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黑风高的夜晚，包拯对着魔镜问：魔镜魔镜，请问谁是这世界上最帅的人，魔镜说：谁，谁，是谁在说话？”
两人往前慢悠悠踱步，英雄在中间兴奋地走着，沈妍又在他脸上看到之前的笑容，也跟着笑起来。
她看着林赫，很喜欢此刻两人之间的氛围。
两人一狗拐在路口转弯，走了没多远就到了林赫说的那家餐厅。
他们走进去，店里座无虚席。
林赫停在门口没往里进，“换一家。”
沈妍牵着狗子扫了一眼，“人多，说明味道好，要不我们等一会儿吧。”
餐厅的迎宾很快走过来，“两位可以到那边等一下，很快就会有位子。”
林赫也就没再说什么，跟着到等餐的地方坐下。
沈妍用手轻轻戳了戳他手臂，他扭头看向她。
“那边那家人也带着狗，你看，那条狗的毛发好白。”
林赫顺着她指的方向看过去，一家三口在用餐，小孩手里牵着狗绳，一只萨摩在桌边卧着。
英雄看着两人的注意力都在别的狗子身上，在两人脚边走来走去，低声叫了两声。
沈妍笑着摸了摸它背上的毛发，安抚道：“英雄最帅啦，看你看你好吧。”
狗子立马摇起尾巴，吐着舌头喘气，走到林赫腿边蹭了蹭，又回来，像是跟它主人邀功似的。
看，我被夸了，我好棒。
林赫没看自家狗子，目光一直落在沈妍身上。
这时服务生过来把他们领到刚空出的两人桌，落座后，英雄坐卧在沈妍脚边。
“你点吧。”沈妍把手机递给他。
刚才等位子的时候，她扫了这家店宣传单的二维码，可以点餐。
林赫接过手机，抬眼看着她，“有没有忌口？”
“没有。”说完，她低身摸狗子玩。
林赫点完餐，微微倾身把手机放在她跟前，没做声打扰。
沈妍低着头抚摸着英雄耳朵，但能感觉到对面的男人安静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
即便眼神很淡，沈妍仍觉得有点不自在。
“一会儿记得去洗手。”
沈妍抬头，
所以是怕她玩完狗子不洗手吃饭吗？
她哦了一声，把手收了回来，“我现在去洗。”
说着她便起身。
林赫给她指了个方向，沈妍点头走了过去。
英雄见她离开，看了眼座位上的男人，随即跟了上去，刚走出两步，被主人叫住，“在原地等着。”
英雄乖乖回到原来坐卧的地方，一动没动。
沈妍往身后看了看，弯唇笑了下。
到了洗手间，她边洗手边看着墙上的镜子，微微抿唇。
早知道，今天就该化个妆，唇色有点淡。
她回来时，桌上已经上了两道菜，还有两碗米饭。
林赫没动筷子，低头看着手机，鸭舌帽帽檐遮住眉眼，只留高挺的鼻梁和紧绷紧致的下颌角。
这会店里的人少了一些，门口有一桌喝酒的，有点吵，沈妍收回视线坐到自己位子上，英雄蹭了蹭她的腿，下意识就想摸，很快又把手收了回去，“不用等我的，吃吧。”
两人同时开始动筷子。
吃了一会儿，菜基本上齐，隔壁桌的嬉闹声更显他们这桌过于安静。
沈妍看了眼英雄，“英雄是你训练的吗？”
“不算，一开始训练它的人……已经走了。”
她夹菜的动作一顿，显然没想到竟是这样沉重的答案。
他说的时候没什么表情，沈妍并未觉得轻松，反而他平静的让人有点……难受。
就像被这些残忍的事生生折磨了很久很久，最终将伤口隐在最深的地方，直到无人察觉。
“抱歉。”
林赫平静地抬起眼，“没事，还想问什么？”
其实她就是随便一问，打破他们之间安静的氛围，没想到……
既然对方这样说，她只好硬着头皮又问道：“英雄服役多少年了？”
“五年，前年退役。”
“哦。”
“你怎么不问我？”
林赫说这句话没带什么情绪，也像是随口一问。
沈妍微微怔了一瞬，避开他的眼神，“我是觉得，你不是那种喜欢被问隐私的人。”
这是其中原因之一，她当然对他很好奇，谁会对有好感的人没一丁点八卦之心，但往往太过在意和好奇，她反而没办法大方地开口问，怕遮不住自己的私心。
问他要联系方式被拒的阴影还在，她不敢放肆。
“我觉得，作为你的房东，你对我的兴趣应该大于对英雄。”
林赫表情很淡，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