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席还没开始,不少人在二皇子府中游玩。
二皇子府邸奢华大气,花园中花团锦簇,蝴蝶成群,李月楚在大殿内坐不住,和沈翎、洛观屿在花园里四处瞎逛,没想到遇到了金都少女扯头花的一幕。
“你做什么非要打死它,它就是一只猫而已。” 一个子高挑、长相英气的少女凶巴巴地说:“你不是自诩心地善良,怎么一只猫都容不下?”
“这畜生刮花了我的脸,难不成还要留着它?”另外一个少女捂住脸尖叫,姣好的面容上赫然是血红的抓痕,“我劝你不要多管闲事!”
英气少女呵呵一笑,“我非要管,你能把我怎么样?”
两个少女顿时掐了起来,小厮惊得立刻扔掉了手中的黑猫,冲进去劝架:“两位小姐,小的求求你们,不要再打了!”
沈翎目光一顿,突然喊道:“……莺莺!”话音落下,她人已经一阵风似的飘了过去。
莺莺?
李月楚终于想起,张莺莺,沈翎的幼年好友,上回邀请沈翎参加春宴的那姑娘。
张莺莺是兵部尚书之女,学过些三脚猫功夫,对付这种弱柳扶风的人,简直是碾压。
小厮怕惹出祸事,不得不护着另外一个少女,自己被打得嗷嗷叫,心中叫苦连天,口不择言道:“姑奶奶们,不要这么粗鲁,怎么尽学那叶三小姐啊?!”
李月楚:……
洛观屿看了石化的少女一眼,嘴角无意识地勾起了个弧度。
沈翎四两拨千斤地将两人分开,张莺莺头发乱了,她双眼一亮,“翎翎,你来啦!”
沈翎点点头,有些无奈,“你怎么和人……”她的声音陡然顿住,语气冷了下来,“沈芙茗。”
对面一脸抓痕的粉衣少女,正是沈家的小姐,她曾经的堂妹沈芙茗。
李月楚叹气,这是《斩邪》中仅次于原主的作妖女配。
原主的目标是嫁给谢扶渊,沈芙茗的目标则是压沈翎一头,嫁进裴家,两人都是又蠢又作,都没什么好下场。
所谓炮灰见炮灰,两眼泪汪汪。
沈芙茗非常敬业,她恨恨道:“沈翎,你别以为你攀上了叶家,就可以让人这般羞辱我……”
“等等。” 李月楚听得头都大了,“你什么意思,明明是她打了你,怎么怪到沈姑娘身上?”
这什么逻辑?
少女一出声,那小厮才发现三小姐在自己的身后,顿时吓得一抖,不知道他方才的话有没有被听去。
沈芙茗哑了声,她招惹不起叶三小姐,一时间敢怒不敢言,眼泪啪嗒啪嗒就流了下来。
张莺莺白了沈芙茗一眼,“胡说八道,那只猫儿躺在路边,她非要去抱人家,人家不乐意,抓了她一把,她就要把猫儿打死……哎,猫儿呢?”
洛观屿抬起头,黑猫攀上墙边的花藤,黑色的毛发在阳光下油光水亮。
猫的绿瞳对上少年的黑眸,像是看见了什么可怕的东西,瞬间炸了毛,它飞快越下墙头,消失不见。
洛观屿心中冷笑,这二皇子府,还真是有趣。
猫不见了,李月楚问小厮:“那是谁的猫啊?”
小厮战战兢兢地答:“那猫是外面溜进来了,一直在二皇子妃的院子里转悠,二皇子妃偶尔会喂它,算是二皇子妃的猫儿吧。”
沈翎说:“既然是二皇子妃的猫,你就没资格处置它。”
沈芙茗如今面容有损,恐怕是不能参加宴席了,她望向沈翎的眼中,满是嫉妒和愤恨。
李月楚看不下了,对小厮说:“麻烦你找个大夫先给她看看脸上的伤。”
小厮没被责怪,受宠若惊:“小的明白,这就带沈小姐去处理。”
“沈小姐,不要总和人比较,你也有你自己的好。” 李月楚看向她离开的落魄背影,突然开口说。
沈芙茗的脚步顿了一下,头也不回地往前走。
*
宴席的座位是根据宾客的家世和官位安排的。叶家的位置离主位很近,叶鸿英和叶家长房夫妇坐在最前面,后面则是叶家的小辈。
庶出子女来不了,叶大公子随叶老太傅去了荆州,小辈其实只有叶锦明和李月楚。
玄灵观两师姐弟如今住在叶家,座位自然也是挨着叶家的。
宴会举办得奢华又隆重,丝竹管弦声不绝入耳,舞姬穿着轻薄的纱衣,水袖轻盈飘逸,旋转间纤细的腰肢若隐若现,觥筹交错间,颇有夜夜笙歌,金迷纸醉的荒唐奢靡。
李月楚不由地联想到了薛蓉,同样是生辰,光景却是截然不同。
她看向主位,二皇子谢扶舟端着一盏金樽一饮而尽,他的五官生得极有攻击性,目光锐利,透露着一种狠劲儿。
李月楚打量他的同时,谢扶舟似乎也察觉到了什么,犀利的目光像两道激光射了过来。
她吓得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