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贝果闻言便道,“那当年,太婆婆待字闺中的时候,家里的门槛还不低被提亲的人给踩烂!”
“嗯,我想也是,那太姥爷还是真幸运了!”,今夕附和着贝果的话。
“哪有!”,今夕妈妈摇摇头,“人虽然美,可惜一双大脚,到让媒人们犯了难!你太婆婆小的时候,为了不缠足,不知道挨了多少顿打,宁死不屈。用你们现在的话,就叫做,嗯,...叫做...”
“叛逆!”,贝果应声到。
“对,对,就是叛逆!你太婆婆年轻的时候,性子倔,只要是她认定的事情就是八匹马也拉不回来!”,今夕妈妈顿了顿,“原本你太婆婆有个双生的姐姐!”
“双生姐姐?”,今夕倒是从来都没听家人提起过。
“你肯定没印象,连你外婆都没见过,听说在十几岁的时候就跟别人私定终身,那个年代不听父母和媒妁之言,自己私定终身,那可是件了不得的大事,当时弄的全家都抬不起头来。”
“那后来呢?”,贝果追问。
“后来,几次逃婚都被抓了回来,被家人关在马棚里,是你太婆婆半夜帮她解开绳子,逃了出去!自此她的那个姐姐,就再没了音信!最后你太婆婆挨了几顿打以后,全家也就再也不提这件事情了!”
“哎!”,生活在那个年代的人,勇于冲破封建枷锁,追求幸福,真的需要莫大的勇气,今夕和贝果一同感叹着。
。。。。。。
此时,楠竹急匆匆推门走了进来,像个刚刚窥探到情报的侦查兵,小心翼翼到,“嘿,良辰来了!”
听到这句话,今夕立即直起身,放下相册。紧张的拿起手边的镜子照了又照,将头发重新理顺,又觉得刚刚修过的妆容好像变淡了些,重新拿起口红又补了补。
“行了,你已经够美的了!”,贝果看不下去的催促着,“不用担心,你什么样子他都会喜欢你的!”
今夕才不理她的声音,继续把手中的镜子拉远,照了照身上的那件绿色的连衣裙,理了理衣领上白色的花边,直到最后一秒,才依依不舍的放下镜子。
她用期待的眼神,等待着那扇门的再次开启。她已经准备好了,她不再犹豫了,她想紧紧把眼前的幸福抓牢,她要亲口告诉他,‘我愿意!’
良辰走进来的时候,整个人一脸春风,第一眼看到‘浓妆艳抹’的今夕,想笑却不敢表现出来,只好憋在心里。
他缓缓走到今夕身边,坐下来,其他人看到这个场景都自觉的躲了出去。
“你今天感觉怎么样?”,良辰的言语里尽是关切,“早上吃的什么?头还晕吗?脚上的伤给我看看!”。
“嗯,没事!”,此时,今夕心跳如鼓,脸早已经红成了熟透的苹果,哪还有心思认真回答他的问题。
只是良辰依然自顾自的各种虚寒问暖,从吃穿用度,到身体健康,各种东拉西扯,二人聊了很久,却只字不提,今夕心里一直等待的那件正事。
最后,今夕按耐不住,只得自己问出了口,“良辰,你昨天说的那件事情,现在还算数吗?”
“哪件事?”,良辰明知故问。
今夕有些着急,这个人的记性怎么这么不好,“就是你昨天你说的,”,急切中今夕的声音忽然变小,明显失了底气,“你昨天问我,愿不愿意让你做我的男朋友,那件事!”
“哦,”,良辰的这个字轻描淡写,“不算数了!”
“啊!”,这是今夕怎么也没有想到的答案,明明昨天还那样信誓旦旦,“你这个人,你这个人!”,今夕,有些结结巴巴,怎么这样戏弄人,自己做了一个晚上的思想建设,好不容易鼓起勇气要接住这泼天的大奖,现在他突然告诉自己,彩票过期了。
今夕撅起嘴巴气鼓鼓,还有一点不能愿受现实。
这时门外一阵窸窸窣窣声音,让两个人安静了下来。我出去看看,说完良辰起身走了出去,独留今夕一个人在房间,继续失落。
几分钟后,一群人从门口,鱼贯而入。爸妈,贝果,楠竹还有笑笑,今夕看的仔细,除了他们,剩下的,大部分她也都认得,唐策,章漫诗,姚曳等等,还有那个显眼包余姗姗。
今夕诧异的看着这些人,“现在是上班时间,你们都跑到医院里来,难道不怕柳总骂吗?”,今夕心里不安,这要是被柳总知道,可不是她能够抗的住的。
余姗姗嘴巴大,第一个开口,“是良辰喊我们来的!”
今夕一脸为难,他怎么把公司整个部门的人,全都叫来了,她自觉平时一向低调,这下动静大了,“你们赶紧回公司吧,耽误工作可就不好了!”
只可惜没人理她,大家都是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表情。
这时,良辰手捧着一大束鲜艳的玫瑰,西装加身,帅气逼人的从门外走了进来。
此刻的今夕,视线落到了他的身上便再也移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