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长老,魔族的势力在山上扎根到什么程度还尚且不知,破阵需要多长时间也不知,少一位长老南鹊山便多一份危险,还是由我们两人随行方是上策,长老们还需要肃清山上的魔族。”明泽言辞恳切,字字句句为南鹊山着想。
最终长老们还是决定由明泽和元伶随行。桑槿对两人自是十分感激。
进来之前,长老们也提前把四阵是什么,需要注意些什么告诉了他们。第一阵是灵气阵,主要考验灵力储备,但几人的灵力都不达标,唯有合力一试;第二阵是困阵,考验的正是对阵法的掌握;第三阵是剑阵,需要参透剑意方可破阵;前三阵凭借几人合力还能有几分把握,最难的是这最后一阵,幻阵,因为这一阵注定不能合力,只能凭自己。
“这是我们第二次一起破阵吧!”元伶说道,她没了初见时的活泼,为人沉稳了不少,笑容更是勉勉强强,不达眼底,看来,师父遇害对她的打击很大。
“是啊!”桑槿回道,对她报之一笑。
阵法已被触发,在那阵法的中央,一道浑身是血的身影躺在地上,疼到蜷缩。
“阿烨!”桑槿用灵力包裹全身,迅速将苍离烨扶了出来,他修的是妖力,在这灵气阵本就寸步难行,他竟凭着意志走了一半的路程。桑槿不敢想,若是自己没进来,他是不是要在阵中活活疼死,这般不要命的方法也就他能想出来,她突然有些生气,气得没来由。
“这是长老们给的药,给他服下吧!”
桑槿接过元伶手中的药喂给苍离烨,灵药下肚,苍离烨因疼痛紧皱的眉头才舒展开来,脸色也逐渐好转。
“这是你的。”元伶无奈地看着方才丝毫不顾忌,强行进阵而弄了一身伤的桑槿。
桑槿接过来,心虚的吞下,随后安慰自己,如果方才自己不快些救他,他便没命了,这是正常反应。
苍离烨睁眼时,桑槿正在和元伶、明泽商量如何通过这个阵法。他看着她的侧影,下意识的觉得是幻觉,直到起身时身上的疼痛让他呲牙咧嘴,他才反应过来这是真的。
“还好吗,能走吗?”桑槿闻声转过身来问他。破阵自然是越快越好,越往下阵法越复杂,花的时间只会越来越多。
苍离烨第一眼注意到的,是桑槿脸上和手上的伤口,随后他才看向她的眼睛,点了点头。
妖界。
梦萤坐在绾红的对面,心里其实颇为紧张,但赫濯告诉过她,与强者对峙,面上不能露怯,于是她装作心平气和的样子,打量着屋内,就是不看绾红。绾红倒是平静,她一直盯着梦萤,似乎想在她的脸上看出怯意。
“主人,赫濯已经打到了宫门口。”门外的妖侍说道。
“万弦,你去告诉他,他每往前走一步,我便从他的心上人身上割下一块肉,问他能在几步内救得了他心上人的命。”
“是。”
脚步声渐渐远去,绾红也不再坐着,她走到梦萤面前,修长的手指在梦萤脸上不断滑动:“确实长得招人喜欢,只可惜了,是个没用的废物,他竟然为了你跟虎王翻脸,与整个虎族为敌,还要不顾众妖反对,娶你做妖后,这都是凭什么呢!”
梦萤嘴角微微上扬,笑出了声,只是那笑声中更多的是自嘲。
“你笑什么?”绾红脸色一变,手指抚上梦萤的脖颈。
“我觉得你说的挺对的,我确实是没用的废物,之前我也天天问我自己,我到底为何能得到他的喜欢,他那般高高在上,我却……”她顿了顿继续道:“所以上次你说他是为了我体内的清月灵石,我毫不犹豫的信了。”
绾红将手收了回来,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梦萤。
梦萤没再看她,自顾自地说道:“绾红姐姐,其实我很羡慕你,若我有你一半的实力,我和他在一起也会更有底气的吧!”
“谁叫你不好好修炼!”绾红装作不在意的随口道。
“我……我给绾红姐姐讲个故事吧,大概六百年前,那时候赫濯还不是妖王,在这个以实力为尊的妖界,各大妖族混战,谁也不满意谁,我们兔族实力弱,只能站队其他强大的妖族,可是那一次,我们赌输了,被对家报复,那时候我还在我娘的肚子里,兔族几乎被屠杀殆尽,我阿娘也没能幸免,按理来说我便是活不成了,可是我阿爹偶然所得的一块石头却救了我,当时都不知道那是什么,只觉得好看,便被我阿爹送给阿娘当饰品挂在腰间,我是从尸体里爬出来的,清月灵石护住了我的心脉,让我得以存活,可是我的经脉受损,承受不住强大的妖力,所以修炼了五百多年还未修成人形,直到我遇到了赫濯,他那时经常受伤,我便替他疗伤,而他为了报答我便帮助我修成了人形。”梦萤一直带着浅浅的微笑讲述着这段往事,可那泛红的眼眶,和盈盈的泪光,还是出卖了她。
绾红别过脸去:“那……那你……”她支支吾吾半天没说出话来。
梦萤却已经明白了她的意思:“绾红姐姐明明外冷内热,你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