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修布诺在旁边也跟着道一声:“是。”
封之颖睨了他一眼,不知该说什么是好,打仗又不是小孩子过家家,他就这么来凑热闹,说不放心她,这又要她如何放心得了他呢!
交代好了这些后,封之颖则上前去接应李可,后者已经被几人打得手足无措,浑身上下伤了好几处。
周木看到他们,眼睛微觑,目光转向齐止,还好,齐止并未因此有太多的动容,他问齐止:“侯爷,咱们是战还是撤?”
齐止到了齐国后,得知齐冲已经霸占了侯府的大权,他并未心急,而是找到自己的党羽,趁着齐冲急于邀功跑到岭茂城这边准备大战一场之时,一边将消息放给李国,一边重新在后方夺回实权。
他们此行的目的不是同李国战个五百回合直到分出输赢为止,而是要救这里的士兵于危难之中,一则是收揽些知恩图报的将士,二则是证明齐冲的鲁莽,好让自己处于一个智者的地位,来获得齐国君主的信赖。
齐止冷静开口道:“护送这里的士兵撤退。”
周木接令离开,去吆喝这些将士的首领带着人撤退,后者半句话不敢多言,跟着命令带人赶紧跑。
齐止这边的将士则跟着边退边打,为撤退的人挡下敌方的攻击。
渐渐地,齐止发现自己带来的人接连倒下,不由皱起眉,这次的损失要比他预估的还要大。
而另一边,有了封之颖的帮忙,李可凭着一腔恨意越杀越疯,直将他面前的两人拦腰斩断。
终于,他同齐止之间不再有障碍。此时,李可站在原地愤恨交加,看着高高居于马上的齐止,后者并未慌乱,反倒感慨万千。
“曾经,你我也是一同奋战的兄弟。”
“是啊,可是那时却是瞎了眼的,没认出你这幅丑恶的嘴脸!”
齐止叹口气:“别这么说,只是可惜我们分属不同的国家,站在不同的利益面前,不能毫无保留地推心置腹罢了,当初我可是真心拿你们当兄弟的。”
李可冷笑一声:“兄弟?韩越死的时候肯定没想过他的兄弟会背叛他。”
齐止沉默,又道:“我劝过他,可是他至死不降,我也没有办法。”
“好一个至死不降,好一个没有办法。”李可蓦地仰天大笑起来,但眼角的褶皱上的濡湿却出卖了他真实的心情。
他手中剑一横:“多说无益,今日,我就要替我兄弟报仇,取你项上人头,以祭他亡灵之怒。”
李可一剑挥到齐止坐下的马腿上,马仰天嘶吼,瘸了腿,将齐止甩下。
齐止一个腾翻,稳稳落地,然而李可又迅速朝他刺来,他握紧手中的长枪同李可厮打。
手中的剑虽不敌长枪,但李可下手狠辣,招招毙命,使得齐止并没有占去多大的优势。
另一边,修布诺刚帮封之颖将两人斩杀,还没松口气,眼睛却瞥到了周木骑马飞奔过来,手中的长枪直指李可的背脊,他当即大喊道:“李可,躲!”
李可杀得眼睛通红,根本听不到身后的呼喊,正当他得意终于刺中齐止下肋时,从背脊处传来的莫名的疼痛使他迷茫地低下头去看。
他看到自己的铠甲被穿破,长枪的尖头洞穿了他的身体,带着殷红的血,比之他眼中的还要盛。
“李可!”
封之颖赶到近前时却只能接住他倒下的身躯,李可的口中还汩汩往外冒着滚烫的鲜血,他口齿已然不清,但却拽着封之颖的手固执地说着:“杀,杀了他,报仇……”
最后一口气咽下,他的头朝旁侧歪道,浑身的力气都松了下去,可是手却还保持着拽着封之颖的姿势,不肯轻易垂下。
封之颖含泪将他轻轻平放在地上,泪水噙满的眼睛看向周木将齐止带离的背影。
她欲追,却被身后的修布诺拽住,不禁怒火乱发:“别拦我!”
修布诺却道:“我不是要拦你,我帮你。”
他说着便捡起了李可的剑握在手中,另一只手携上封之颖,带着她急速朝马背上的周木和齐止飞了过去。
“你尽管向前看,去做想做的事,我保证不会让其他人干扰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