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尚角神色依旧冰冷,倒是宫远徵仿佛听见了什么笑话一般笑了起来,“种花?!哥你…”
见宫尚角没有表情,也没有开口要罚上官浅的意思,宫远徵只好收起笑容,转而问上官浅,“我哥一向喜欢素雅,你这是种的哪门子的花?”
上官浅想了一会,才轻声回答说,“是前阵子我与沐姐姐看到雾姬夫人的院子里兰花开的正好,所以想着也在角宫里中上杜鹃,等来年一定开的比兰花开的还好看。”
宫尚角听了以后,并没有作声,而是向着我跟上官浅的方向行进,我低下头去,看到宫尚角绣着金线的黑色长靴在我们两人也就两步远的距离停下。
宫尚角扫视过我们两人,又看了一眼我们身后跪落的仆从们,淡然开口,“你们两个为何不跪。”
上官浅慌然屈膝,便被宫尚角握住了胳膊,他手上暗暗使力,见上官浅红了眼眶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才松开了她,宫尚角转而看向我问道,“上官姑娘都要跪了,你为何不动?”
此时,我的面前又多了一双靴子,是宫远徵。
我继续保持着行礼的姿势,只是抬起头来迎视上宫尚角充满审视的深沉目光,我与他对视一会,却是微微笑了,“角公子只是问我跟上官姑娘为何不跪,并没有让我们真正跪下。”
“呵……真是好一张伶牙利嘴。”宫尚角凝视我片刻,冷然的神色忽然舒缓,竟是带出了一抹难得的笑容。
宫远徵在一旁看向我,我注意到他的唇瓣翕动一下,却最终什么都没有说,只是目光里多了几分复杂的情绪。