芙蓉吃的咸粽,糯米包裹着肥瘦参半的鲜肉,咸肉的油脂浸泡进糯米里,在配去皮的绿豆的清香绵密,越嚼越有劲,口中久留香味。
张松年非要手欠找揍的夺过董芙蓉手里还剩最精华的最后一口,让董芙蓉尝尝他的甜粽,简直就是虎口夺食之仇,不共戴天。
董芙蓉反手一个巴掌拍到了张松年脑袋上,“你是不是找抽?”
“蓉蓉你怎么了?”张松年傻了,怎么还使用暴力了呢,自己只是想让蓉蓉也尝尝甜的,甜的多好吃。
“你说我怎么了,我特意把最中间、料最足、最美味的一口溜到最后,你居然把他吃了。”董芙蓉还是难以接受,用了三个最字来形容它,可是却没吃到,这心上人不要也罢。
“对不起,蓉蓉,我只是想把我觉得好吃的都给你尝尝,我错了,以后粽子你就吃中间那一口,我吃边边角角,你最爱的都留给你。”张松年慌了,赶忙向董芙蓉表决心。
“那我现在就要。”董芙蓉可不讲以后,谁知道以后是什么时候。
张松年麻利再开一条,就等着吃剩下的,眼睛盯着董芙蓉,怕又惹她生气。
董芙蓉最后可是一点没剩的吃完了,娘亲让自己最近要收敛点自己的脾性,可是全都城的人知道的都差不多了,现在装还有用吗?可是不听娘亲的话,她就开始哭,不明白怎么会有那么多眼泪的女子,上辈子是水做的吗?
张松年和董芙蓉的亲事,两家人已经拍板了,择良日张家便会请人上董府提亲,现在消息还没传出去,但这已经是两家人私下默认的事了。
等两家人都离去,姜烟也安排府里下人把小扬几个送到家,二伯娘和三伯娘拉上姜烟要给二哥准备纳彩给董家姑娘的礼物,也不是让姜烟出主意,就是想让姜烟跟着把流程走一走,学习一些管家经验。
“木落南翔,冰伴北祖。”
大雁是必须要有的,一说认为大雁是顺乎阴阳往来的动物,取顺乎阴阳之意,这个就只能让张松年去郊外打了,剩下一下小物件就由二伯娘和三伯娘备好,等到媒人帮两人互换红帖,用来准备的时间也差不多了够了。
虽然两家都认可了,但媒人可不是跑一趟就能成功的,“好女百家求。多次求取才答应,说明女儿家主贵。
成亲可是大事,第一关过去了,还有问名、纳吉、纳征、请期、亲迎六道坎。
纳征的聘礼还得仔细琢磨,张松年已经是板上钉钉的张府下一代主事人,不能低了,将军府头顶还有皇家,还要注意不能超出规格,不然就是不敬的大罪。
姜烟从端午开始已经常住张府了,每天不是跑二伯娘那边就是三伯娘那边帮忙,有时还有见缝插针的去食铺了解进度,忙的跟陀螺一样,萧长风来了好几次都没能见到姜烟。
一转眼过去,煤球都已经长大了好多,小风几个下学之时,就会带着煤球疯玩。到了晚上,煤球就会自己回竹意园刨门,竹意园的小管事白芷让人凿了个狗洞专门留给煤球,又让府里的木匠做了一个大木屋放在了院子长廊里,姜烟感觉狗都不自己活的潇洒,经常开玩笑的摸着煤球自嘲。
一段时间的相处下来,张家的每个人都真心的接纳了姜烟,而不是像之前那样做表面的功夫,不丢张府的脸面就行,最开始张松年说要认一个姑娘做妹妹时,张府也是疑惑不已,别看张松年总是一脸笑嘻嘻,谁都能聊,但是这何尝不是一种伪装,幼时失母,整个张家的男儿都在外守边,都城高门大户比比皆是,父亲还是声明在外的宣武将军,三朝忠臣,今上的信任都是建立在万骨之上,行错一步,就是万劫不复。
万一姜烟是什么人安插过来的探子,便会毁了张家,是以都在暗中调查了一下,没发现什么问题后才同意的,经过相处,人心都是肉长的,姜烟对她们好不好,真不真,是能感受出来的。
现在张家的一些重要事情,二伯娘和三伯娘也不会避着姜烟,姜烟也能察觉出这态度的变化,依旧如以前一般。
半个月过去,食铺已经收尾了,姜烟重新定了一批桌椅,以前的已经不太够了,新食铺看着就不错,花了钱果然就是不一样,两间食铺合成了一家,新买的那间食铺的门堵上了,换上了一排镂空花窗,面积够了,旧食铺的大门扩宽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