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楚楚边开窗边说。
“我在操场,完了,过来。”
“好吧。”
虞凌霄和郁楚楚同组值日,陈挺和覃川在教室等着他,也不怕灰尘多。
郁楚楚在后头扫地,郁凌霄拖椅子。
“晚上一起吃饭?”虞凌霄看她。
“干嘛?”
“吃不了你,陈挺他们一起的。”
“你们男的吃饭,我去干嘛,不去。”
“吃完去我家打游戏啊,我奶奶还说,你好久没去我家了。”
“我答应人了,我不去了。”
“刚我可都听见了,你可没答应十班那‘黄毛’。”
“人家头发染回来了,你不要这样叫他。”
“不得了了,又护短。”
“……”
“我这是把你拉回正途啊,远离邪恶。”
“我一直走在社会主义康庄大道上。”
“别废话了啊,反正今天必须得一起。”
“哪有你这样逼迫的?”
“那还不是你难请。”
“……”
“你不说话算答应了啊。”
“你怎么这样霸道?”
“又不是第一天认识我,南门菜馆,等下一起过去。如果不去,我去你家,告诉你外婆,你早恋。”
“我没有。”
“管你有没有。”
“我去,但不是被你胁迫的。”
“行,算你自愿。”
“什么叫算?”
“好,自愿。”
话聊完,事情讲定,教室自然也打扫好了。
陈挺和覃川看他俩斗嘴,倒是看得有滋有味。
“你俩的确是失散多年的兄妹。”覃川打趣。
“谁说不是。”虞凌霄摆好最后一把椅子。
陈挺拿着本书,长指闲散翻着,低头笑。
“你们先走,我自己过去。”郁楚楚得先去找夏南枝。
“干嘛?放鸽子。”虞凌霄看过来。
“我们在校门口等你。”陈挺不等她回话,就先走出了教室。
“快点啊。”虞凌霄看了看郁楚楚,然后去追陈挺。
“说话还得靠你啊,要么不说,要说就一锤定音。你这么能说,下次多说说。”虞凌霄说得那叫一个开心。
“没你的啰嗦,衬托不出我话的分量啊。”陈挺低笑。
“行,行,还要脸吗?还自夸上了。”虞凌霄不理他。
傍晚四点的校园,人走了大半,这时已经很安静了,放眼望去,热闹消散,透着一股淡淡的冷清。
“夏南枝。”
“好了?”
“嗯。”
“走吧。”
“嗯。”
“一起吃饭?”
“我答应和同学吃饭了。”
“行吧,那明天来我家。”
“好。”
郁楚楚和夏南枝走到校门口。
虞凌霄他们已经等着了,高高大大三个人,站在夕阳里,背后是重重叠叠的影子,融进城市的肌理里。
陈挺低着头,鞋子底摩擦着地面。
夏南枝和郁楚楚说了声“走了”,就骑车消失在长街上,梧桐叶在笨重地挪动,掀起一个季节的小小的惆怅。
“走了。”郁楚楚招呼他们。
“比你哥还受欢迎啊。”虞凌霄笑她。
“那也是要看是谁的妹妹,对吧?”覃川推了下陈挺。
“那也是,毕竟我带得好。”虞凌霄听得很受用,陈挺含着笑,未说一词。
一路走着。
路边公园里无患子的枝叶差不多落干净了,留着倔强的几片,在在风中零落,细长枝条切割灰蓝的天,那叶子无端地平添了灵动。
黄狗在下面走过。
栾树枝头的果实似灯笼,已经由初秋的翠碧,转粉红,再到如今的薰红,是岁月在时光隧道里的着色,沉寂的,有条不紊的,并不慌张地按部就班。
这样的秋,不见得是萧条、肃杀,倒是有着生长的力量,枝枝蔓蔓,蓄势沉潜。
到南门菜馆的时候,时候不算晚,一楼还有座位,但陈挺还是选择去二楼。
他记得,上次郁楚楚隔着二楼窗户看了运河很久。
土豆丝最先上来了。
“这里的土豆丝味道很好啊。”郁楚楚看了眼陈挺,同学里,大概只有陈挺知道她喜欢吃土豆丝,所以他第一个果断下单的就是土豆丝。
“还要你说。”陈挺没看她。
“上次我们也点了,还不错。跟你哥口味差不错,不愧是亲妹。”虞凌霄接话。
另两个,郁楚楚吃得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