帕子上蹭干净爪爪,小心的碰了碰那药汁,然后舔舔自己爪子上的药汁,想尝个味道。
没想到才舔了一下,猫猫无法承受之苦便在舌尖蔓延开来,苦得岁岁直接跳下矮桌,到处找水喝。
熟睡的宋今朝被岁岁的动静闹醒,他迷茫的睁开眼睛,便对上了正上窜下跳的岁岁。
岁岁看见宋今朝醒过来了,立刻就不觉得苦了,她重新跳上矮桌,用两只爪子捧起药碗:“小殿下快喝药!不然药就要凉啦!”
猫猫捧碗自然是非常吃力的,宋今朝连忙伸出手去将碗接了过来,手臂却酸软无力,还是岁岁扶了一把,他才没有将药碗打翻。
宋今朝的声音沙哑虚弱:“猫猫,我记得我掉到水里了,然后……然后是谁把我捞出来的?”
岁岁指指自己,然后两只爪爪在胸前画了一个叉,表示反正不是她。
“我当然知道不是你。”宋今朝又有些疑惑:“不过我记得很清楚,我不是脚滑了,是有一个人推了我。”
岁岁立刻点头:“那个人我看见啦!他嘴角有一颗大黑痣!”
不过很可惜,宋今朝听不懂岁岁的喵喵声。
岁岁也意识到了这一点,她又指了指药碗,催促宋今朝:“快点喝药,这药我帮你喝过了,非常苦。”
宋今朝端着药碗闻了闻,脸立刻就皱了起来。他的身体一向很健康,长这么大都没吃过几回药,尤其还是这么苦的药。
宋今朝委屈巴巴的说:“我一定得喝吗?是不是很苦呀?”
“当然要喝药啦,全公公辛苦给你熬的!”
宋今朝小声说:“我不想喝。”
“哎呀真拿你没办法。”岁岁叹了口气,然后咬咬牙,又将爪子伸进药碗中,沾了点药汁,舔给宋今朝看。她被苦得皱起圆乎乎的猫脸,不忘喵:“你看我都喝了,我们一起苦!”
宋今朝显然会错了意,他恍然大悟:“猫猫你是要告诉我,这个药其实没有闻起来那么苦,你都敢喝,我当然也敢喝啦!”
岁岁摇摇头说:“不是,我本来是不敢喝的,但你看起来比我更不敢喝我才喝的,这个真的好苦哦。”
不过宋今朝没有看到猫猫摇头,便放心的端着碗开始喝药,才喝了一口他就觉得不对劲了想吐出来。
只是岁岁眼明手快用爪子一把捂住了他的嘴巴,他也不能吐猫猫身上,就只能强忍着咽了下去。
岁岁拍拍粉嫩的肉垫,鼓励道:“小殿下好棒!快把药喝完!”
宋今朝本来不想继续喝的,但是猫猫竟然给他鼓掌诶!
宋今朝硬着头皮喝下了一整碗药。
岁岁看他喝完了,立刻去找全公公,全公公很快进来,还倒了水让宋今朝喝。
宋今朝让岁岁先舔了几口冲淡嘴巴里的苦味,他才开始喝水。
全公公伸出手摸了摸宋今朝的额头,发觉有些烫,便让他继续躺着,问道:“小殿下,你怎么会忽然落水?”
“我……我踩空了。”
宋今朝没有说实话,因为他知道他就是说有人推他,也只是给全公公徒增烦恼罢了。
全公公有些不信:“这……”
“公公,是您把我从水里捞出来的吗?”宋今朝转移话题。
全公公摇头:“是信王,就是去年除夕夜宴送了我们一把伞的那位王爷。”
宋今朝立刻记起了宋修竹。
……
这之后宋今朝发了低烧,一直睡得昏昏沉沉的,全公公很担心,岁岁甚至想去太医院偷药材,所幸宋修竹又来了,这一次还带了一位太医来。
岁岁松了一口气,她觉得宋修竹是个好人,便不停的在他脚边打转。
宋修竹俯身摸了摸猫猫的脑袋,问她:“还记得你欠我的一个人情吗?”
岁岁立刻说:“记得。”
听见猫猫喵喵,宋修竹唇角微勾,然后对着全公公说:“借一步说话。”
全公公颔首,同宋修竹走了出去。
岁岁蹲在地上看太医为宋今朝诊断,她觉得有些无聊,又好奇究竟是什么猫猫都不能知道的,便偷偷的窜了出去,想去看看他们在说什么。
只不过两人的对话简短,岁岁过去时已经到了尾声,只听见宋修竹说道:“皇兄皇嫂在世时与我关系亲近,今朝又是我的侄儿,全公公大可放心,我亦是希望今朝成材……全公公与今朝可考虑清楚,予我答复。”
全公公低垂着头,半晌才应了一声“是”。
“这猫儿怎么来了?”宋修竹将正在门口探头探脑的猫猫提起来,笑着说道:“全公公有所不知,我与这猫儿也是颇为有缘的,这猫儿,还欠我一个人情呢。”
岁岁被捏着后脖颈,她有些不舒服,但因为宋修竹是宋今朝的救命恩人,她强忍着没有反抗。
宋修竹将她抱进怀里,许是天气太冷,眉眼带笑的男人怀中却冰冷无比,让岁岁不自觉打了个寒颤。
全公公看着岁岁,脸上也露出笑容:“猫猫平时只让小殿下抱,看来王爷的确与猫猫有缘,它都不挣扎呢。”
“正是如此。”紧接着,宋修竹轻描淡写,却犹如平地惊雷:“这只猫儿本王便带走了,公公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