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鲜红的伤口,时不时渗透些丝丝血水,以满足他劣根性。看见她无助的神态就如同嗜血的猎物嗅到了血腥,产生莫名的兴奋。
哦,过去5年了,是有点久了,都忘记了?没事儿,我记性好,我这个老熟人帮你记着。
绍熙呆坐在地上,此刻感觉不到任何的凉意,对呀,自尊,她早就没有了。
眼眶充盈着,因为仰头的动作,眼泪从眼尾两侧滑落,显得羸羸弱弱,让人忍不住怜惜。可在萧深这,却一点怜惜都没有。
“我可以走了吗?”
萧深忍住深处的厌烦,不再看她。
绍熙撑住地面,一点点起身。可走的时候,脚踝一阵阵钻心的疼,她硬挺着,生怕他后悔,一瘸一拐地往外走着。
萧深看着她的背影,一刻也没有离开。
顶层专属包间,没有繁杂的重金属乐感,没有劣质的香水味,没有往身上扑的娇软。将自己隐藏在重金属的音乐波浪中,环绕在人群的包裹里,沉浸在不同的□□中,挤压、碰撞,百鬼夜行,比鬼还开心。
萧深瘫软在真皮沙发上,随手扯开了几颗扣子,将头枕在背垫上,思绪万千
女人看着萧深沉默的样子,加上帅气的脸庞,觉得异常迷人,紧紧地贴了上去。
感受到手臂处的柔软,转过身就看见一副清纯的面孔,忍不住地将手附上去,一下又一下抚摸女孩的头发,脑袋里却浮现出那恶心人的画面。女孩感受到温柔的抚触,越发靠近他,笑的越发灿烂。
可萧深接下来的话,让她的笑容瞬时僵在脸上。“越清纯,越下贱。”
女孩显然没想到翻转来的是那样的快,一时错愕在那。
周围的人赶紧打着哈哈,将人拉走。
有时候萧深在想,他是不是从始至终都没有看懂过她。
萧深和绍熙的遇见是一次偶然的机会,他们团队创作的游戏设计找客户谈轮资,创业第一步除了有像样的企划书,就是看是否可以拉来投资。
他跟队友提前打听了这位客户喜爱茶文化,特意找了一家高大上的茶楼,方便谈事情。可就是因为程序中有一部分设定太过暴力,客户不满意。但是这才是他们游戏最出彩的地方,双方都不想妥协,都试图将别人拉到自己的轨道上,结果可想而知。
萧深,有钱的是大爷,没有投资,这个游戏根本就不能出现在市场,这么久的努力就因为这一个不妥协,白白浪费了?我们也是这个游戏的设计者,你应该考虑一下我们的利益。
这是我们的设计理念,把我们整个理念都否定了,我不知道这游戏还有什么意义。我们还有什么优势,即使上市了又能迎来什么?
萧深,你就固执吧。第一步迈不出去,还想第二步第三步?
连生存都过不下去,你跟我谈自我实现?
合作的失败,队友的不理解,长期紧绷的神经,让萧深彻底瘫坐在了位置上许久,思虑间,舒缓的音乐隐隐传入耳中,让他的心归于平静。他睁开眼睛,循着声音看去。
她坐落在那,安静且美好,手指那样的灵活,曲子却是显得疏离忧伤,或许是在异国看到了家乡的乐器,又或是在异国听到了家乡的曲子,他的眼总是离不开在屏风后方弹琴的女孩,直到一曲完毕,女孩离开座位。
雨后的夜晚总是让人流连,绍熙下班之后漫无目地沿边走着,享受着难得属于她自己的时间。没有思考、没有拮据,神游在外,以至于都没有发现跟在自己身后的萧深。
绍熙在前面一会蹦、一会跳,玩着石子格,步伐轻盈像极了贪玩的小孩子。萧深沉浸在美好的风景中,可前面的女孩接通了一个电话,步伐很明显的沉重起来,踌躇不前,但又没有办法,认命地往前走,一步,一步,异常缓慢,终于……
她停了下来,转向桥边,冲着此起彼伏的海水大喊:啊 啊 啊,似是发泄,叫喊,又似是和翻腾的海水抵抗,终于,海水退潮了,她停下来,满意的笑了。
笑声和刚刚的喊声似是消耗了她大部分的力量,最后身体无力的蹲下去,将自己蜷缩着,宛如在妈妈肚子里的状态,隐隐绰绰的抽泣。
萧深一时没有从女孩两种极端情绪无缝切换的状态中反应过来,连忙上前: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吗?
绍熙看着眼前的一双黑色的帆布鞋,倏地站起身,以至于起得太匆忙,身体不由地往后仰,好在萧深一把拽住她,勉强稳住了身子。
绍熙看向他,萧深看着被泪水浸透的眸子,她的眼睛湿湿的,擦不去的灰蒙蒙。那一刻,就那一刻,萧深心里突然萌发出一个念头,他想拂去那层薄雾。
绍熙胡乱着擦着泪痕,顾做不在意的硬扯着笑,那种顾做无所谓,顾做坚强,其实心里早已破败不堪。
风将裙摆撩起,墨绿色裙尾被海风微微吹起,深深印在萧深的脑海里。
再次见面,是在学校。学校组织的校级舞会专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