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她就好像那雪崩后被泥石冲刷掩埋过,又被人拨开沙砾见到的高山雪莲,冰冷、颓唐、了无生气。
见她如此,景慕徽的眼睛,就像是被人用大锤狠狠砸过一般,酸涩难过得厉害。
他脱下外袍,小心的将她包好抱在怀里,一起冲出了火海……
“七爷!!!”正当欧阳晔磊准备冲进去时,景慕徽抱着君宛歌冲了出来……
“拿水来!!!”景慕徽顾不得其他,冲欧阳晔磊吼道。
欧阳晔磊立即抢过不远处一宫人手里的水桶,提了过来。
此时,君影也着急的围了过来,花月正想着上前察看君宛歌的情况,却听到宫人从后院喊道……
“宫主,药娘在后院!!!”。
听到药娘的消息,花月赶忙带着人绕去了后院。
此时,前门只剩下景慕徽的人,还有君影与映月,以及不远处还有一个不动声色站立的蒙面人。
大家此时才发现,君宛歌不止是衣裙污黑,就连脸色也泛着污黑。映月从怀里掏出手帕递给景慕徽,景慕徽沾湿了手帕替她擦去脸上的污渍和血迹,这才发现她唇色乌紫,眉眼青黑。君影解开君宛歌双手缠绕的布条,才发现她的掌心与手背、手腕都被割伤,清洗后数十道细细的伤口正沁出密密麻麻暗红色的血滴。
君影看着她了无生气的模样,沉声道:“宛歌她……毁了这万花谷,应该是不想药娘和宫主再以此制药伤害七王府的人和你。宛歌知道,毁了万花谷之后,她定然不能活,所以什么避毒的法子也没做。这谷内上百种毒草毒花,我不知道把她割伤的是哪种?宛歌她……”。
“不可能……”景慕徽脸色再也绷不住,肉眼可见的神情慌乱起来,他紧紧的抱住她,却感觉到她的气息在一点点的消失……
那种无助和恐慌,就像是在他心头压下了两座大山,令得窒息得喘不上气。
“让我试试……”站在远处的蒙面人突然走近了他们,停在景慕徽的跟前,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们。
景慕徽神情戒备的看着他,欧阳晔磊也上下打量起他来。君影见莫云崖不知何时带上了面罩,又听他说起过与宛歌的渊源,知他不会伤害君宛歌,却也忍不住问道:”你会解毒?“。
莫云崖道:“我前些年去过苗疆,见识过许多治愈奇毒的法子。苗疆人善用蛊虫,有种蛊虫叫金蝉蛊,可以吸食人体内的一切外来毒素。我机缘巧合下救过一位苗疆部落首领,他们送了一条虫王给我,兴许可以一试。只是这蛊虫怕生,出来后一丈以内见不得外人和强光,恐怕得找个僻静的房间才行……”。
莫云崖说着,朝他们展示了一下自己腰间别着的一个描金云纹小方壶。
“让他试试。”君影听后斩钉截铁的冲景慕徽开口道,“去妙手斋解毒,我把所有宫人都屏退。”。
虽然对眼前这蒙面人抱有怀疑,但是一点一点失去生气的君宛歌更让景慕徽慌张。他抱起君宛歌,跟着君影的引路,大步朝妙手斋走去……
到了妙手斋,莫云崖在屋内替君宛歌解毒,景慕徽和君影、映月守在门口,欧阳晔磊带着五十名侍卫将妙手斋团团围住。
在等待解毒的时间里,君影望着万花谷上空渐渐稀薄的浓烟,声音深沉道:“你抱宛歌出来时可知,如今她全身都带着毒?”。
景慕徽从先前六神无主的情绪里找回了一些理智,他语气轻描淡写的回道:“知道,本王也知道,直接冲入火场会有多危险。”。
君影扭头看向他,一字一顿道:“宛歌值得你豁出性命救她吗?”。
景慕徽认真道:“值得。”。
君影沉着眸子道:“看来,宛歌为你拼了性命,这场豪赌,她没输。”。
景慕徽道:“本王会护她一生一世。”。
“一生一世?”君影忍不住嘲讽道,“你可是当今最受宠的七王爷,你将来甚至会登上那至尊……宛歌自小心性纯良心思单纯,她斗不过似海的宫门,更架不住那些利欲熏心之人的迫害。你手中的权力再大,能替她挡住所有针对她的恶意?”。
景慕徽偏过头去,看着君影替君宛歌担忧的眼睛,严肃道:“你是护她长大的人,是她心底最看重的姐姐,本王可以向你承诺,七王府的后妃也好,将来的后宫也罢,都只有她一人,本王只要她。如此,你可放心把她交给本王?”。
君影沉默了半响,十分犹豫不愿的点了点头:“你最好记得你今日的承诺,若是有一天让我知道你待她不好,我定会杀了你。”。
景慕徽又道:“屋内那个蒙面男子,是谁?”。
君影转过头看向紧闭的门,下意识的回避道:“不知。”。
“不知?”景慕徽明显不信,“不认识的话,你又怎么会那么肯定的让他替宛歌解毒?”。
“不知的意思是,不想让你知晓。”君影冷酷道,“他对你无害,如果他想动手,就算你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