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木栖:“小皇帝还不算太蠢,知道给自己找个靠山。封后之事一旦落成,就会绝了李锦芸摄政的念头,想必这几日李锦芸就会出手,你让手底下的人警惕点,明日不该到场的人就让他们病着吧。”
所谓不该到场的人,自然就是那群反对立后的人了。
影卫立马明白华木栖的意思,然后退下准备去干。
华木栖见此又叮嘱一句:“皇帝身边没人可用了,也不需必须是我们的人,找一些身家清白的,放在皇帝身边,也好让他安心。”
“是,属下这就去办。”
等影卫离开,华木栖看着那摆在衣架子上面的大氅,忽然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姬光羽,但愿你是想通了,否则,便是十个华木栖也难挽大厦将倾。”
第二日,华木栖安排好的人早早就涂山玉洗漱,就连华木栖也一大早来到了涂山玉的寝宫。看着宫女们井然有序的进出,然后为涂山玉捧上了龙袍,一直坐在那里的华木栖终于有了动作,接过宫女手里的龙袍,珍而重之的一点点为涂山玉穿上。
穿戴中涂山玉将一封诏书高高兴兴地放在华木栖的面前,邀功似地说:“姐姐,马上你就要是我的皇后了,你开心吗?”
华木栖脸上依旧是温柔的笑容:“只要能留在陛下身边,臣怎么样都是开心的。”
涂山玉点头,缓缓地牵起来华木栖的手,和华木栖一起坐上了步辇。
华木栖看着似乎有些焦灼的涂山玉,不由得问出声:“陛下可有什么心事?”
涂山玉说出来自己心中担忧:“我在想万一那群老家伙不同意怎么办?反正我不管,他们要是不同意,我就……我就……”
涂山玉绞尽脑汁也想不出来怎么办,于是只能嘟着嘴一脸委屈地看着华木栖,华木栖瞬间被涂山玉逗笑了。
涂山玉却死死的看着华木栖,认真地说:“姐姐,你以后能不能一直这样笑啊!”
华木栖一愣:“臣一直都在笑。”
涂山玉却摇头:“不不不,那些笑像是例行公事一样,只有现在姐姐也才是真正的开心。我喜欢姐姐这样笑!”
华木栖轻轻点头:“那臣以后便这样笑。”
涂山玉:“嗯嗯。”
华木栖看不见身边的白影,才睡醒的白影一大早就听见涂山玉在这里花言巧语,不由得出声调侃:“没想到你还挺会讨人喜欢的,什么时候能看见你对我这么好啊,你这样可比平时可爱多了。”
涂山玉变回了那副冷冰冰的模样,漫不经心地说:“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叫做无利不起早?敢问这五洲天下,谁配我放下面子去讨好?”
白影设想了一下,浑身打了个寒颤,然后趴在涂山玉耳边调笑道:“是啊,谁敢让大名鼎鼎的朝月帝君讨好自己呀~”
涂山玉将白影直接推向一边:“少贫嘴,一边去。”
“行吧行吧。”
而另一边,涂山玉和华木栖一起站在了王朝权力的最高峰。还不等群臣跪拜起身,涂山玉就将立后的诏书递给了旁边的太监,示意太监赶紧宣读。
低下的朝臣早就得了风声,这张诏书也不过是给天下人听的。
就在涂山玉以为朝中定然有不少人反对的时候,出乎意料,鸦雀无声,等诏书宣读完以后,竟然也没人出声反对,而是恭恭敬敬地开始恭喜涂山玉立后,然后参拜皇后娘娘。
涂山玉将目光落在了华木栖身上,华木栖没有丝毫的惊讶,接过立后的圣旨,不卑不亢:“臣定当不负陛下所托。”
涂山玉连忙将人扶了起来,然后悄咪咪地说:“我还以为这群人会跳脚呢。”
华木栖道:“陛下说笑了,臣虽非天潢贵胄,但也是出身名门世家,先父更是托孤忠臣,诸位大人在场的都是明事理的人物,怎么会阻拦立后呢?”
涂山玉挑了挑眉头。
诸位在场的都是明事理的。
那不在场的呢?
涂山玉大眼扫去,果不其然,朝中多了不少的空位,而且无一例外,都是太后一党的人。
这时候旁边的太监道:“陛下啊,兵部侍郎李大人,大理寺少卿莫大人……在昨夜不由得感染风寒,生怕有碍龙体,如今告病在家。”
涂山玉摆手:“既然如此,那就让几位爱卿好生休息才是。”
这时候,太后的哥哥晋国公忽然站了出来,朗声道:“陛下,如今老丞相病逝,相位空缺,如今这朝中更是连个主事的都没有,不如请太后摄政如何?”
“臣附议!”
“臣附议。”
涂山玉自然不能让太后摄政,但是拒绝不能明面上说,韬光养晦才是正事。于是涂山玉故作为难的说:“母后想要听政,这不行啊!祖上有训,后宫不可插手朝中之事!”
晋国公看着华木栖,意有所指:“是臣糊涂了,后宫确实不能干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