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害怕。”他一边低语,一边走向我,在仅有一步之遥的位置停了下来,“我发誓我不会伤害你。”
带着安抚的温和的声音让我从恐惧中挣脱出来。
我看着他,
温和的声音让我从恐惧中挣脱出来。
我低着头沉默了片刻,在心跳恢复平静之后,才抬起头看他。
“所以,你想表达什么?”
爱德华微微皱眉,表情前所未有的严肃。
“我赞叹你的勇气,却也为之感到恐惧。
你知不知道,你刚才做了一件多么危险的事。”
“如果你是指带你离开教室的话。”我坦然地凝视他,“不太谦虚地说,我应该算是救了所有人吧?”
“当然,你拯救了他们,包括我在内。”
说完这句话后,爱德华笑了,嘲讽地。
“但是你有没有想过自己会失败?亲爱的女士,需要我提醒你,我的食物是什么吗?”
“动物血?”我猜测着。
「素食者」的网名应该就是一种自嘲吧?
“你很聪明。”他赞叹了一句,而后告诫,“但是聪明并不能此次保护你不受伤害。”
“不一样的。”
我当然不会为所有的,在我面前发生的悲惨故事奋不顾生。
我只是一个普通人,即使加入了民间救援队,也不代表我是一个普爱众人的圣母。
只是——
“我不知道你是怎样理解普通人之间的亲密关系的。
亲情、爱情、友情,在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变得紧密的时候,也同时带来了责任。”
“作为朋友,我有责任保护在条件允许的情况下,保护安吉拉。
作为女朋友,我有义务在你即将犯错的时候,劝诫你。”
听不听是他的事,但我却必须这样做。
“别人怎么样,与我无关。
但是你们却是我在意的人。”
我没有办法,眼睁睁地看着爱德华走上歧路,却只顾自己保命。
因为在我喜欢上他并接受他成为我男朋友的时候,他所做的一些事,都会影响到我们两个人。
“很有趣的理论。”爱德华叹了一口气,“你成功地让我不知道要用什么理由来批判你了。”
“那就说些其他的。”我好奇地发问,“阳光无法对血族没有伤害?”
他被逗笑了。
“鬼扯。”
“睡在棺材里?”
“鬼扯。”
“你今年几岁了。”
他眨了眨眼,迅速回答,“十七岁。”
想到他偶尔说出口的那些古老的单词用语,我合理怀疑这个回答的真假。
思考了片刻后,我又继续问他。
“你满十七岁多久了?”
爱德华沉默地移开视线,看了一会儿草坪后,最终承认道。
“有一阵子了。”
接下来轮到我沉默了。
其实,以上的这些问题,我并不怎么关心答案。
它们只是我用来抑制自己内心的工具。
我真正的想问的,只有一个问题,而我对它的答案感到恐惧。
但如果不问出口,我又难以心安。
在纠结的情绪快要将我淹没的时候,爱德华将视线转向我,好奇地问,“你还想问什么。”
我躲开了他的视线,看着不远处的一颗巨大松树。
在数了一遍它到底有多少枝干之后,艰难地开口。
——“你有没有,杀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