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二分班后,我和许栖迟分到同一个班级。
和许栖迟谈恋爱后的生活没什么改变。在学校我们照样一起上课学习,不过晚上回家路上许栖迟会在征求我意见后红着耳尖小心翼翼地牵起我的手,每晚做完作业后给我发消息道晚安。有的时候我有不会的题目,就拎着作业本跑到许栖迟房间霸占许栖迟的书桌让许栖迟给我讲题,还在许栖迟给我讲完题目后报酬似的在许栖迟脸上亲一口。
许栖迟很容易害羞,好像跟我待在一起除了在学校,他的耳朵无时无刻都是红的。我亲他的时候他耳尖红得最厉害,如果是亲吻他的唇,他就会无意识抓着我的衣角不撒手。
我笑他:“许栖迟你怎么回事?小时候不还哭着要亲我吗?怎么现在害羞成这样,亲一下就要脸红?”
许栖迟红着耳尖强装镇定的低头解着题,闻言拿过书桌上的练习册,一把盖在我的头顶。
等我把练习册从头顶拿下来时,这才发现许栖迟盖在我头顶的手滑到了我脑后,另一只手则撑在我椅子的靠背上,一张俊脸近在咫尺,我下意识闭眼,他则从善如流地吻了上来。
许栖迟有些近视,写作业的时候会戴着眼镜,这么压下来,眼镜框硌得慌,于是下一刻,许栖迟分开了压在我唇上的吻,转头把眼镜给摘了,然后又压上来接着亲。
这个吻相较于以前要凶狠很多,许栖迟毫无章法地啃咬着我的唇,抵在我后脑的手将我往他的方向推,好不容易分开了,我被他亲得喘不上气,大口喘气着抬头看向他。
许栖迟背着光,把我压在椅子上,低头俯视着我,脸还是红的,眼睛却带着些晦暗不明的颜色。
我下意识地觉得危险,红着脸推开他,抓起作业本跑回自己的卧室。
时间转眼间就过去,到了学校运动会。
许栖迟在初中时经常被拉着参加这种活动,毫不例外,这次也在所难免。
在我们班长雷厉风行加软磨硬泡下,许栖迟一连报了好几个项目,跳高,接力,短跑,全部都安在了许栖迟身上。
报名到最后,发现运动会第三天的五千米还没人选,班长便在班上动员人报名五千米。
运动会黑马之一的体育委员身上已经带着不少项目了,第三天也有个和五千米长跑冲突了的铅球,于是大家的目光便落在了高一时在运动会上五千米长跑拿奖了的许栖迟身上。
许栖迟淡定地将手中的习题册放下,接过班长手上的报名表,在五千米长跑那一栏利落地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顿时,班长身上的一块大石头落了地,被一群大喊着“迟哥霸气”的男生簇拥着拿着报名表去了办公室。
我目送着那群男生离开,转身坐回了许栖迟身边的位置上。
“报这么多不累啊?”我说着,顺便递过去一罐刚买的橘子汽水。
许栖迟接过汽水,“咔嚓”一声打开,插上吸管放在我课桌上,随即转头继续写起他的习题册:“反正第三天我没项目了,闲着也是闲着,报名看看能不能拿个名次多加点班分。”
我端起汽水笑眯眯吸着,嘴上抽空道:“运动会结束就放国庆,准备去哪玩?”
许栖迟侧头看了我一眼,道:“你不要回阿姨那吗?”
“要啊,就三天假,江女士说要我和你一起回去,她做饭。”
我往后靠在椅子上,腿抵着课桌下的横杠,慢悠悠地晃着椅子:“不如放假我们去爬山吧,附近不远有座小山,山上有座庙,去看看?”
许栖迟漆黑的眼睛看着我,我咬着吸管摇头晃脑地对上他的视线,咧嘴一笑:“好嘛?”
忽然,屁股下的椅子一个不稳,我眼睁睁要摔到地上,许栖迟眼疾手快地一只手扶住我的椅背,另一只手抓上我的肩膀。
于是下一刻,我和许栖迟一起摔到地上。
许栖迟被我压在身下,我还没缓过来,感觉到肩膀上许栖迟的手上移,揉了揉我的脑袋。
许栖迟的胸膛轻轻颤动,是他在笑,他说:
“好啊。”
许栖迟身体素质很好,跳完高还能脸不红心不跳地跑去参加短跑,名次拿了不少,这两天过去班上男生“迟哥迟哥”地喊,收获了不少小迷弟。
转眼就到了运动会最后一天,校方安排的是上午结束所有体育项目,下午举办运动会闭幕式,闭幕式后各班级学生直接收拾东西回家。
五千米长跑检录时,班上男生簇拥着许栖迟往跑道走去,一边走还一边加油打气,看起来比许栖迟本人还紧张。
班长则组织着班上其他女生写广播稿,毕竟广播稿被念也能加分。
每个人都各忙各的,我坐在看台上漫不经心地磕着瓜子,发稿纸的女生发到我这,问了一声:“涵秋,许栖迟五千米检录呢,要不要写广播稿给他加加油?”
我被阳光晒得眯了眯眼,看见远处跑道上许栖迟心不在焉地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