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秋茗轻唤一声,见着眼前这谪仙般的人舒了眉,清澈的眸子闪了闪。
水珠从秋叙白的长睫滴落而下,泛起涟漪。
他“嗯”了一声,手中便出现一把伞,递给秋茗。
秋茗愣愣接过,注视着秋叙白,自然而然将伞撑开。
而后秋叙白的手轻轻搭在她的肩上,灵力涌入,感受到一阵暖意袭来,秋茗的衣裳和头发已经干透。
“秋茗回去洗个热水澡,”秋叙白温和道:“淋了雨可别着凉了。”
收回手,衣袖垂落,秋叙白转过身,秋眠阑等人已是围了过来。
霎时间便是回到热闹的人语声中。
“恭喜叙白师兄步入元婴期!”同门们的脸上都洋溢着喜色,与有荣焉。
秋叙白神情平淡,从容致谢。
“竟是直接元婴中期了,”花鸾烟惊异道:“我就说这劫雷不简单。”
云暮夕咳了咳,笑道:“鸾烟,那是我说的。”
秋叙白敛下眸,方才为秋茗暖身,体内灵力运转时他也是十分惊讶,他的境界卡在金丹大圆满多年,没想到如今一举突破,是如此提升。
秋眠阑瞧着秋叙白,忽然就有些恍惚,愣神一会儿,竟是说不出什么话来。
“师父,”秋叙白抬眼看他,一句话又让秋眠阑怔住,他道:“我结婴了。”
说话神态还像很多年前一样,像在讨夸奖。
那还是他筑基时候的事了。
自秋叙白十三岁开始,寒烟山的师兄师姐们就开始尝试各种办法,试图让他早日筑基。
云鹤阁关于筑基的书都被翻遍了。
只因他那时年纪小不懂事,只想上金榜跟师叔讨欢愉糖。
可是尽管如此,许是天资不足,他还是在十五岁才筑基,堪堪上了金榜,也只是最后一位。
师兄师姐们却是高兴坏了,拉着他在寒烟山狂奔,闯进亭子,师叔和师父那时在下棋,被冲进来的他们打断。
“师父!师叔!”
“师叔!师父!”
师父见着他们吵吵闹闹地过来,知道这棋定然是下不成了,便开始收拾棋盘,师叔那时偏过头看着他们笑:“怎么了这是?”
师兄师姐们七嘴八舌,激动道:“你们瞧瞧叙白!”
“看看叙白是不是有些不同!”
十五岁的秋叙白就这样站在最前面,师叔含着笑意的目光落在他身上,师父收了棋子,也笑着望向他。
明明他们一眼能看出他筑基了,可师叔却偏要逗他:“你们莫要说话,让叙白来说,发生什么事情了?”
那时他也不知害臊,真就是一副求奖励的模样:“师父,师叔,我筑基了。”
话音刚落,师兄师姐们就在一边捧场欢呼。
最后自然得了师父送的的筑基礼和师叔的欢愉糖。
秋眠阑回了神,想到了当年,忽然笑了,他回望着秋叙白,道:“叙白真厉害。”
雨已停,寒烟山上的天气恢复正常,阳光落下,秋茗将伞收了。
回到屋子,秋茗听话地泡了个热水澡,洗脸时发现,额间干干净净,便莫名想到师尊衣袖的那抹红。
晃晃头将奇怪的念头压下,才又注意到唇上的口脂居然没掉,唇色还是艳的。
......若纱这口脂倒真不错。
用帕子将口脂擦干净,洗完脸,水也转凉。
秋茗起身,收拾好一切,看着若纱送她的红裙。
裙子坏了......
换下来的时候秋茗就发现,裙子好似触感变的不太一样。
秋茗分析了一会儿,这衣裙该是碰不了水。
好生娇气的裙子,秋茗心中可惜,又觉得有些愧疚。
怎么说也是若纱的哥哥送给若纱的裙子,她却给人糟蹋成这个样子。
叹了口气,秋茗将衣裙叠好,又添了件衣裳......感觉有点冷。
秋茗走到桌旁,拿起桌上的储物袋,想起方才因着大家都太激动,她忘了把从仙市给师兄们带的礼物拿出来。
反正现在也清闲,给师兄们送过去?
说不定能遇上师尊呢。
带上储物袋,拉开门,秋茗一眼瞧见门外的人,呆了。
秋叙白一手抬起,瞧着正是要敲门,结果门未敲自开。
巧了不是。
他的小徒弟乖巧望着他:“师尊。”
秋叙白面白如玉,温声道:“今日那水鹤是因着在劫雷之下师父的灵根异变凝出,其中附着极重的寒气,秋茗惊着了吧,现在有没有感觉身体不舒服?”
灵根异变?秋茗了然,难怪师祖还有几位长老后来把师尊带走了,应该是要检查。
秋茗一摇头,瞧着秋叙白:“师尊是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