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的问道:“他是装傻?”。
景慕裕斜瞄了一眼君影,语气里带着些怒气道:“对,这些年他就是在装傻。谁信他那套说辞,说什么摔下崖受了重伤,被一个不知道从哪里绑来的医女给治好了痴傻,恢复了心智,我可不信世间有如此玄妙之事。”。
君影一听,脸色格外凝重:“这位七王爷身上,竟还有此际遇。”。君影此时也知晓,那天君宛歌,并未对自己说全部的实情,至少在景慕徽恢复心智一事上,她有所保留。
‘为何宛歌会瞒着我呢?’君影思及此,不由得脸色更沉了几分。
景慕裕见她脸色阴沉,担心她反悔,试探的开口:”你们……是不是对他的身份有所忌惮,不敢下手?“。
君影盯了他一眼,冷哼道:“身份?哼,我玉潇宫身在江湖,朝堂上的人,他们的命只存在于利益之间罢了。你娘有没有告诉你,我们只会替她做一件事?杀一个人?”。
见君影应允,景慕裕忙迎合道:“君姑娘请放心,我只要景慕徽一人性命,此事若成,我们直接决不再有瓜葛。只不过……在下还有一个请求,不知姑娘能否同意?”。
君影蹙眉,眼神示意他继续:“说来听听!”。
景慕裕赶忙说:“景慕徽毕竟是王爷,要是他突然死了,陛下肯定会彻查,到时万一查到你我头上,未免再生出更多事端。所以,本王想……在你们的刺杀之中,做些安排,你我直接里应外合。只待杀了他之后,把罪名推到别人的头上,避免牵扯到你我。当然了,这点额外的配合,我自会奉上一定的报酬,姑娘觉得可好?”
君影勾了勾嘴角,冷笑道:“你打算让谁来替罪?”。
景慕裕狡黠一笑道:“这本王自会安排,你们只需要配合就行。”
君影沉吟了片刻,起身道:“此事我不能完全做主,待我飞鸽传书告与宫主,下一步该怎么做,你我静等宫主明示。在此期间,你找人弄一份七王府的平面图,其他事情不可做,以免打草惊蛇。”
景慕裕忙问:“那……大概多久会有回复?”
“一个月后,在此相见。”
说着,君影便消失在了林间……
翌日,七王府内,景慕徽原本在琴阁抚琴,突然想起之前应允了君宛歌要带她去封禅寺一睹清月的真容一事,又想起她想离开七王府回凰都一事,抚琴的手停了下来,心底隐隐有些烦躁。他抬头间,余光瞥见窗外一角正好可以看到斜对面琼苑的内院,忍不住起身,靠在了窗前。
院内,子苏出府去采购药材了,彩萍在院子里进进出出的搬弄药材,应该是在通风阴干。而她……
顺着景慕徽的视线俯瞰过去,君宛歌安安静静的坐在院内的石桌前,单手支着头,似乎在走神,眉宇间似乎有些惆怅。她今天穿了件琥珀色的衣服,阳光落下来时,淡淡的金色照在了她的侧脸上,有种明艳夺目的美。这份美落进了景慕徽的眼眸里,令他下意识里,用眼睛把她面容端丽的侧颜,描绘了千千万万遍。
过了没多久,景慕徽便出现在了琼苑,看见他来时,君宛歌颇为惊讶。
君宛歌起身,目光直直的看向他,忍不住问道:“王爷怎么晌午过来了?可是有什么事情?”。
“本王想起先前曾答应带你去封禅寺一睹清月的真容,今日正好无事,随本王出府走走吧!”
君宛歌一时间没反应过来,楞呆呆的看着他,景慕徽难得耐心的解释道:“明日结束休沐后,应该会忙到年尾了,你又计划离开,可能后面没有机会……”。
听他这么一说,君宛歌随即想起那鹤舞图中的仙子,心中隐隐有些期待,忙点点头:“好,王爷稍等,我去把画取来一同带过去。”
“好,不急……”
……
路上,君宛歌忍不住好奇问道:“王爷,为什么要把她关在寺庙呢?”,景慕徽见她好奇,出言解释道:“严格来说,封禅寺算不得寺庙,这里关押的大多是犯大错的王公贵族和朝中重臣的女眷。她们本没有错,但是家族犯了重罪,朝廷便把她们关押在这,掣肘那些外逃的罪臣。”君宛歌听明白了点点头,景慕徽嘱咐说:“里面有重兵把守,进去了以后要一直跟着本王,别乱走!”君宛歌乖巧的点点头:“好”。
到了封禅寺,下了马车,候在寺门口的主事僧人以及巡逻侍卫长立即迎了上了,簇拥着景慕徽进了寺庙。君宛歌听话的快步紧紧跟在他身后,哪知走在前面的景慕徽似乎是看到了谁,突然脚下一停,她根本来不及反应,径直撞向了他的后背。君宛歌扶了扶额,抬头正好撞上了他转身望向她的目光。四目相对间,交织的眸光化作细丝,攀附上彼此的心头。
君宛歌耳朵不争气的红了,垂首结结巴巴的说:“对、对不起,王爷,我……”。
他眉目一挑,轻声回了句:“无妨。”。
不远处,住持静安恭候在原地:“贫尼见过七王爷”。景慕徽朝主持微微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