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宾客按时到来,同车前来的多是先生太太、长者小辈的组合,他们一一接受着工作人员对邀请函的检验,已经有人熟络地与熟人打起招呼来,气氛热火朝天。
一辆黑色商务车风驰电掣地驶来,稳稳当当停在了厅前,却引起了在场的众人的注意,这种车型不仅价值不菲,而且是某奢侈品牌的最新发布,目前处于全球限量阶段,能在这时候就坐上,车上的一定是个大人物。
俊美非凡的青年出现在众人眼前,傅闻渊一身白色西装样式礼服,衬衫领口处绣着精致的金丝,前胸口袋上设计了一条玉石驳头链,令本就优越的五官越发显得清冷出尘,浑身都散发着矜贵气息。
傅家主的生日宴会盛大,前来祝贺的宾客不一定都相识,只知姓名不知长相的更是大有人在,一些宾客悄悄拉过身边初踏入此圈的朋友,低声传递着信息:
“那就是傅家的长子......”
傅闻渊下车后并没有立刻关上车门,而是身体微微前倾,朝车内伸出手。
这一举动无疑是在等待他的女伴,情窦初开的小姐们一个个顿时露出失望的神色,部分有心人却心中警铃大作:
这么多年了,傅闻渊哪次带过女伴出席?怎么今天却......
明里暗里的视线中,一截白皙的手臂从车中伸出,轻轻搭在了傅闻渊的手上,随即便是白蔷薇盛开的洁白裙摆,纯洁而优雅,将众人的注意力都吸引到了正扶着傅家长子下车的女孩身上。
她动作不急不缓,在礼服的衬托下更显矜持,一双眼睛尤其令人印象深刻,散发着不输世间最纯净的宝石的生辉光彩。
于月圆踩在过于柔软的地毯上的一瞬,险些习惯性地收回脚来——这跟不小心踩到粥粥尾巴时的触感太像了。
她想起粥粥被踩尾巴后骂骂咧咧的样子,险些笑出声来,连忙掐了掐自己的胳膊。
可恶,怎么越是重要场合就越容易想起好笑的事情!
由于是用傅闻渊女伴的身份出席,两人入场时她需要挽着傅闻渊的胳膊,身边的傅闻渊察觉到她的动作,低声宽慰道:
“不用紧张。”
于月圆没想到小动作会被他发现,略有些羞愧地表示不乱动了。
在其他宾客的眼里,清隽的青年微微低下头,与身边的女伴轻声说话,女伴的脸颊染上了淡淡的红云,两人相挽着手,默契与情意在彼此的眼中传递。
在越来越多的视线投来的同时,于月圆已经神游天外,她好像变成一缕魂魄飘出了躯壳,失去高光的眼睛只专注地盯着前方的路。
好多人啊.jpg
身边傅闻渊的步伐停了下来,于月圆这才回神,她听见耳边傅闻渊的声音响起:
“父亲,祝贺您生日快乐。”
于月圆抬起头,眼前是一名面容肃穆的中年男子,虽然眉宇间有了些皱纹,但依稀能看见年轻时的风华。
他身边站着的青年面颊瘦削、头发微卷,他本在为傅深倒红酒,听见傅闻渊的声音,脸色便突然开始有些发白,想必他就是傅临。
听见儿子的祝福,傅深面色却依旧有些不虞,他敷衍地“嗯”一声,显然因为楚家施压的事对他非常不满。
傅临自从看见傅闻渊,心绪就开始剧烈动摇,手抖得连红酒杯都拿不稳了,柔软地毯被洒上了几滴殷红的酒液,被弄脏的部分颜色变深了些许。
“废物,倒个酒都倒不好。”傅深的脸色彻底阴沉下去,他对傅临挥挥手,傅临立刻如释重负地自己一边玩去了。
于月圆牢记着自己的任务,她一直有意无意地观察着傅临,观察的结果却令她困惑至极。
这个胆小懦弱的傅临,真的有胆子去谋害同父异母的哥哥?
她的余光中,傅临离开后并没有去与其他人交谈,立刻去了宴会厅的一角喝着红酒,他时不时看一看表,像是在等待着什么。
而宴会厅的中心,傅闻渊似乎并没有被父亲的冷漠影响到接下来的流程,他说着官方至极的贺词,同时将准备好的贺礼送出。
傅深见他面无表情的样子,面色越发黑沉,他正欲发难,不远处突然传来老者年迈深沉的声音:
“傅深。”
于月圆转头看去,一名拄着龙头杖的鹤发老人微微佝偻着身子,楚小姐正站在一边搀扶,她似乎在众人面前连样子都懒得做了,只专注地扶着老爷子,一眼都不再看傅深。
两人身后还站着一名黑色礼服的青年,于月圆只抬眸看了一眼,就有些心惊地收回了视线。
青年面容深邃昳丽,浅金色发丝留成略有些长的狼尾,碧绿的眼瞳微微眯起,光是看着他的眼睛,都如同被剧毒的竹叶青当作垂涎的猎物注视,令人寒毛倒竖。
他没有看傅深,而是对着旁边的两人微微勾起唇,露出一个浅淡的微笑。
这也是楚家人?在向我们打招呼,那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