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像她一样自言自语吧?
白天狐在房门外,那房门半掩着。她没兴趣从空隙那里看房子里有什么样的布置。只有一点儿潮湿霉变的气味飘散过来,被她闻到了。
客厅里坐着的父母问女儿江朝夕:“谁敲门啊?”然后江朝夕说了邻居的桌布掉到小院里的事。
白天狐没有听到之前的话。
江朝夕看向坐在沙发上,问她话的父母。那两个从腰部开始黏连到颈部的躯体,缓慢地转动着头颅,眼神暗淡无光地看着她。
她不知道刚才那句话是谁问的。因为她的父母自从变成这样,就说话声一样了,好像共用了发声器官。
他们的皮肤黏连的地方渗出带着血丝的白脓,不像是溃烂感染,而像是一边溶解着自身,一边紧贴着彼此,皮肤、血管、肌肉甚至包括骨头都长在了一起,没了明确的分界线。
江朝夕把桌布拿过来,“你这桌布白洗了,沾上土了。”
白天狐觉得无所谓,说:“这布面桌布就是容易脏,不实用。多谢了,我回楼上了,再见。”
晚饭后,白天狐出去散步,在小区楼下遇到江朝夕在搬好几个摞起来箱子。
“你一个人抬这么多快递,多累呀,用我帮你搬吗?”
白天狐帮忙搬了几个箱子,放在江朝夕家门口。
客厅的沙发在门的斜对面。黏连的两个人坐在沙发上看向防盗门,目光仿佛透过紧闭的门,在看外面的女儿,还有那个特别的邻居。
钥匙的声响出现,门打开了。幸好,那个特别的邻居不在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