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丑露出惊讶的表情，他抱怨般地道：“现在的拍立得相纸可贵了，可千万不能浪费。”
眼泪不受控制地往下流，血腥味和尸臭味混合在一起，越来越浓，我忍不住想干呕。
小丑打了一个响指，“我有个好主意！”
我看着他在地上一抹，另一只手箍住我的下巴，沾满灰尘与血液的手指往我的嘴唇上涂来涂去。我想尖叫，我想挣脱，我想发疯，但我无能为力。
我想杀了他。
雷声刺耳，小丑冲我露出个满意的笑容：“Smile~”
*
“找到第六个炸/////弹了，B。拆///弹小队已经在进行拆除了。”提姆·德雷克的声音透过耳机有些飘忽，“你找到那个废弃厂房了吗？”
蝙蝠侠没有说话。
他在脑海深处里隐约听见有人在哭泣。
左手小指不知为何在隐隐发烫，蝙蝠侠射///出钩锁，牢牢挂住屋檐。他知道，那地方是空间契约牵着的地方。
“噢——我亲爱的小蝙蝠，”小丑转过身来，他的身后盖着一块白布微微颤抖的人质，“好久不见，我很想你~久等你啦。”
“你现在是想问，月亮小姐在哪——或者，炸/////弹在哪，是吗？”小丑嘴角大大地咧开，惨白阴郁的脸上在见了蝙蝠侠之后显出了无比的兴奋，“怎么不先来和我寒暄寒暄呢，老朋友？”
蝙蝠侠不说废话，两个人顿时扭打在一起。
“你在生气，为什么在生气？”小丑咯咯地笑，他躲过蝙蝠侠的一拳，调笑道：“因为你没庇护好你的月亮吗？”
“月亮哭得可惨咯，啧啧啧，真是一个小可怜。我以为她会很不一样呢，毕竟是小蝙蝠庇护下的——”
小丑结实地挨了一拳。他笑得更欢了，吐出了几口血沫，语气有些嫉妒地道：“小蝙蝠，不会让我说中了吧？”
“你这辈子应该与我为伍，在黑暗里挣扎……普通人的生活都是光，不适合蝙蝠生存。我们，才是天生搭档，不是吗？因为你的庇护，小月亮才会吸引我的注意……你难道不知道吗？”
小丑尖利地笑：“是你害了她啊！蝙蝠侠！”
蝙蝠侠想起向意，她站在他身边，看着陈星月躺在病床上，戴着呼吸机，艰难呼吸着。
她说：“你最好离她远一点，对你们俩都好。”
向意顿了顿，补充道：“两个身份都是。”
蝙蝠侠又想起陈星月朝他伸出手的样子，一身鲜红嫁衣，垂着眼，睫毛扑扇扑扇，红唇一开一合道：“我一会还要回去录后采。”
她快速瞥他一眼，似乎是在思考对方会不会同意，像是怕人类不同意的小奶狗，汪呜汪呜地朝他摇尾巴。
小丑被打倒在地，蝙蝠侠用绳索捆住他。刺耳的笑声在空旷的仓房里回响，怪惊悚的。
蝙蝠侠不理小丑的喃喃自语，他走到那盖着白布的人质前，警惕地掀开了白布——
白布之下，是个不认识的女人。
女人身上捆着一大圈炸////////弹，时间已经进入倒计时三分钟。
蝙蝠侠想也不想就开始拆了起来，女人在颤抖，他安抚她道：“你会没事的。”
他拆解的速度很快，很快就到了最后一步。倒计时停止的那一瞬间，重物落水的“扑通”声顿时响彻了整栋楼。
女人奇异地不再颤抖了。
她声音平静地有些吓人：“谢谢你，蝙蝠侠。”
蝙蝠侠暗道不对，那女人手中握着的匕首骤然刺向他——
他反应极快，还是被捅了个不深不浅的口子。
女人哈哈大笑，整个人疯子一般开始尖声嚎叫：“太晚啦，太晚啦，月亮掉进水里咯——”
她和小丑两人开始双重奏般唱起歌来：“我看月亮，月亮看我。神明庇护月亮，祂也庇护着我~”
契约在发烫，蝙蝠侠来不及顾忌自己的伤口，循着直觉朝着一个方向弹射钩爪。
这里有个寻常发现不了的暗门。
门应声打开，首先散发出一阵浊绿色的毒气。蝙蝠侠带上防毒面罩，迅速闪身进内。
……和梦里的场景对上了。
陈星月在更低一层装满水的透明鱼缸内，依旧还是被束缚在椅子上的状态，整个人紧闭着眼睛，嘴唇鲜红如血。
蝙蝠侠毫不犹豫地一跃而下——
他记得，陈星月的档案里，没有特别注明她会游泳。
割开束缚着椅子的绳索，有什么东西顺着掉了下去。蝙蝠侠带着陈星月出了水。
他把人放在地上，双手相扣，开始做起了胸外按压。
布鲁斯不愿意去想最坏的可能。左手小指瞬间变回了正常，仿佛刚刚的发烫是错觉。
虽然契约内容是双方都只会自然死亡……但他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