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孩子当然不能要了!”,刘贝果叉着腰,站在卧室的床边。她已经在今夕家就这件事情帮她分析一个下午了,有理有据有节。
今夕坐在床上,抱膝埋头,听着贝果的苦口婆心。
“你知道现在养一个孩子需要花多少钱吗?那些看见和看不见的开销,根本就是个天文数字。而且就算你不怕辛苦,能抗的住,你父母那关你觉得你过的了吗?所以目前看来怎么想,这都是条死路!”
今夕点点头,她明白贝果的话句句在理。
“那,我应该怎么办呢?”,今夕惨淡着一张脸,落寞的眼神里见不到光彩。
“什么怎么办,去医院呀!这是最简单直接的办法!正好,前段时间笑笑给我介绍认识了一个临海妇幼医院的医生,明天我就带你去!”
“笑笑为什么介绍妇幼医院的医生给你,你怎么了?”,今夕好奇。
“哦,那个,没什么,就随便认识的呗!”,贝果眼神躲闪,好像在可以隐瞒什么,“那个,我厨房里还炖着鸡汤,我去看看!”,说着便要往外走。
“刘贝果!”,今夕喊住她,声音里有些嗔怪,“我怎么觉得你好像有事情瞒着我!”
贝果止住脚步,停顿了几秒钟,好像下了某种决定,“仔细想想这件事确实不该瞒你,算了,我还是告诉你吧!”,她转过身来,“今夕,其实楠竹她根本没怀孕,前些日子,就是你被良辰关在别墅里那段时间,有一次她说不舒服,我们也很担心,笑笑就介绍了这个妇幼医院的医生给我,让我带楠竹去检查身体,结果,还没到医院的门口她就承认了,她说自己根本没怀孕,她这么说完全是为了救秦宗卿!”
贝果边说边看今夕脸色的变化,“为了这事,我可是大骂了她一顿,不管怎么样,她都不能用这种事情骗你,我也是怕你生气,才没敢告诉你!”
今夕只是淡淡咧嘴笑笑,仿佛放下了心里的一个担子,“事情都已经过去了,她没事就好!”
“呵呵,你不生气就好!”,贝果傻笑了几声,“你看,风水轮流转,那个医生这不就用上了吗!”
。。。。。。
第二天,今夕跟着贝果,去了临海妇幼医院。
没想到的是,笑笑介绍的那位医生是一名新儿科的医生,她了解了两个人的来意后,告诉她们,她们应该去的是妇科。不过那名医生依旧很热心,她让今夕留下来,然后带着贝果去了妇科,看能不能找那个科室的主任加个号。
贝果和那位医生出门去,留下今夕一个人,在科室里等待。
科室里很安静,一个大的玻璃窗将整个新生儿科室分割成两个部分,里面是婴儿室,今夕站在外面,透过玻璃窗,视线所及,几个保温箱里有婴儿在酣睡,粉嫩的脚丫上圈着识别身份的纸环,皱皱的小脸上还拐带着尚未脱尽的皮屑,鼓鼓的肚皮上贴着纱布,纱布下包裹着的是他们来到这世间最后和母亲相连的地方,这样的场景,似乎可以融化一切的痛苦和坚毅,不经意间,让今夕越发轻减的脸上,添上了一丝暖意 。
一个医生走进来,手上搀扶着一个头扎麻花辫,干瘪瘦小的女人,看样子女人应该是刚生产完,因为她每走一步都看似十分艰难,宽大的病号服更显的整个人无比孱弱。
在医生的帮助下,女人将整个身体扒在玻璃窗台上,眼睛望向婴儿室角落里的一个婴儿箱,透明婴儿箱里那个小小的身体,满是青紫,一下一下随着心脏的节奏一起颤动,女人的视线逐渐温柔,那个小小的身体,应该是她蹒跚来到这里最大的动力。
女人身后跟着两个男人。和年轻的男人相比,年长的男人身材略显魁梧,约莫五六十岁,手里拎着一个老旧的黑色提包,和一个暖水瓶。杂乱无章的头发,泛白中夹杂着土色,手指粗大的关节和尽显风霜的面庞,让男人长年累月劳作的痕迹清晰可见。
医生开始和女人身后的两个男人沟通,说明孩子的情况,“这孩子现在情况非常危险,再这样下去,生存的几率几乎为零!我们这里有一种药,如果能给孩子用上,也许可以给他争取一些活下去的希望。只是药的费用有些贵,大约需要两万块左右......!”
从医生的话语中,听的出两个男人是孩子的父亲和爷爷。
两个男人面面相觑,半天年长男人憋出了一句话,“如果花了这两万块,那这孩子能不能保证一定救的活?”
医生摇摇头,“这怎么可能保证,还要看孩子后面的身体情况,就算能救活,应该还需要后续的治疗!”
两个男人不再说话,眼神交流中看的出他们内心艰难的挣扎。
今夕又望向保温箱里的那个孩子,那颗小小的心脏依然带动着全身在努力跳动着,他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努力,努力和命运抗争,努力给自己争取一个生的机会。
十分钟,二十分钟,医生站在孩子爸爸的身边,依旧苦口婆心的劝解着,“孩子是上天的恩赐,只要一剂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