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泰山’将装上我们的隐身战机。”张挺在一旁适时补充。
闻言,所有人兴奋得鼓掌,战斗机“心脏病”可算要得到解决了。
邓放就坐在张挺身侧,此时此刻他心中的雀跃已经完完全全写在眼神里,毫不掩饰地望向张挺。
“队长,我准备好了,让我上吧。”他直截了当地提出来。
这不仅对于他来说是理所当然,对试飞队所有队员都是。
初训的时候邓放就是唯一一个及格的人,更何况他拿过那么多奖,经验充足且足够冷静。
人人看着张挺,等他点头,却见他迟疑了,而后说到:“今天,我准备带着雷宇飞这个科目。”
“啊?”
“雷宇?”
“他不是早就退出了吗?”
质疑的声音此起彼伏,众人一个看一个皆是不解,雷宇暗暗攥紧了手中的帽子。
邓放闻言也是一脸不可置信,胸膛起伏着,语气也跟着冲起来:“成熟发动机我飞过三十多个架次,我比他有经验!”
…
“我同意!”
“我也觉得邓放更合适。”
“他不是都要走了吗?”
“高风险,大积分,这首席…”
最后一句话直接刺激到邓放。
他一下站起身,胸膛还在剧烈起伏着,出言不善:“队长,您…不会是怕我跟您争首席吧?”
“功成不必在我。”张挺沉声说。
“功成必定有我!”邓放要紧后槽牙回答。
只听他又补充:“首席对我不重要,我只想试出好飞机。”
张挺沉沉地看着他,说不清那眼神里是什么情绪。未了他叹了口气,起身将文件板扔在座位上,看着在座所有人说:“雷宇前阶段停飞,但是他私底下做了很多功课,今天正好测试发动机过失速机动,”他扫视周围一圈,一字一句道,“他是最合适的人选。”
语气威严,不容置疑。
视线最后又落到邓放身上,后者拳头握得死紧,胸膛因为刻意压制过重的呼吸仍在剧烈起伏。
张挺也不等其他人反应,雷宇上机已经是定局,他带上人就走了。
医务室。
雷宇走进去在沈天然的桌边坐下。
“不是要走了吗?”沈天然问。
“我,今天飞最后一次。”雷宇还是一样的腼腆,一见女同志说话就结巴。话毕他放了一架手工的小战斗机在沈天然桌上。
沈天然接过去,拿起来打量着,又看雷宇几眼。
两个人相视一笑。
同一时刻,坐在庄严肃穆的礼堂里,望着台上发言铿锵有力,精神矍铄的黄明章,唐珺心中感慨万千。
原来一晃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霜白几乎爬满师傅的鬓角,她自己也从稚嫩莽撞的模样蜕变得老成干练。
她是师傅教出来的,师傅退了,也许她真的该留下来。
可是她也清楚的知道,自己心里牵挂着几千公里外的戈壁,牵挂着那里的巨日,牵挂着那里的草木,牵挂着那里的战友师长,牵挂着她的邓放。
雷鸣般的掌声将她的思绪扯回来,黄明章的发言结束了。
半小时后,送完军旗,仪式结束,唐珺的手挽在老同志的臂弯,二人一同去找在休息室中等待着的林华景。
看见来人,穿着暗色丝绒掐花旗袍的妇人起身,岁月的斑驳并未掩盖住她由内而外散发出的温婉华贵的气质,“腹有诗书气自华”大概就是如此。
黄明章一左一右地挽着孙女和夫人出了礼堂,阳光照在他胸前的勋章上,闪闪发亮,吸引来了拍照的小同志。
“首长,我给你们一家人照一张吧!”
他们自然是愿意的。
“首长不用动,少校往左挪一些,夫人和首长再挨近些,好,就这样,看镜头,”小同志指挥着,“三,二,一!”
随着快门声响起,老同志奔波劳碌的军旅生涯就算落下帷幕了,看向身旁的徒弟,他心里只有放心和骄傲。
明明是这样明媚和谐的画面,唐珺总觉得心里惴惴不安,像有什么大事要发生。
她晃晃脑袋,试图把那些不好的想法晃出去,好像这样就能避免坏事发生似的。
纠结来纠结去,她还是趁黄明章夫妇跟老友寒暄的空隙给沈天然打了电话。
“忙呢?”
“没。”
“遇上什么好事儿了?挺高兴啊?”
“没,就是…雷宇刚来给我送东西了。”
“难怪呢,他什么时候走?”
“应该快了,今天不知道怎么回事,他说他要飞最后一趟。”
最后一趟?雷宇停飞很久了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情,这又是怎么回事?
想起打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