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悠跌跌撞撞下了楼,才发现江陵被人拦在了门外。
江陵一眼就看到了小悠脖子上的淤青,挣脱拦住他的几个男子,
“小悠,发生了什么?那女的什么人?”
“一切都结束了。”小悠面无表情走出醉香楼。
小悠漫无目的地走,走到一条小河旁站住,江陵一把拉住小悠,“小悠,别犯傻。”
小悠回头看了看江陵,笑着说:“放心吧,那么艰难的时候我都活过来了,我不会轻易去死。”
小悠从头上摘下簪子,狠狠扔进河里。
这天夜里,小悠蜷缩在塌上,心翻江倒海地痛,每一瞬都是煎熬,一夜无眠。
第二日,小悠坐在梳妆镜前,看着自己空空的发髻,如同心被挖走了一块。她倏地起身冲了出去,一路奔跑到昨日的小河旁,毫不犹豫就跳了进去。
她在那条小河里不住地翻找,可浑身都湿透,依旧什么也没找到。
天适时地下起了雨,泪水终于顺着雨水流下来。
没有了,找不到了。
回忆如开闸的洪水般涌上来,小悠摇着头,自言自语道:“不对,不对!”
他们最后一次见面,北晗所做的事情就如同是一场告别。
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
小悠叫了辆马车,也不管车夫看到自己时的诧异,只催促着要快!
马车很快到了地方,小悠跑上去敲门,她忽然意识到,她从来没有敲过这扇门,每次都是她来了,门就来了。
可以这次,任凭她如何敲,门始终没有开,她只好在门外大喊。
“娥北晗,我知道你没有说实话,你有事瞒着我。”
“有什么事我们当面说清,你要信任我,一切都可以解决。”
“娥北晗,不要做缩头乌龟!”
门终于来了,小悠跑到隐昭阁,北晗正打开房门,看到小悠的模样时,也有一瞬间的怔忡。
北晗只穿了中衣,发丝散乱,额上微微有些出汗。
小悠哽咽道:“北晗,到底发生了什么,你告诉我好不好,我们一切都可以一起面对,你不要……”
小悠话说到一半,昨日的女子从北晗屋子里走了出啦,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
小悠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们。
北晗倚在门上,冷冷说:“其实我见你第一面时,就知道你是公子扶苏要找的人,我与你一起做的一切,都是想要让你爱上我,然后利用你挟制公子扶苏。可那日生日宴上你们相遇,我见公子扶苏对你不过如此,你已不值得我再耗费精力。”
小悠摇着头,她不信,她无法相信。
北晗继续说:“现在,你都明白了,不要再纠缠我了。”
冰凉的雨水打在小悠的脸上,此刻,小悠很感谢这雨水,让自己的眼泪不那么显眼。
她觉得这一切实在太好笑,她大笑着,笑弯了腰。
“娥将军的演技实在精湛,你不该做将军,也不该做杀手,倒是该做个戏子,如今一定名满天下。”
小悠不知自己是怎么走出了北晗的家,又是怎么走回了景府。江陵看到小悠时,立马解下自己的外衣,披在了小悠身上。
小悠病了,接连几日高烧不退,江陵请遍名医,没有人说得清她到底得的什么病,几副药喂下去,丝毫不见起色。
就在江陵急得团团转时,廷尉府来了人,指名道姓要带走小悠,也不顾她重病缠身,硬硬地将她从病榻上押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