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詹飞离去的背影,江书语终究还是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泪。她的心中有心疼、有难过,更多的是无可奈何。
远处观察着一切的林玲见詹飞离开,立马飞到江书语跟前,看着泪眼迷蒙的江书语,她的内心也是十分焦灼。
莫一涵出轨那次,都未曾见江书语哭过。此刻的她再也不是身披铠甲的女战士,脆弱的让人怜惜。
融媒体中心的同事人来人往,看着哭地撕心裂肺的江主任,也不敢说话。在他们眼里,江主任一直都是威风凛凛、业务超强,从来没有做不到的事,也没见她低过头、认过怂,这样的江主任还是第一次见。他们有些新奇,也有些诧异。
放在一起,江书语肯定不会在人前哭泣,如今,却对来来往往的人视若无睹,也许,她内心的那一堵墙也跟着詹飞一起倒下。
林玲揽过哭泣的江书语,此时不用多说什么,也许陪伴就是最大的安慰。
宋杨也冲了过来,坐在对面眨巴着眼睛,似乎什么都懂,又似乎什么都不懂。
第三节筹备婚礼
两对新人的婚礼,自然是融媒体中心的大事。郭耀威和石青也没有请婚庆公司,从婚礼现场布置,到主持人,再到摄影,都是融媒体自己人操办。专业方面,绝对不逊色于婚庆公司。
两对新人只顾定好自己的婚纱、礼服、跟妆师,其他一概不用操心。
石青的父母嫌一开始订的酒店过于寒酸,自己斥资将婚礼订到了东州最豪华的如愿大酒店。
郭耀威和石青整日笑得合不拢嘴,走哪都得拉一波仇恨。
石青的母亲对这个儿媳妇特别满意,得知程希希的母亲忙着带孩子没有时间陪她置办嫁妆,就亲自陪着去逛街采买。
“希希啊,咱们不管什么啊,一定要买有品质的,不要嫌贵,妈给你付钱。你要知道啊,这个便宜的和贵的不只是在价格上有差别,质量和体验啊完全不一样。”准婆婆喜笑颜开。
“妈,我这几年攒了不少私房钱,置办嫁妆还是够的。不用您破费。”程希希自是不好意思。
“说的什么傻话,以后我的都是你的,还分你我。你的那点小金库啊,留着结婚前做个美容,买点好的护肤品保养保养,到时候结婚那天啊,才能美美哒。”说着拉着程希希进了一家高档蚕丝被定制中心。
林玲正坐在家里的沙发上整理相册,年逾60的老妈走了过来,放在茶几上一张卡:“小玲啊,盼了这么多年,还以为你真就这么在家当老姑娘了呢,如今啊,找到了可以托付的人,妈打心底里高兴。这是从你24岁就开始给你攒的嫁妆,每年往里面存5万,现在已经60万啦!你拿着,咱有钱在婆家才有底气。”
“妈,说什么呢,我就是一分钱没有郭耀威也不敢怎么着。”说着把银行卡推了回去。
“说什么傻话呢,小威没事,你公婆呢,咱自己心里也过不去啊。”说着又把卡塞到了林玲的手里。
“放心,爸妈有钱,你爸每个月有退休金,我也有一部分补贴,够花的,况且,我要真吃不上饭了,你俩还能不管我们啊?”
林玲听到妈这样说,也不再推脱,伸手给了母亲一个大大的拥抱:“妈,这么多年让您担心了。”
“傻孩子,只要你健健康康,哪怕真的在家一辈子,爸妈也养着你,就怕万一我们老了,你一个人多孤单啊。”正说着,母亲留起了眼泪。
“好啦,好啦,妈,您怎么还哭起来了。我这不也不是一个人了。”说着帮母亲擦了眼泪,两个人对视笑了起来。
有人欢喜有人忧,很突然,莫一涵的母亲去世了。对于江书语来说,莫母早就和自己的母亲一样。如今突然脑溢血去世,江书语半天缓不过来。
葬礼那天,江书语看着莫一涵哭得死去活来,心里说不出的难受。
莫一涵12岁就没了父亲,一介务农的家庭妇女一手把他带大,供他读大学、读研究生,吃了多少苦可想而知。
莫母最大的心愿就是看着儿子成家立业,抱上大胖孙子,如今到死也没有等到,自是带着遗憾离去,走的那天,她嘴里一直对着莫一涵念念有词,大体意思就是自己怎么有脸去见地下的老伴,莫一涵只是哭,他知道,除了江书语,他不会再爱上其他女人了。
江书语看着莫一涵按照老家风俗像个傀儡一样走着过场,既觉得可悲又十分心疼,如果换成自己,也许一年半载无法从悲伤中醒来,还要向亲人朋友展示这毫无意义的过场,真的有意义吗?
正常葬礼下来,江书语未来得及和莫一涵招呼一句,他真的太累太痛了。
第四节结婚典礼
婚礼的前一天晚上,江书语接到了莫一涵发来的信息。
“书语,感谢你能来参加母亲的葬礼,没顾上说句话,十分抱歉。我要走了,我的大学老师从几年前就一直邀我去费城人民医院任职,这次我同意了。毕竟,东州除了你,再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