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这谁能想到呢?”“大概只是朱兄一时兴起罢了。”
而端坐在一旁的祝竹之一声不吭。
余永梁示意侍卫拿来一叠竹纸,问道:“靳先生,这可是朱可心的画作?”
正在人群里的靳丹急忙挤进来,细细看了这叠纸,说道:“这确实是朱可心早年的画作。早年里,朱可心的设色总是过于夸张,用色险峻。”
余永梁点头道:“朱可心刚来的时候这画课常常得不到您的甲等,甚至还得过一次不合格,这又是为何呢?”
靳丹回复到:“通常我们很少给学生不合格,毕竟这是画课么,你后头考进士还真用不上,没必要卡着学生。可这朱可心故意气我,屡教不改,用整片的朱丹皴,这,这,这不给他不合格就说不过去了。”说罢,还气呼呼地摸了摸胡子,一旁的白执事也点头道:“那真是不应该。”
余永梁摇头道:“靳先生,你可知道有一种人,先天就分不清红色?”
靳先生一愣,迟疑地问道:“我是在书籍上读过,但从未遇过。难道说朱可心是这类奇人?”
余永梁命人把竹纸打开让众人看,说道:“我已命人去了朱可心老家吴县。他自小父母双亡,由朱家长房抚养。据朱家长房朱同理说朱可心的父亲也是辨不清朱色。朱可心自小不辨朱色,此事家中有几个长辈知晓,朱同理怕此事影响朱可心将来科举,因此让朱可心小心掩盖,因此朱可心连贴身照顾的丫头小厮也不曾知晓。这也是为何朱可心在书院也不曾流露,哪怕画课考核通不过,也不愿流露。”
一卷卷竹纸摊开均是朱可心年少的画作,画工精细,只是用色奇绝,众人现在看来才知晓原是这般原因。
余永梁继续说道:“祝竹之和朱可心是表兄弟,年少时曾一起生活过,朱同理很肯定祝竹之知晓朱可心不辨朱色之事,这也是为什么朱可心后面画课的作业常常由祝竹之代为设色的原因。”
“代为设色?”一旁的梁素接话道:“书院大部分都知道,朱可心画作不行,常常由祝竹之代作业,原来只是设色。”
梁素又恍然大悟说道:“所以朱可心辨不清红绳,而他知道祝竹之向来也只吃豆沙馅儿,手上那只必定是豆沙,因此才会去拿。他二人向来亲密,不分你我,这般举动也是情有可原。”
一直沉默不语的祝竹之突然开口说道:“这不过是你们的推论,只是找了合理的原因来解释,就算你们说得成立,我和他情同手足,自小一起长大,我为何要毒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