识?”
小悠打哈哈:“怎么可能,我哪里会认识那样的人。我就是好奇,你到底是做什么的,神通广大的,就算哪天你告诉我你认识皇帝,我都不会太奇怪。”
北晗迷着眼睛,似笑非笑看着小悠,“咸阳学宫广招天下学子,我受封学士,还是多亏了公子扶苏的决断,我去登门拜谢。”
小悠有些好奇地问:“长公子的门,这么好登吗?”
北晗下了马,将缰绳交给门童,“长公子为人谦和,门客众多,只要递上摆贴,理由合适,他大都会见。你要不要也去见见?”
小悠赶紧摇头跑开了,“我还是去听说书吧。”
北晗望着远去的小悠,脸上的笑意渐渐消散。
小悠叫了一架马车,告诉车夫,哪里热闹往哪里去。
车夫听了大笑着说:“这位小哥是外乡人吧。我们咸阳自古最繁华的地段便是城东的上阳街啊,那醉香楼的菜哦,香的能叫人吃掉舌头,嫣语楼的姑娘个个娇羞美艳,还有那东篱居,不光茶点天下一绝,吃茶时还有人奏乐吟诵,实是风趣雅致至极啊。”
“哦?”小悠听车夫说得玄乎,问道:“足下都曾去过?”
车夫讪笑:“小哥说笑了,那醉香楼的一道菜可得够我架一月车呢,更莫要提嫣语楼的姑娘了。可我架车这么些年,那些个达官显贵都爱去的地方,还能错得了?”
说话间,马车已经绕过几条街,不一会儿就到了上阳街。
小悠下了马车,走在青石铺就的地面上,东瞧西逛,街道上人来人往,路旁店铺林立,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营生。小悠想,咸阳城养活了这么多人,自然也能养活自己。
小悠决心替自己找点事做,总不能一直蹭吃蹭喝,想要留在这里,还是得靠自己。她一家家店铺看,大到酒楼布庄,小到地摊卖小玩意的,走到脚都酸了,她终于发现一件事,那就是自己什么都不会做。
不会酿酒不会做饭,不会织布不会绣花,就连浆洗洒扫也是笨手笨脚。
小悠深深叹了一口气,曾经阿妈和父亲只教会了自己读书写字,而与之相关的营生却少之又少,且大都要男子才可以做。大概是阿妈和父亲从未料到自己会沦落到这般田地吧。
小悠正出神,不远处传来悠扬的琴声,小悠驻足细听,那琴音时而舒缓如山涧清泉,时而高亢如高山飞瀑。细寻琴音源头,是一间茶肆,这茶肆门面甚大,门口左右两棵雕花红漆木柱,中间一方牌匾上写着:东篱居。
“这就是东篱居,果然不一般。”小悠赞叹。
东篱居门口有两个小厮迎来送往,出入其中的人非富即贵。小悠打量了一下自己这身衣服,想着能不能混进去瞧瞧热闹。
早知道该找娥北晗借一身衣服穿呢。
再抬头时,从东篱居走出一位着降紫色绸缎长袍的男子,那男子身量挺拔,气宇不凡,即便在这满是王公贵胄的上阳街,仍是引人侧目。
眼前的面孔与儿时的少年重合,是他,偌大的咸阳,竟遇到了他。
“扶,苏。”小悠念出记忆中的名字,眼前浮现出那个一笔一划在地上书写名字的少年。
重逢的喜悦让小悠忘记了身份的尊卑,她欢喜地跑过去,想要叫住眼前的人,问一问他是否还记得自己。
一架马车疾驰而来,刚好挡住了小悠去路。
马车上下来一个女子,款步姗姗朝扶苏走去。那女子身穿妃色锦缎深衣,头戴玉簪,耳珰垂珠,轻纱云披下的腰肢不盈一握,行走间脚下的裙裾轻轻摇曳。
她对着扶苏施施然一屈身,将一个揖礼行得袅袅婷婷仪态万千。
扶苏颔首,两人说了些什么,扶苏转身离去,女子亦步亦趋,却一不小心拌了一脚,险些跌倒时扶苏一把扶住她的小臂。
女子将将站稳身子,扶苏的手立马放开,女子娇羞地扭过头。小悠这才看到女子的正脸,巴掌大的小脸凝脂一样白嫩,眉目间含羞带怯,顾盼生姿。
那是一种自带风情的美,让同为女子的小悠竟有些自惭形秽。
小悠看着并肩而立的两人,如同谪仙转世,光彩夺目,她心中不知为何空落落的,再也没有了上前打个招呼的欲望。
“看什么呢?”
男子的声音在背后想起,小悠吓了一跳,急忙转身,却不想身后的人离得这样近,险些撞入他怀中。
惊慌间小悠看清是娥北晗的脸,她别过头,遮掩着解释:“没什么,只是看到好看的女子,有些艳羡。”
北晗的目光越过小悠,看到正上了马车离去的女子和扶苏,漫不经心道:“哦,那是丞相的外孙女。你为何要艳羡她,你可比她美得多。”
小悠有些懊恼,“你就不要取笑我了。”
北晗目不转睛盯着小悠的眼睛,认真道:“我何曾取笑你了,你就是比她美,你比咸阳城中任何一个女子都美,你比我见过的任何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