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多余寒暄直击主题。知道是谁后又感激了冯士临一番,连口茶水都没喝又走了。
陈渡以感觉这一切来得太快,去的也很快,端着茶默声好一会儿才回的房。
江通源和辽东之半夜才敢回去,原本打算爹娘歇下再悄悄溜回去。没想到徐守正已给两家府上送了信,把今日山上的事情说了个清楚。
江通源与辽东之各自在家里被打了十下板子,从此记恨起长洲来,特别是江通源,面上不显,内心已经在谋划着如何报复她。
过了两个春天,长洲四岁。今年徐敛之要参加会试,在入考场前十几天,长洲三人准备了个里面装着稻穗,莲蓬,月季,剑兰,文竹与桂花枝的花束,放在提篮里送给他,寓意硕果累累与金榜题名。
一家人送徐敛之进考场,又去接他出考场,他看见家里人咧嘴一笑,然后倒地就睡。睡了整整一天一夜,若不是大夫说无大碍,祖母都该以头抢地了。
放榜那日,长洲三人特意学了徐敛之的名字怎么写,然后等榜一挂上,立马冲过去查看。
徐敛之坐在马车里看着妹妹们上蹿下跳,一点儿都不着急。长洲还是很矮,徐棠观也是,一合计长洲立马跳上徐棠观的背,然后够着脖子看。
旁边徐府小厮激动万分告知三位小姐,公子在榜上,已经中了。
说完便要跑去告诉公子,徐棠观一把抓住他不许他去,把他留在原地,徐棠观三人又冲到马车旁告诉徐敛之中了。
徐敛之还是淡淡的笑,感觉他就早就知道自己会中一样。
长洲心里暗想,这就是强者吧。
四月,徐敛之殿试,被圣上钦点为探花。
全府上下松了口气,长洲恨不能仰天长笑出门去。这也太出息了,她恨不得让所有人知道自己哥哥是探花郎。
状元,榜眼,探花骑马游街,长洲五人也也准备去看。
此时徐天白已有十四岁,他虽然心中高兴,但也不在楼下看,矜持的和冯士临在二楼茶间开着窗户盯着下面的场景。
游街队伍还没来。
徐天白远远的就看见自己家的马车来了,车帘一掀开,左右两边陆续跳出弟弟妹妹来。
他咧嘴一笑,对冯士临示意,"看,混世魔王们来了。"
冯士临探出头,正巧看见徐棠观抱长洲下车,长洲长相几乎没有变化,依旧是圆圆矮矮的一团。发髻依旧是两个发包扎着布条,一身兰苕色的衣裙,腰间还是坠着那个辟邪挂件。她肩膀上扛着一朵荷花与荷叶,根茎都还在。
谭揽月手里拎着个提篮,里面是一朵一朵的鲜花,徐沉林手里也有一个。
游街队伍敲锣打鼓的来,皂役举着牌在前头开路。身后就是穿着红袍,戴着状元帽耳边簪花的状元郎。
状元郎年轻又俊秀,两边年轻女子都把花抛在他身上。榜眼也俊美非凡,身上落的花与状元不相上下。
最后才是徐敛之,他天生表情少,也不爱说话,面庞冷漠,长得也是周正那一挂,百姓的花落在他身上只有寥寥无几,他面无表情的接受着。
直到他听见人群中有人喊着"大哥哥来了",随后是此起彼伏的"大哥哥"。
他笑着看着弟弟妹妹做得一切,别人的花是抛在状元与榜眼身上,到了徐敛之这儿,花是直接扔出去的,有的砸在他脸上,有的砸在马腿上,有的砸在他身上。不像抛花,像一场用花朵作为武器的袭击。一朵接着一朵,仿佛永不停歇,就像那句"大哥哥"一样。
皂役想阻止这场闹剧,但见探花郎并无不悦,明白了这是人家的弟弟妹妹,也就睁只眼闭只眼让几人继续胡闹。
两边百姓瞧着这其乐融融的场景也觉得无比有趣。
花扔完了,徐敛之的马也要上前去了。
长洲几人扛着荷花荷叶哼哧哼哧追上马,把花和叶递给徐敛之,徐敛之勒马停下,俯身摸了几个人的头,拿上花放在自己身前的大红花旁边,又追了上去。
长洲几人终于松口气。
冯士临见几人还不上马车,围聚在一起商量着什么。
徐天白也莫名奇妙,几人从荷包里掏出几枚铜钱放在徐东翎手里数着。因为离得远,徐天白听不清她们在干嘛,叫来荻江:"去问问姑娘们要做什么。"
荻江道一声是就下楼去问,下去说了几句话,又朝窗户那儿指了一下,长洲几人风风火火的往茶楼二楼跑。
人还没进屋呢,一人一句的"二哥哥"已经冲进了徐天白耳朵里。
徐天白站起来迎接她们,又像以前一样一个一个的抱住抛了会儿。
长洲站定,看见桌上的茶点也不客气,坐下就吃,又倒了两杯茶,徐沉林和徐东翎共饮一杯,长洲三人共饮一杯。
吃饱喝足众人也没忘了上来干嘛,硬拽着徐天白下楼给她们买蜜饯。
徐天白知道家里一直不给她们买太多零嘴,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