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送给童予棠,也送给他自己。
“身旁?你是说你吗?虽然我们同病相怜,但是咱俩目光也不能短浅成这样吧。”棠摇头调侃,太搞笑了吧。
沐言顺回:“我怎么了?好歹也是文科状元。好歹长得还行。好歹家世还可以。凑巧咱俩专业还一样。咱俩也算是门当户对。你谈不谈?”
“不是。真的?”
他那么饥不择食吗。
他认真说:“对啊。为期一个月。”
“什么意思?”
“我俩搭伙。谈一个月恋爱。你帮我忘记厉栀,我帮你忘记那个男孩。如果一个月后,我们还是忘不掉他们,那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你继续暗恋,我接着吃狗粮。也没什么损失。”
“如果这一个月,我喜欢上别人呢?”棠动摇了。
他直接回:“分。”
“不过,你是觉得,我喜欢不上别人,是吗?”他故意贴近童予棠,一道清冽茉莉花香无声潜入鼻腔。
棠对上他视线,“行。谈。今天是十月一号,截止十一月一号。如果忘记他们,咱俩继续在一起;如果爱上别人,咱俩直接分手。”
“你这话有矛盾。既然可以爱上别人,不是意味着已经忘记了吗。我们注定分不掉。不如直接一点,我们只谈一个月恋爱。十月一号在一起,十一月一号分手。不管十一月二号如何,我们再无瓜葛。”沐言没想过后果,及时行乐嘛,不用思考太多。
“好——”
沐言确实挺惊讶,这个笨女孩,看不出来他什么意思吗。
话说出去,再收回也没意思。
互换联系方式,护送回家,演得倒像真的。
那天之后,沐言又变了副模样。变得特老成,也不再开玩笑,说话也映衬那句“言简意赅”。
国庆节第三天,厉栀活蹦乱跳离开医院。
海洋做东,大方请他们五人在餐馆小聚,尽情点单,饮料随便喝,无需买单。
刚坐下没一会儿,沐言给每个人斟满饮料,甚至站在主位说:“趁今天这次机会,我要宣布一件喜事。我和糖糖恋爱了。”
面面相觑,像看傻子,没人相信。
喻澄看他病得不轻,童予棠和慕南知才是一对,沐言从哪儿冒出来的恋爱。
“十月一号在一起,今天是第三天。没开玩笑。很认真。”沐言脸上没有一抹笑容。
喻澄很慌。
难道是因为重生,导致所有事情发生扭转。
可是,他重启自己的人生,关沐言什么事。
不可能!一定在演戏!
“你俩什么时候分手?”他口吻命令,“你俩不合适,现在就分手。行了,你俩已经分手了。别说你们在一起过。”
“不可能。”沐言决绝地回。
简直是胡闹。
那是命中注定的事,沐言一个第三者插什么腿。
“你跟我过来。”喻澄揪他衣领往外拽去,不留一点情面。
沐言甩脸,“干什么?”
“你要干什么?我记得,你去安合一中找慕南知那天,我告诉过你,他们才是一对。以后是,现在也是。你喜欢她?我怎么不知道?你故意的吧。沐言。”
沐言轻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别装——”喻澄烦透了,他不希望因为自己,害得别人结局也改变。
“没错。不过是好奇而已。我和他,到底谁更厉害。”沐言承认,他就是故意的。
喻澄濒临疯癫,他好欠揍,好想揍他。
“你已经赢了。你考上安合大学,已经把他踩土里了。咱别玩了,行不行?伤害一个女孩子,对你有什么好处?更何况,你就见过他一次,到底在恨什么?”
“好玩。”沐言说,“你一直坚信他们是命中注定,我也好奇结果,拭目以待——”
疯了。
喻澄追悔莫及。
印象中,沐言和童予棠相识于二零二三年。沐言说,沐叔叔让他去相亲,对方是副市长的女儿。他推拖不得,不抱希望地去了。
没曾想,他对那女人有些兴趣。
可惜,他被利用了。
不过,他没放在心上。他只知道,他和慕南知似乎被缠在一条绳上,每过一段时间,都会遇到彼此。十七岁为学业争宠;三十岁为婚姻争宠。
至于以后,喻澄已经死了。自然是什么都不知道。
那年雪夜,大吵过后,似乎一切都变了。不管是戚自珩的出现,还是沐言的改变,或许是因为蝴蝶效应吧。
“那怎么办?”厉栀也不相信那是事实,“我记得很清楚,梦中那个我明明在笔记上写的是棠和南结婚。当时我还纳闷,南是谁。结果你和沐言都认识他。诡异的是,他还考上沐港政法大学。这绝非偶然。”
“沐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