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克莉丝!日记本!等下,发生了什么?”
弗莱迪的话被赫敏的一声惊呼打断,维多利亚的日记本不知道什么时候打开了,像是被晚风吹动版翻到其中某个空白页上,我匆匆拿起它,上面写着——1950年8月7日。
赫敏和哈利也跟着站起身,我们意外地发现周围的场景变得模糊,不远处的霍格沃茨和眼前的黑湖都像是墨迹晕染版散开,和我不久前在冥想盆中看到的记忆一样。
“等等,我们刚刚是在黑湖边?”我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什么,“是他们留下的咒语,是这个有维多利亚魔法残留的地方解除了咒语?”
“克莉丝?你在说谁的名字?”弗莱迪茫然地问道,声音不自觉的放大。
“先看完这段记忆吧,站稳,”我把赫敏拉到身边更近的地方,和她一起向着哈利和弗莱迪的方向靠了靠,我们周围的环境天旋地转起来,记忆的魔法让黑湖和霍格沃茨在组成全新的建筑,“如果太晕的话,可以先闭上眼睛。”
哈利和赫敏听话地闭上了眼睛,弗莱迪却一脸严肃地看向我,我安抚性地撇了撇嘴角,“等一等我会告诉你的。”
很快,眼前的场景被重新铺陈,原本只剩月光照耀的黑湖湖畔变成了雾蒙蒙的街道,街道并不宽,石板路铺设在街道两旁,两侧是古老的石砌建筑,不时驶过几辆老式的轿车,更多的是行色匆匆的行人,偶尔有两三人会停下脚步,拿起一份街边报刊亭的黑白报纸。
一个小小的红色电话亭出现在我们面前,这是伦敦最常见的场景,却在这条小小的街道边显得格外突兀,原因无他,只是在它近旁不到一米处,有一个一模一样的电话亭正排着长队,人们似乎没有注意到两个电话亭比肩而立,安稳地排着长队。
“伦敦?”赫敏小声地问了一句,害怕刚刚经过我们的行人发现四个莫名其妙出现、不属于这个时代的陌生人。
我点了点头,目光被远处街角的一个身影吸引。
那很明显是个巫师,一身黑色的长袍,和街上的麻瓜格格不入,他身姿挺拔立于角落,姿态却极尽优雅而放松,手里握着一根白骨一般的魔杖,修长的手指轻轻叩着杖柄,我对这个身影再熟悉不过,尽管我只在一张老照片里看到过他的背影。
我相信他一定用了麻瓜屏蔽咒,这符合他的性格和对麻瓜的厌恶,但我做出这个判断并非基于此。
我第一次看到他的面孔,正如维多利亚无数次在日记中描述那样,他足够迷惑任何一个女巫或是麻瓜女性,他的五官是梅林精心雕刻的产物,立体而精致,和维多利亚的柔和长相不同,他的眼睛深邃,鼻梁高挺——这使得我在看到他面孔的瞬间意识到自己颇有攻击性的长相从何而来。
而和他出众外貌比起来更加显眼的还是周身的气场,那是一种极其自然而然流露的威压,他只是站在那,似乎思索着什么,又或者等待着谁,微微抬眸看向我们眼前的红色电话亭,我都会感受到被审视的恐惧感,而毫无疑问,于他而言,这是最放松的姿态,无需掩饰,无需装扮,他并不打算与生俱来的高傲和不凡。
我相信如果不是麻瓜屏蔽咒,他只是站在那就会得到无数的注目,或者会引来伦敦警察的出动。
和我在冥想盆中看到的维多利亚相似却又不同,我这样想着,维多利亚毫无疑问学会了他这种让人望而生畏的气势,但却只是模仿与伪装,柔和是她的本色,她本该以温和的微笑对待这个世界,却因为所经历的事不得不套上一层伪装的盔甲,她学习的很好,不得不说,在第一次见到时把我吓得不轻,但和真正的老师比起来,还差的很远。
“那是……汤姆里德尔吗?”哈利顺着我的目光看去,声音变得惊恐。
“这是我第一次见他,如果你确定的话应该不会错了。”我回答道。
我们很快噤声,因为他的目光再次看来,透露着不耐和不易察觉的焦急,那目光就仿佛真的可以看到蜷缩在电话亭旁的我们。
不过好在他身边很快出现了另一道人影,同样穿着巫师袍,只不过带着面具,面具人垂首恭敬地说了些什么,便很快消失了。
我想他带来了好消息,因为里德尔锐利的目光变得稍显柔和,虽然对于常人而言并不友好,他看起来心情好了不少,甚至微微举起魔杖让对面摊位的一份报纸飞到自己的身边,微微歪头看着上面的文字,似乎刚刚等待的焦急也都烟消云散。
“他在等谁,威尔维特夫人吗?”赫敏问道,弗莱迪在听见这个姓氏后再次轻咳了一声。
“可能是,这一天是…… ”我还没来及解释审日,我们面前的电话亭运转起来,像是电梯一般从地下带上来了另一位巫师——年轻的邓布利多教授——他似乎刚刚从审判室出来,身上还穿着那件代表威森加摩的袍子。
“邓布利多教授?!”哈利和赫敏一同说道。
邓布利多教授同样看不到我们,他略显疲惫,但很快,他注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