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仰头也干了酒。“这算什么,明年。师父去我家。我让看看什么叫真正的西式圣诞节!”马智郁放下豪言壮语。
事也想了,酒也喝完。吴玛利亚想起一直盯着蛋糕看的小和尚们。在庙里虽饿不着,零嘴是少的。蛋糕提进来他们就一直盯着,没人听大人的话“孩子们九点睡觉,先把蛋糕切了。看他们的馋样。”
南警察又抢着忙前忙后,摆弄已圣诞老人为主题的四层大蛋糕。马智郁得到了中间的白胡子老爷爷。就连小和尚都没和她抢。疯僧说希望她在外面能遇到很多圣诞老人,给她关心与爱。让粗犷的疯僧说出这种话,马智郁好不容易忍着的眼泪刷啪掉了。
吃好收拾完,十点多。马智郁在何无念洗碗时偷偷订了两张电影票,让他好好陪玛利亚姐姐去玩。何无念想着让她和南警察多相处,培养感情。洗完碗带着吴玛利亚走得干脆。 老和尚去哄小和尚睡觉,南警察害羞的问她想去哪玩?
寺庙在郊外山间,院里又飘起小雪,寂寂无声。好像世间所有都与这里无关。刚才的热闹就像过眼云烟,转瞬即逝。老和尚是怎么忍受这孤寂的几十年呢?
“南警察,我想去佛堂呆会,你可以等我一下再回去吗?”马智郁有点抱歉,毕竟大好的圣诞节让他在这无人的寺庙空等。“没事,我等到天亮都行。”南警察爽朗的笑着答应,他很乐意。
黑夜里马智郁收起了笑,满脸的疲惫。南警察想马智郁在首尔肯定遇到事了,自己能不能帮到她?要不要明天和何警卫说一声。马智郁听他答应直往佛堂去。空荡的寺院,此刻除了风响,再无其它。
老和尚把最小的孩子也哄睡着,轻轻关上房门就见着南警察在客厅里呆坐,忙过去问“南警察怎么还没走?”“师父,我等智郁呢,她说想在佛堂静下心。”南警察忙说,心下担心着马夼郁又不敢去打扰。“我去看看。”老和尚不放心往佛堂去。
佛前的灯火摇拽着,马智郁的心也跟着左左右右。“想什么呢?要到我这佛堂来?”老和尚放柔声调。
“师父,好多事我不知道是为什么?要怎么办才好?''马智郁想起首尔的一团乱麻,还有心里那个不该跑出来的人。
“世间事,都有因果。种什么得什么,何须烦扰。”马智郁完全听不懂老和尚的话。“我烦的是不知事情原因,遇事该如何做,师父说得与我之事又不想干。”马智郁继续烦着。
“就是说你性子良善,种的必是善果。无论现在情情怎样,结果都会是好的,不用太担心,随着它去。”老和尚进一步解释。
“师父,你也太乐观了。我现在心乱怎么办?”马智郁叹气。
“人生几十年有几件烦心事正常。我要关门了,回家烦去。”马智郁越发觉得老和尚没一点修行高人的样子。她困惑着不开解,还赶人。
心里嘟囔着马智郁还是和南警察启程回家,一路上南警察都在提议着去去那里玩,马智郁敷衍过去。她有点明白南警察对她的想法,想起首尔的权在熔,她实在没心情理。
就算没有权在熔,此时她心里也容不下另一个人。马智郁突然清楚了自己的内心,为些难过起来。
“南警察,前面路口停车,我去我妈店里帮忙。你快去玩吧”“我送你到店,也可以去帮忙”南警察自告奋勇。“我想自己走过去。”马智郁拒绝,态度冷淡。
“好,好。自己多注意点,有事给我电话。”南警察忙停车,他有点害怕马智郁现在的样子,手足无措。看着马智郁的身影在热闹的人流消失,失望的开车去找好基友喝酒。
十分钟,马智郁走到柳泰武生前工作的咖啡店,一点没变,只是没有那个人。她一直不敢来这里,甚至首尔的咖啡店也只和李正文去过一次。在怕什么呢?
此刻马智郁才确定答案,她害怕想起柳泰武,她爱着柳泰武,在不知不觉间,在他死去一年后依旧。
咖啡店时进出的人很多,两个服务生在店门前发传单,穿着一年前柳泰武的衣服。马智郁望着那个背景,留恋的走上前去。
那个背景回头,变成权在熔的脸。对她微笑,递来一张传单。说“马智郁,祝我们相遇一周年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