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莓望着这片未知的世界，心中生出一些压抑感。
他们的飞船飞得很高，慕彦将窗玻璃变回透明色，向莓透过玻璃，看到脚下不时出现三五只抱团而走的兽群。
防线以外没有建立导航系统，慕彦修长的双手握上控制器驾驶着飞船，对向莓道：“看看附近有没有安全的地方，找个地方降落。”
“好！”
向莓不顾形象地将脸贴上玻璃，想要看得更加清楚。
慕彦从玻璃反射的影子中，看到向莓脸上的软肉被挤成一坨，他盯着那坨肉看了几秒，然后不动声色地移开了目光。
飞船慢慢开着，过了半响，向莓指着一处叫道：“这里怎么样？”
慕彦顺着她的指尖看过去，听她说：“是个小山头，我看了半天，确定旁边没有异兽，就算它们想要上来也需要费点劲。”
他也看了一会儿，确认安全后，点了下头。
“可以，就这里吧。”
飞船停到小山头上，慕彦对向莓说：“你站到我身后。”
等人站到他后面，慕彦才打开舱门和笼门，放出了两只巨狼。
小灰灰先一步窜了出来，绕着向莓和慕彦打转，白狼迟疑了一会儿，才从笼中出来。
凛冽的寒风吹乱了它雪白的胸毛，它一开始瑟缩着，闻到新鲜的空气后才舒展开身体。
向莓笑着对它道：“走吧，你自由了。”
白狼点头，它看了一眼这两个好心的人类，缓缓走下山头。
小灰灰坐在向莓的脚边，看着白狼的身影快要消失不见时，喉咙里挤出了哼哼唧唧的声音。
慕彦站在向莓身边，转过头发现向莓的眼眶慢慢红了起来，她颤声对着小灰灰说道：“当然可以。”
小灰灰听后，用湿润的鼻头拱了拱向莓的手心，又来到慕彦脚边，它本来也想拱拱他的手心，可想到慕彦总是一副嫌弃它的样子，换做用爪子扒了下他的鞋子。
虽然听不懂异兽的语言，但慕彦通过它的行为知道，它是在和他们告别。
他看到向莓的眼泪不受控制地落了下来，砸进黄土之中。
经过这些天的相处，她已经对小灰灰有了感情，而慕彦与巨狼相处的时间更长，他一定比她更难过吧。
慕彦将人揽进怀里，破天荒地也红了眼眶，他笨拙地安抚道：“是我强行将小灰灰养在身边，它本来也是自由的，不是吗？”
胸前的衣服被怀里的人浸湿，他忍下不舍，注视着小灰灰与白狼。
“我们要为它感到高兴。”
向莓闷在他怀里，嗯了一声，始终不敢看小灰灰离去的身影。
最后，小灰灰追上了白狼。
白狼看到它过来，用头亲昵地蹭了蹭它。
小灰灰在远处停下又对着他们的方向望了许久，才跟着白狼离开。
彻底消失在他们的视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