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花样子,因为画的好,隔壁几个小娘子还托自己来要过。”
安茹想了想又问道:“哑婆婆是如何觉得朱可心和那位朋友在争执的?”
这回哑婆足足比划了半刻钟,王叔和她比划了一头汗,才回到:“哑婆子说,她只是耳背不是聋,好几次她依稀听得书房有很响的声音,她感觉两人应该是在吵架。每次那位公子走后,朱公子有时心情很好,有时心情却很差,而且朱公子会把写得字画纸张都放在火盆里烧。不过姑娘你若是想要,她知道隔壁葛娘子那里有一堆朱公子不要的废纸,她看着烧了可惜,毕竟这些纸还值不少银钱,若是烧了还不如用来纳鞋底或是描画样子,就向朱公子讨要了一堆,还送了不少给隔壁的葛娘子。她自己屋里的纸都被那个小书童拿走了,但葛娘子那里应该还有。”
安茹看了这些笔墨,又问道:“朱可心可有带女子来过这里?或是有女子过来寻他?”
哑婆摇摇头,突然又比划起来,王叔说道:“有一次她帮朱可心晒衣物和书籍,里头有不少女子的衣物。她还奇怪,以为是朱可心的相好,可是这院里从来没来过什么女子。”
府衙,余永梁看着安茹拿来的纸张,又看看从祝家拿来的各种字画书稿,皱了眉头说道:“安姑娘,你这些纸张确定是朱可心的。”
安茹急忙回到:“应该是没错,可是有什么问题,和祝竹之那里的字迹对不上?”
余永梁摇头道:“我已经看了祝竹之那里的一些字迹,还有书院的作业,基本上核对得上。你这里的字迹大部分也是核对的上,只有一些字迹差得比较远,会不会是其他人的笔墨混在一起了?”
安茹摇头道:“应该不会。我当时就怕葛娘子讨要了很多的废纸来用,到时候反而弄混了,特地问了是否有其他人家的流出的纸,葛娘子说她们那条街坊里就这一家读书人,其他家压根没人写字儿,根本不会弄混。”
余永梁和安茹拿出了一沓纸来,分别是书院保留的作业、祝竹之留作纪念的字画还有就是葛娘子那里的手稿,又叫来戴府尹一起核对。
戴府尹喝着桂花凉饮子,边看边摸着胡须说道:“这个小子是不是瞧上了哪家的姑娘了,这写来写去都是情诗么。来来,这词儿填的不错呀,山盟虽在,锦书难托。啧啧啧”
余永梁侧身看去,很是纠结地问安茹道:“安姑娘,鄙人对字迹还是有所研究,这几首情诗多半是女子字迹,而且口吻也是女子,莫不会是这葛娘子从哪家闺房里拿出来,又不好明说吧。”
安茹不太懂字迹,也是纳闷道:“大概是吧,我回头再去问问,或许今日在场的人多不方便明说。”
没看一会,戴府尹又笑道:“这小娘子文笔不错,可惜情路坎坷了些,看这诗句,这情郎好似同她分别了。哎呀呀,我就觉得现在这风气好啊,年轻人情情爱爱多快活。”
余永梁也是笑笑说道:“湖州这里风气还是开明,若是到了北边,这姑娘若是定了亲倒也说得过去,若是没定亲的姑娘私下和男子相授,这可是丢人的大事儿。”
余永梁又说道:“我看朱可心在书院的作业和祝竹之那里拿来的笔墨字迹基本都是对得上,都是些日常的文章诗词,葛娘子这里有些是他的笔墨还有各色花鸟山水人物画作,看样子也是擅画之人。其他也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安姑娘,还有戴大人,你们可是有什么发现?”
戴府尹摇头道:“不过是些寻常的字迹,没什么不同的。”
安茹也摇了摇头,又说道:“余大人,我在朱可心住处发现他的衣物鞋袜这类个人用品几乎没有,听说也是祝家的书童取走了,这事你可知道?”
余永梁说道:“张捕快回来已禀告,我也问了祝竹之,听他说是朱可心下葬之时,他就烧了一些朱可心日用的东西,算是换个地界也有用得趁手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