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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斯礼登时暴怒:“外卖外卖!我看你像个外卖!”
非常妈妈式的回答,嗯嗯。我假装没听见,布鲁斯·韦恩绅士地扶起我,我没站稳,不小心感受了一下布鲁斯·韦恩的胸//肌。
……嗯,手感不错。
……对不起,但是真的好大。
我顿了一下,随后开始道谢:“您有受伤吗?谢谢您韦恩先生,假如您没拽住我的话……嗯,可能画面就有点血腥了。”
布鲁斯·韦恩说:“我没有受伤。”
他虚虚揽住我,我晃晃脑袋,睁开了眼睛。
陈斯礼站在我面前,对我伸出两只手指,问:“这是几?”
我一把挥开他的手:“你才二笔!”
他又拉住我的手,一眯狐狸眼,把我拽到了自己身后,对布鲁斯·韦恩客气又礼貌道:“谢谢您,韦恩先生。西里门集团——我指的是整个集团,都对您救人的举动感到无比感激。”
“我会和爷爷提起今天的事情。”他说,语气难得严肃认真。“当然,我个人也对您非常感激。星月是我从小看到大的妹妹,奶奶走前还特地嘱咐我和姐姐照顾她——啊,抱歉,偏题了。”
我顿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盯着陈斯礼已经被冷汗浸润的粉红色衬衫发呆。
他在微微发抖。
陈斯礼虽然平时狗,但是在大事上无条件站我这边。小时候,他带着我逃了罗家给我报的大提琴课,带我去打乒乓球、学架子鼓和其他乐器。
我想搞乐队,他直接搞了个娱乐公司为我们提供平台。又跟着我们一起熬夜写歌改歌,从零开始当一个经纪人。
他是个无法反驳的天之骄子,能把小作坊运营成庞然大物。在商场上游刃有余,像条精明的老狐狸。我第一次见陈斯礼这样鲜明的、千恩万谢的样子。
……原因是因为我。
“只是举手之劳,更何况星月小姐和我算是朋友。”布鲁斯·韦恩平淡地揭过不谈。他掸了掸身上的灰,询问道:“报///警了吗?叫救护车了吗?”
他话音刚落,警//车的鸣笛声音由远及近。我望着楼外因为担心而聚集在马路边上的人们,莫名有种恍惚感。
我还活着。与死亡真正的意义上的擦肩而过。
心脏一直剧烈跳动着,我有些茫然地感受着它蓬勃的生命力。它奋力鼓动着,仿佛在庆幸着什么,又在害怕着什么。
柔软的触感落在脸颊上,我抬起眼看表情带了些温柔、拿着手帕给我擦眼泪的布鲁斯·韦恩,才意识到眼泪自己不受控制地流了下来。
我控制不住汹涌的眼泪,只能一抽一抽地又和他道谢:“今天真的谢谢您,韦恩先生……”
“布鲁斯,”他指正道,“叫我布鲁斯。”
眼泪还是控制不住地滚落出来,我感觉我的声音都在抖:“呜……谢谢、谢谢您,布鲁斯·韦恩先生……啊不、布鲁斯……”
布鲁斯·韦恩似乎是无奈的叹口气,道:“我猜,你现在需要一个拥抱?”
我还没反应过来,哽咽了一下:“嗯?”
他不容置疑地向前一步,把我圈在怀里。我猝不及防又被熟悉的男士香水味围住,有些无措地抬头看向他。
布鲁斯·韦恩垂着他漂亮的蓝眼睛看着我,距离很近,近到我可以清晰看见那双蓝眼睛里自己的倒影。我脸一热,顿时捂住脸,整个人更加不好了:“呜呜呜我现在肯定狼狈死了,早上偷懒只涂了防晒和口红……”
我破罐子破摔道:“不要看我了!不准、不准看我!”
我听到他刻意压低的笑声,通过胸腔的震鸣,有些闷。
布鲁斯·韦恩声音带了点笑意,安抚道:“好,我不看。”
*
提姆:。
陈斯礼:。
急急忙忙跑下楼的尤米:。
*
医生说我除了睡眠不规律之外身体很健康,眼睛这几天最好要戴个墨镜之类,尽量避免再接触刺激性强光。
陈斯礼顺便还让我把手上的伤口重新消毒换药,并且让尤米盯着我不要熬夜。
我:。
这犹如让老鼠看守米仓的行为……
陈斯礼还当着我的面给向意打了电话,我和尤米顿时作缩头乌龟状。
向意立刻丢下了她亲爱的老板钢铁侠来了医院,进门查看了我的情况后把我和尤米都拎回了家。
家里的虞园拿着锅铲过来看了一眼我的我,道:“嗯,没死,可以再祸害乐坛一百年。”
尤米:“说真的,你要不要去拜拜?”
我叹口气,认真考虑了一下,道:“过几天回国录制新一期的时候我看看拍摄地点附近有没有什么灵的寺庙去拜拜。”
“陈斯礼发了声明,简单说明了情况。”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