窄的洞口相遇,皆眨巴着眼睛。
沙娃迪最先反应过来,连忙直起身,拍拍胸脯:“吓死我了,呼!老大,你怎么出来不吱声啊!”
修布诺奇怪:他吱声了呀,一句话呢。
阿美第二个反应过来,也抬起头,冲着修布诺和下头站着的封之颖“嗡嗡”叫唤了两声。
沙娃迪佩服道:“还是表舅舅胆子大,都没被吓到。”
白夜尴尬地笑笑:“呵呵,我,腰闪了一下……没站起来。”
按理说,他才是反应最快的那个,只是在被吓到的那一刹那,往后一缩,却没缩成,腰闪住了,使他动弹不得。
沙娃迪赶紧扶他慢慢起来,也给攀爬上来的修布诺让开出口。
修布诺最先上来,接着就是封之颖、白庸他们。
封之颖朝后扭头一看,不知何时,肖楚生已经带着李汉珞跑了,她眉头紧锁,不是说好了制造李汉珞假死,然后再让他带着人走吗?怎么他又擅自行事!
白庸也发现他们不见了,脸色一沉:“泰安公主呢?她和那个仆人去哪儿了?”
封之颖回答不出来,只能说:“里面那么黑,我又是开路的,走在最前头,我怎么会知道。”
她语气不善,显然对此也极为不满。
白庸忽视她这没规矩的样子,勒令自己的手下去寻,并找来白梓的人帮忙。
封之颖也要跟着那些人再下去去找他们,却被修布诺拉住了。
他方才一直没有吭声,其实,是因为肖楚生带李汉珞走的时候,他是知道的。
被拉住,封之颖疑惑:“怎么了?我还要去找肖楚生,他还欠我……”
“我知道你想要什么。”
修布诺一句平淡如水的话熄灭了封之颖的焦躁。
“什么?”她似是装作听不懂,又似是真的搞不明白他想说什么。
修布诺小声说道:“他将你与他的交易都告诉我了,临走前,他说你想知道的事情,他都写在一个信封中,放在他休憩的那间房间的桌案上。”
封之颖沉吟,末了才说:“我知道了。”
她没有再要跟着下去找,虽然和肖楚生的交易有了收场,但是他遗留下来的麻烦却是一大堆。
若是李汉珞是因为卷入白国事端出了事,那她的责任就没有那么大,毕竟她的任务主要是护送公主安全抵达白国燕南,仅此而已。
可如今,她带来的人将李汉珞给带跑了,责任便全都落在了她身上。
修布诺虽然也不解肖楚生为何要如此仓促,不能再好好布局一番,但他却有一种莫名的直觉,封之颖会没事。
肖楚生虽然只在乎李汉珞一人,但这几日相处下来,他看似并不像一个无情之人,很有可能,他还留了后手帮封之颖。
只是不知道是什么呢。
一阵寒风吹过,将大片的乌云吹到了艳阳的身前,天色忽而晦暗,将整座宫殿笼罩在一片阴霾之中,这不是一个好兆头。
就在这时,听到从正殿的方向有人在高声呐喊:“走水了!快!快来!”
一时间宫中的人都端着大大小小的水盆、水桶往正殿凑去。
白庸望着星星点点的火光,不可置信道:“居然没事?”
修布诺看向他:“什么没事?”
白庸眼神躲避:“没什么,没事就好。”
有人见他在这里,小跑过来:“太子殿下,三殿下还在正殿里呢,他是去寻你的,刚进去就出了这档子事……”
来人话音未落,白庸已经知晓了事态的严重性,他急忙带着众人往正殿去。
来到正殿前,还好,白梓并未深入,及时被救了出来,他以及他带的人都并无伤亡。
只是他也奇怪,他们只是将正殿的里门推开,烛台便被打翻,沿着四周铺设的红绸蔓延,大火在眨眼间侵袭了整个宫殿。
他同到来的白庸他们说了此事,白庸也想不明白,只道他人没事就是再好不过了。
这火来得蹊跷,封之颖同修布诺相视一眼,他们记得,肖楚生就是从正殿打开了密道的门,进入密道碰上姬统领的。
于是,也不管这是不是肖楚生布下的局,封之颖抢先道:“方才,我们在密道里追寻姬统领的时候,见他是正殿这个方向来的。我们怕他事先有埋伏,没敢继续跟着,想来这火应该同他脱不了关系。”
白梓听后连连点头:“难怪,若是那下人铺设的,就再合理不过,哼,都是些垂死挣扎的小把戏罢了!”
火被扑灭了,里头的东西被烧得焦黑,白梓派人进去搜寻,却搜出了两具尸身。
众人一惊,皆围在那两具尸身旁查看究竟。
李可他们也来了,跟在封之颖身旁,队伍中不知是谁指着一具干瘪清瘦的尸身喊到:“那不是公主的金丝玉镯吗?”
这一嗓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