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医术,便搬出陈老头的名号道:“我的医术是鬼医陈无救亲自传授的,你且信我。”
陆承远轻笑一声,暗道:这蛊毒也是陈无救盖棺定论的难解,否则自己也不会千里迢迢来中原王都寻药。
他对着苏澄跃仍是摇头。
苏澄跃见他油盐不进,干脆将陈老头拉出来,道:“那我引你去见鬼医,看在我的面子上他一定会接诊的。”
陈无救不管是名字、名号都透露着他不走寻常路的特点,尽管医术超群,但轻易不救治病人。
苏澄跃想着她和陈老头关系不错,他总是要给自己几分面子的,实在不行她再给陈老头打几年下手“还债”。
说这话的时候,苏澄跃莫名想到《西游释厄传》中,菩提老祖对孙悟空说的那句“凭你怎么惹祸行凶,却不许说是我的徒弟”,生出些许心虚来。
陆承远不想苏澄跃继续在这个问题上纠缠,更何况鬼医确实难见一面,不管日后是什么情形,得到这样一个承诺也于他无损。
思及此,陆承远便微微颔首,应下这件事。
苏澄跃终于把自己的“赔礼”送出去,虽然押上了陈老头。
月光照不到的荫蔽处,干枯的手指上停着一只黑色的虫子。
“难怪……”沙哑的声音喃喃着,“阎王笑,呵呵。”
他抬眼望向山间明月,自言自语道:“原是想为你斩断永安侯的助力,不曾想竟钓出一条大鱼。”
她透过残垣断壁看向今晚的夜色,估算着时候,对陆承远道:“不知朋友落脚何处?不如我送你回去?”
毕竟刚把人打伤,人家不要自己的救助,万一回去路上出了意外怎么办?
陆承远自然不能和苏澄跃同行。
他正要拒绝时,忽然动作一顿。
面前的苏澄跃显然也察觉到什么,整个人紧绷起来。
悉悉索索的声音越发明显。
苏澄跃拳头微紧,快步径直推开房门,却被眼前的场景惊到,半天说不上话来。
各式各样的蛇鼠虫蚁铺天盖地而来,将这座窄小的木屋团团围住。
似乎是碍于屋外的药粉,它们暂时不得寸进。
“这是……”苏澄跃轻喃出声。
那些在月色下光影纠缠、越发扭曲的生物,像是汇聚成了一个巨大的怪物,带着无以伦比的压迫感,轻而易举唤出令人震颤的恐惧。
即便是苏澄跃这样从不惧怕虫豸的人,面对此情此景也不由得屏住呼吸,
陆承远目光自门外收回,他抬手,在落灰的窗框上写下两个字。
凄冷的月光落在这飘散着灰尘的两个字上,浮出几分森森寒意。
“虫潮”
苏澄跃长出一口气,压下因震撼而产生的紧张感。
她看向陆承远,沉声道:“当务之急,怎么跑?”
陆承远摇了摇头,继续写:“硬闯”。
苏澄跃:?
“你、不是……”她盯着那张奇诡的面具,千言万语堵在嗓子眼出不来。
你们不都是玩虫子的吗?怎么就要硬闯了?真的不能展示一招蛊术比拼什么的反制回去吗?
就在苏澄跃打算再跟对方商量商量,看看有没有什么“不战而屈人之兵”的法子时,外边的虫群忽然躁动起来。
苏澄跃目光一凌,抄起桌上的碎木筷向门外甩去。
一只拳头大小的蝎子被钉死在木阶上。
这只“出头鸟”的死并没有让外边这些毒虫产生退意。
苏澄跃顾不上同陆承远继续闲聊“讨价还价”。
她当即从腰带间抽出一条细丝。
陆承远甚至没能看清苏澄跃的动作,就瞧见她将手中的细丝甩了出去。
柔软的细丝在苏澄跃手中像是穿了筋骨,如同一根坚硬的钢丝。
细丝所过之处,那些扑上来的蛇鼠虫蚁皆断作两截。
在月光下,细丝末端一颗银色的小球在月光下熠熠生辉。
单靠内力,再为雄厚也难以将细软的丝线化为利器,而在细丝前缀一个重物,则可以更好控制它的甩动方向。
所以苏澄跃的力是集中在银球上的,两相拉扯才令韧性极佳的细丝拥有如此恐怖的力量。
在苏澄跃将银球收回来的时候,陆承远从这一闪而过中瞥见这枚银球上雕刻着繁复的花纹。
只是苏澄跃握住这颗银球时,注意到自己手中沾了些黑色的粉末。
她摩挲了一下手中细腻的黑灰,想起在陆家时碾死的那只虫子,显然它们是同一样东西。
看来这些普通的虫豸中,还潜藏着玄蛊的踪迹。
苏澄跃除了知道玄蛊的鼎鼎大名外,对它一窍不通。
但能有这样的名声,必然也有其独到之处。
虽然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