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成绩发挥失常,她妈看见了只跟她说,考不上也没钱供她读私立。
那会她心凉了一半,还好那年中考超常发挥,上了个还算可以的高中。
回去是不可能回去的,爷爷奶奶去世之后他们钱多得不得了的咧,三栋楼给她收租,怎么可能连个家教都请不回来。
她可不会当血包,随便找了个理由搪塞过去了。
pn:不回,有事情。
而后又转了五千块钱给她,说是之前的中药钱,自从她在这安稳下来之后每个月都会打钱回家,赡养费,这是义务。
无论多讨厌,无论贫富,他们都把她养大了。
pn:不够钱请私教可以把我房间也租出去。
脑子一抽,赶着往自己心上插一刀,把这条也发出去了。
但,反正所有东西都清走了,留下来的就是不要的了。
现在还是早上七点多,她还没换睡衣,想下去买个早餐。
楼下早餐店还是挺多的,但是她只买了豆浆和包子,现在还早,大爷大妈们都坐满了一桌,她蹲在门口叼着豆浆啃面包。
上次下过暴雨之后的平江,这半个月基本都是放晴,很舒服的感觉。
这样悠闲的生活,周意眠最喜欢,最好什么也不要发生,一眼望到头。
她出门没有带手机,蹲了一会腿已经麻了,拍拍屁股跟阿叔打了个招呼就走了。
她大二搬过来之后就一直在这吃早餐,有几年了,这个早餐店是阿叔和阿婶一起办的。
他们是因为一碗炒粉结缘,那会是大三寒假,还处于新年期间,她中途飞回来,还以为新年了没有店会开门,肚子还饿着。
就在她晃悠的时候这个阿叔喊了她。
“妹妹啊,来来来,饭阿吃勒?”
阿婶看到了也上前来看着,她说:“还朆吃勒,准备吃。”
听了之后阿婶把她拉进去,做了碗炒粉,也没问她为什么新年还自己在这晃,走的时候还对她说:“有空过来白相哦。”
人总是靠这生活中的一点光亮和温暖才活得下去,世界上的恶意很多,善意也很多。
我们要永远怀有一颗赤子之心。
所以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她就每天早上来这吃早餐。
阿叔阿婶和她闲聊的时候说自己女儿三年级,最近都不爱讲平江话,让他们很头疼。
他们就一个独生女,怎么样都是好的,周意眠也见过她,还说要教她讲羊城话,小女孩还挺开心。
但已经好久没见过了。
这小区环境很好,该有的娱乐设施也没有少,但周五没有小孩子去玩,都要上课。
她也很久没玩过滑梯了,最近的一次玩还是在高三的时候,眨眼已经过去那么久了,时间真是个神奇的东西。
想着想着她已经滑了几个圈了,一个人自娱自乐还挺开心,一个人确实很好。
不,不是一个人,还有一只滚滚。
大概玩了三分钟,她就腻了,准备拍拍屁股走人的时候看到一个高高瘦瘦的男生在看着她,对视之后还微笑着打了个招呼。
……
回来的时候周意眠抓破了脑袋都想不起来他是谁,虽然说她平时比较健忘,但好像真的没有见过他,那就是自来熟吗。
算了,反正也不会见到第二面,而且她也没做什么丢脸或者奇怪的事情。
回到家之后,拿起手机,郑佳禾给她发了几个视频。
点开都是他们班的学生猜刚才打电话的人是谁,有的说男朋友和老公,有的说爸爸妈妈,还有的说闺蜜。
很可惜,她们是很单纯的父子关系。
pn:有个学生说对了,爸爸啊。
郑佳禾没有回她,估计在早自习又在讲题了,前两天说课要上不完。
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想起来那个对她打招呼的男人,虽然他对她笑了,但还是感觉很疏离,高冷。
她脑补了很多杀人案之后才平静下来,这会想打电话,但不知道打给谁好,拨通了黄福生的电话。
电话那头嘟了两声,对面就传来熟悉的声音,还卡痰了:“囡囡啊,干嘛给打电话,中药够不够吃哟?干爹给你寄一点?”
黄福生那边的声音很嘈杂,一听就知道是在打牌了,声音都打哑了。
早上她起来的时候喂了一遍滚滚,现在滚滚趴在她肚子上睡觉,她教训着说:“黄福生,别老去打牌,你听听你自己的声音,都哑了。”
“三个六!妈的。”
虽然打的很生气,但气还是没有随便乱撒,对待干女儿还是很温和: “囡囡还会教训我了?”
“你干爹我老中医了,我身体我知道,最近怎么样啦?听你爸刚才说这暑假又不回来啊?”
噪杂声不断,滚滚嫌弃她一直说话,跑到小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