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
向意给我拿了个新手机，斯塔克集团出品，听说是最新款。
我看着这个金红色配色的手机良久，默默道：“其实我更喜欢韦恩的……”
向意一把捂住了我的嘴，警告我道：“小心这个手机爆炸！”
我：？
※
其实我也没什么大事，就有点轻微脑震荡。然后一接我那啥b渣男爹的电话，火气就更加上来了。
他说：“女孩子就该待在家里，没事出什么远门？还没找男朋友就闹出来这么大的事情，家里脸都快丢尽了……”
我当时嗤了一声，说：“家里应该是在敲锣打鼓吧？你有了个针一样的第三条腿就可以走遍大江南北？怎么不前往西方极乐世界呢？”
然后我就把电话挂了，顺便拉黑。
在网上看了看，没什么具体消息，估计是被压下去了，或者只是在圈子里疯传。
我实在不想理那些有的没的，反正在我搞乐队的时候我就莫名其妙成为了反面教材。后来考上国内最好的金融院校，又变成了正面，然后研究生毕业去开咖啡店，又变成了反面……
门开开关关也会坏，更何况我的正反面。对于这群人，我只想敲一段：“我问燕子你为啥来/燕子说/管好你自己”
向意看我心不在焉的样子，好像误会了什么。
她非常严肃地和我说：“布鲁斯·韦恩不是什么好选择，你还不如和他儿子谈恋爱……”
我：“？你在说什么奇奇怪怪的话？”
向意一副看透我的表情，我一脸茫然地摊手，看向尤米。
尤米：Zzz……
向意说：“没有就好！”
※
婚礼进行曲响起的时候，我还处于一种非常茫然的状态。
我好像站在一个教堂里，阳光很好，就是有点耀眼，刺眼。
在身子不受控制向前走时，我才意识到，这是一场婚礼。
我的婚礼？
我看不到挽着我的男人是谁，但我能确定，那是我的外公。
红地毯很长，周边都是欢呼声和口哨声，我看着教堂上方彩虹色的玻璃窗折射着七彩的光，照在旁边一个巨大的圣母玛利亚上。
……？
巨大的……圣母玛利亚？
我踩着花童撒下的花瓣，像是被操控好的一样，走向教坛。
红地毯的尽头，是奇怪的神父，和西装革履的男人。
是……布鲁斯·韦恩。
我茫然地被带到他的面前，神父拿着一本似乎是圣经的本子，开始了千篇一律的问话。
“这位先生，你愿意……”
“我愿意。”
神父的问话才刚刚开个头，就被打断了。
声音变得沙哑，我的神从那个圣母玛利亚中游回来，诧异发现面前换了一个人！
带着粉红色头盔的蝙蝠侠深情款款（鬼知道我怎么看出来的深情款款）看着我，我傻在当场。
“好的，那么，这位女士，你……”
“别问了。”我咽口口水，身子的控制权似乎回来了，下意识倒退一步。
“我……我……”
“您愿意吗？”
“我……”
我又倒退一步。
“看来是不愿意呢。”神父叹口气，然后扯下脸上的皮肤，露出绿色的头发与惨白的脸，血红的嘴唇。
他举起枪，枪/口直挺挺对着我，声音带着点恐怖的俏皮：“为什么接受不了小蝙蝠呢？”
我的嗓子仿佛被封印，只能惊恐地摇头。
巨大的嘎达嘎达声响起，我看向声源，瞬间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那个巨大洁白的圣母玛利亚雕像仿佛活了一般，机械地嘎达嘎达转头过来，原本怜悯的表情变得愈发可怕了起来，闭着的眼睛开始留下猩红的，带着剧烈血腥味的泪水。
洁白的婚纱被染红。
我举起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手上的□□，毫不犹豫地扣下了扳机——
“啪”的一声，雕像停住了。
我下意识看向蝙蝠侠的方向，他还是如刚才那般，微笑着看着我。
我心中大骇。
因为那不是蝙蝠侠了，而是布鲁斯·韦恩。
他用蝙蝠侠的低音道：“做得好。”
“我去——！”
我骨碌一下子坐起身，发现已经出了一身冷汗。
那只是一个梦。
一个……可怕的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