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的辛宇,说:“快点,跑步。”
陈浮将他们带到出租屋,屈指敲门:“外公。”
郭九儒在里面打开门,让他们先进来,没有过多的寒暄,然后步履蹒跚的去往他们看不到的房间。
姜开宇和辛宇进去,坐在破旧的沙发上。姜开宇在包里翻出笔记本和一支黑色水笔,方便记录一些细节。
片刻,郭九儒提着一个热水壶从里面走出来,后面跟着的陈浮手里拿着四个杯子,放置到干净的桌子。郭九儒打开壶盖,在杯子里倒入热水搁在他们面前,做好一切,他坐在他们对面等待姜开宇的询问。
姜开宇还在看笔记本里的线索,辛宇掏出手机放置在桌面,面容友好的注视面前的祖孙俩,问:“可以录音吗?”
“可以。”郭九儒说。
三分钟后,姜开宇将笔记本翻到一张空白页,打开笔盖,展开前提:“你好,叔叔。我姓姜,你可以叫我小姜。我旁边的这位是我的同事辛宇,现在我要开始问一些关于案情的问题,希望你据实回答。”
“明白。”郭九儒说。
姜开宇颔首道:“好的,叔叔。第一个问题,请具体讲讲你女儿郭如棠与李威关系吗?详细到两个人怎么认识的,怎么结成伴侣的,因为什么原因而导致他对你女儿产生迫害。”
那件事始终是他心里的一个结,只因郭如棠悲惨的婚姻很大原因是他造成的。郭九儒脸色悲痛,叙述着让他悔恨的陈年旧事:“他们是经人介绍认识结婚的。那年李威三十岁,我女儿二十六岁,按照那个年代来说,他们的结婚年龄算是晚婚。一来我女儿的情况不好找人家,二来我们不想让她嫁那么远,怕她受欺负。李威……他也是没人相看上,我和我爱人决定让他们先试试。”
姜开宇抓住关键词,蹙眉问:“不想让她嫁那么远,是郭女士当时有相恋的人?”
郭九儒点点头,应是:“我女儿有一个谈了五年的对象,是个身体健全的人。那个男人很好,对我女儿也很好。就是他家离我们这儿太远了,两家之间隔了两个市,所以我和我爱人一直不同意他们的婚事。原本想着两个人处着处着就分开了,五年过去他们还是好好的,我和我爱人就开始着急,逢人就问谁家有单身小伙子,人家来我们家一看我女儿的情况,聊了几句就推辞说家里有事,有空再来我们家。”
“几个月后,邻县突然有个人跑到我们家说媒,我们就想这让两个人见一面,将我女儿骗回家,就这样两个人见了第一面。我女儿回家后,我就偷偷去市里把她的工作辞了,然后装病骗她留家里陪我们,直到一个月后那个男人找到我们家,所有瞒下来的事情就包不住了。”
姜开宇在笔记本上写完最后一个字,从头到尾看了一眼,将里面不清晰的点问出来:“那个男人叫什么名字?和你女儿是怎么认识的?他们相恋之后工作在一个地方吗?”
郭九儒垂眸深思,仔细想着那个男人的名字。好久才说:“叫刘行尘,行人的行,尘土的尘。”
“他是学特殊教育的,大学毕业在我女儿学校实习的时候,跟我女儿认识的。我女儿上学晚,十岁才到坞新市上的小学,十九岁上完初中就没在上了。她毕业那年,我们去市里接她回家,知道他是我女儿的老师,聊天中得知他是大学刚毕业在那里实习。毕业以后,我女儿就留在市里工作,他实习期过了也留任在学校工作,他知道我女儿工作的地方就经常照顾她。每年过节的时候,我女儿也会带他回家过节。”
“我女儿跟他在一起是二十一岁,前两年还好,有次他来我家做客,他家人给他打电话,意思是让他辞职回家里工作。我和我爱人就开始担心,慢慢的生出拆散他们的可笑想法。”
姜开宇往前翻了翻,翻到刘净一的那页,问:“刘净一和刘行尘的关系是?”
“没有任何关系。一一是我大女儿郭慧枝的孩子,早年间为了供如棠上学,让她辍学出去赚钱,被人骗了才有了她。亲生父亲她没有说,我们也不知道是谁。还有,她到我们家的时候,他们两个才在一起没多久。”郭九儒解释道。
姜开宇翻开身侧的包,拿出一份文件,说:“我查了十年前的案件,里面记录了她一直是跟你们生活。那起案件中,她遭受到绑架,绑架她的人就是李威。但是我翻遍文件,刘净一母亲出现的次数不到十次,这是为什么?”
郭九儒说:“她妈妈将她带回家,上了户口,在家养了几个月的身子,然后就外出赚钱了。回家的次数极少,这件事的发生她什么都不知道,基本上没见过李威。”
“对于十年前的案件记录,郭女士有过身孕,并且在他们结婚期间,李威有多次家暴行为。”他又问。
郭九儒肯定道:“对。我女儿五个月时,他们来看我们,下午好的走的时候还好,晚上我就接到医院打来的电话。那次是最严重的一次。我女儿出院之后,就被我接回家住,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见过他,然后没过多久一一就被李威绑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