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第一缕阳光透过纱幔,唤醒房间里的一切。
良辰在睡梦中清醒,他皱紧眉头,两个太阳穴炸裂的疼痛,看来是昨晚酒喝的太多了。下一秒,他忽然发现,自己竟身处在一个陌生的环境。
他下意识的瞥过头去,才发现床边居然靠着一个人,这个人的手臂还被自己压在身下,两个人的姿势暧昧到了极点。
他立刻睡意全无,从床上弹坐起来,拉过被子,盖住自己裸露的上半身。难道自己昨晚喝醉了做了糊涂事?他环顾了一下四周,视线重新落在床边人的身上,还好,对方一件洁白的连衣裙整齐的穿在身上。幸好,自己定力足够 。
他这样一顿折腾,今夕也在朦胧中醒来,她揉了揉眼睛,一个姿势保持了一个晚上,全身上下每个关节都疼的要命,她撑着发麻的双腿,轻颤着站起身。
良辰重新搜索了一遍昨晚的记忆,依然是一片空白,除了头痛仍旧一无所获,但眼前所有的一切,让他下意识的警觉,台眼问到,“你是谁?”。
昨晚朦胧的灯光和现实的窘迫,让她都没有真切的看上他一眼,而此刻,是她时隔多年再一次在阳光下,真切的看清他的模样。少年时期的稚气已经消失无踪,英挺的眉眼下显的整个人更加的凌厉。平直的肩膀,开阔的胸膛,完美的肌肉线形,在被子的掩护下若隐若现。
她有些心跳加快,急忙瞥过头掩饰,“那个,你昨晚喝多了,所以...所以...!”
良辰重新瞥了对方一眼,想起昨晚钱世友留给自己的话,内心好像已经确认了什么,也懒得再听对方解释,只是伸手抓起旁边衣架上的衬衣,穿在身上,边穿边翻了翻自己的周身。
今夕看到他的动作,忙解释,“昨天酒吧里的人说你把手机和钱包放在吧台上,后来就不见了,估计是被偷了,他们说会帮你报警的!”
听了今夕的话,良辰止了动作。
衬衣里飘散出淡淡的香皂的气息,看来是洗过的。
其实平常在自己身边各种小心思的女人不在少数,只是像她这样简单直接的到还是头一个。不过他也没多想,随口哼了一声谢谢,便翻身下床。
没想,对方并没有回应自己的话,却好像是思考良久才鼓足了勇气,声音却有些若不可闻,“你,还记得我吗?”
“当然!”,这两个字良辰脱口而出,那天在会议室,还有那个广场,他确定自己见过她。
“真的吗?你还记得我?”今夕仿佛受到某种鼓舞,眼睛忽然亮了起来。
“不过,有些印象,有还不如没有!”,良辰并没有在意对方表情的变化,只是自顾自的整理着自己的衣服,“人更重要的还是要靠真才实学,总想着走捷径,必然不能长久,像你这个年纪,才更应该脚踏实地,不然只会毁了自己的前途!”
今夕万没有想到,在她无限期盼中,等来的却是这样一番话,明亮的眼睛又重新暗淡下来。
看到对方一副无所适从的样子,良辰更来了底气,就像一个引领者占到了道德的制高点上,“看起来辉煌的路其实并不是每个人都能走,耗费心血去做自己不擅长的事情不一定能得到想要的结果。况且绿城不是个靠旁门左道想进就能进的地方,这种主动投怀送抱的方式只会被别人看轻,也不适合你,所以我奉劝你,不必再在这样的事情上浪费时间了!”。
将自己收拾停当,他觉得自己该说的话都说完了,至于手机和钱包的去向,看来她知道的也不多,自己还是去问昨天酒吧里的人吧,“我也该走了,祝你未来前途光明!”,说完转身走出门去,留下一脸错愕的今夕,站在原地。
原来这就是他对自己的印象。她幻想了无数次的重逢,竟然以这样一种尴尬的方式收场。
。。。。。。
咚咚咚的敲门声,唤回了今夕的思绪。她挪开步子去开门,“贝果,你怎么在这?”
贝果没打算解释,几步进了房间,昨晚她在隔壁房间听了半天墙角,也没听到什么动静,好不容易熬到现在,才按耐不住的跑了过来,“我从隔壁猫眼里,看到他离开我就过来了,你们什么情况!”
今夕低下头,所有的期待 全部偃旗息鼓,“他觉得我是主动投怀送抱,托关系,走后门的!”
贝果睁大眼睛,“托关系,他怎么知道你托关系,他是绿城的人!”
今夕点点头,“有可能!”
“可,他这是什么逻辑,他怎么能这么想你!昨天晚上明明是你帮了他,要不是你,他现在可能还睡大街呢!这根本是好赖不分,忘恩负义,恩将仇报。”,贝果把自己为数不多的词汇,全都用了一遍。
今夕:“其实,他也没说错,我的面试机会,确实是我爸妈给我托关系找来的!”
贝果有些难过,“都怪我太自以为是,本来想着帮你争取一次机会,还以为是一段美丽的邂逅呢!你爸妈不过就是给你争取了一次面试机会而已,结果还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