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户被死死的封住,无论许映用什么办法都没有办法破开。
她身上的外衫已经被褪去,只剩下中衣紧紧贴合身体。
挣扎地用簪子妄图想挑开一点点缝隙,最后反而却被锋利的簪头划破手掌。
许映将嘴唇咬的发白让自己没有发出声音来。
她不知道谁对她有这么大的恶意,这是绑架还是为了谋财害命,她通通都不清楚。
屋内几乎完全空旷,没有任何的东西摆设,漆黑一片的空寂。
金簪被许映用力压着几乎就要弯折。
外面的声音细微如发,但是能确定外面是有人在看守她。
紧紧钉死的窗户终于被挑开了一个角落,许映将簪子扭曲变成这个称手的扳手,一个一个的小心翼翼挑开铁钉。
外面逐渐有着脚步声声,在慢慢靠近这里。
许映被迫加快破窗的速度,连带着用指甲去抓,指尖鲜血淋漓也不感受不到痛了。
“开门!”
有人在低吼。
木门被拍的砰砰作响。
沈致怒不可遏,“你们这群奴才,把门给我打开!”
看守的太监急忙掏出钥匙。
沈致知道许映师从裴廖,裴廖何等人物,是他连同母妃都得罪不起的人。
早些年他也曾拉拢裴廖,周贵妃不遗余力的示好或者用尽手段。
裴廖却从不参与党派之争,更多的时候是冷漠旁观,他对这样的官场龃龉永远都是不屑一顾,更也不屑成为任何一个皇子的党羽。
可是周贵妃操之过急,在中秋宴上触碰了裴廖的底线,裴廖差一点将周氏分崩离析。
他和周贵妃焦头烂额,最后在许父官复原职回京后,裴廖才停手打压。
眼看着他的境地慢慢好转,如今眼看就要砸在蠢妹妹手上,再跌入一次万劫不复的深渊,他和五皇子沈迎的较量将毫无胜算。
木门被沈致一脚踹开。
昏暗的屋内却空无一人。
“人呢!?”
沈致抬头看向上面被破开的窗户。
太监们也没想到许映会逃走,“人…人怎么不见了。”
沈致怒极,“都自尽谢罪吧。”
太监抱住沈致的大腿,求饶道:“皇子,皇子饶命,我们也是听公主的吩咐才行是的啊,还请皇子开恩。”
“如果没有你们为虎作伥双颜会变成这样吗?下去阎罗殿在阎王面前求情吧。”
现在他自己恐怕都自身难保。
沈致是第一个发现许映不见的人,知妹莫若兄长。
沈双颜和林溯在马球场上的拉扯一番他就觉得不对劲。
等他着人去查时已经晚了。
许映已经被几个太监偷偷带走,连带着一路上特意躲过侍卫的耳目。
沈致也是鲜少地对自己的妹妹发脾气,“沈双颜,是不是我太惯着你了?”
沈双颜对沈致的勃然大怒更加不悦:“哥哥怎么能为了别的女人骂我?”
“别喊我哥哥,我不配当,你闯祸了你知道吗?”
“一个四品官员的女儿,我能闯什么祸,就算她死了我也定然没事。”
沈致的手掌抬了起来,又强忍着放下:“你不是知道,她师从裴廖。”
沈双颜无所畏惧:“首辅大人,他纵然地位尊贵,可是见到我不也是向我道一声公主安好吗?”
“你真的…”沈致几乎就要被气死过去了。
沈致放弃和沈双颜沟通,直接下令:“看守公主殿下,如若有失提头来见!”
*
许映拼命的往外面跑,手指攀着围墙,甚至已经看不清墙下是土地还是深渊。
身后的脚步声却越逼越紧,来人气势汹汹。
只能选择孤注一掷的一跃而下。
等裴廖从裴府赶过来的时候,正好看见许映六神无主的跳墙。
“映映!”
裴廖冲到前面用自己的身体当做肉垫接住许映。
没有想象中的疼痛感。
许映落到熟悉但温暖的怀中,看清裴廖的脸时,害怕和恐惧全部涌上心头。
“先生…”
“是我,映映,我是先生。”
许映用手确认裴廖,“先生…,我…,”
许映已经说不清话了,半响才哭出来:“先生,我害怕!”
“他们把我打晕关起来了,我不知道他们要做什么,我不认识他们,他们还把我衣服脱了,我害怕我回不了家了…”
裴廖把人揉进怀里,“对不起,是我来晚了,我来太晚了。”
许映泣不成声,发泄似的哭了出来。
刚刚一个人孤立无援,面对生死无定的危险,她只能将所有的慌张和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